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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斓的表情僵在脸上:“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会投缳?
她的阿姊从前在南城的小巷子过了十几个贫病交加的春秋, 在秋家的小摊上挺着病躯还跟地痞混混们据理力争,在秋家小店最忙碌的秋天夜以继日地算账。
那么多困难都熬过去了,如今眼见得日子越过越好, 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投缳?
沈昭连忙抱着张皇失措的秋斓哄过好一阵, 浅声道:“你先不要急,好在救得及时。”
“皮肉苦虽然免不得, 不过我进宫之前杨老头已经在秋家替你阿姊瞧了,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秋斓的鼻子忍不住发酸, 她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望向沈昭的眼,可满目又皆是茫然:“我阿姊她会没事的, 对不对?”
“阿昭,我该怎么办?我的心里为什么像被秃鹰啄过一样难受?”
“不痛了, 不痛了。”沈昭轻抚着秋斓的后心口,“我带你回家看你阿姊去。”
“她定会无虞的, 秋家的人都会平安喜乐。”
秋斓失魂落魄地依偎在沈昭怀里, 仿佛已经忘了怎么动, 她满心满眼都担忧着远在秋家的阿姊, 却似乎忘了自己方才也是死里逃生捡回来一条命,也就呆滞地任由沈昭拿活血化瘀的药膏子往她脖子上抹。
马车碌碌,小跑着直奔鼓街东头而去。
车才停下,被沈昭抱了一路的秋斓便紧接着回过神,忙着跳下车往院子里跑去。
一家子人全都站在德良屋里,秋斓忙不迭地伏去德良的床畔,只见到德良抱着膝盖蜷缩在榻上。
眼看着德良已经醒了,秋斓忽觉得一股久违的安心涌上心头。
她这才松下口气,轻轻地坐在德良榻边,想去牵德良的手:“阿姊, 你怎么做这么糊涂的事情呀?”
“有事为什么不同我们说?偏要去投缳呢?”
不料往日里总是微笑待她的德良今日却反常得紧,先是猛得一吓,紧接着便怯生生往床脚那头的贾桓身后缩,警戒地看着秋斓:“你是谁?你别过来。”
“阿姊?”秋斓的手悬在半空,“你在说什么话?我是阿斓呀。”
德良却一股脑地使劲摇头,人更是急得眼泪汪汪,一个劲拽住贾桓的袖子:“不吃,不吃,我不认得你们。”
秋斓彻底慌了神,紧忙向另一边的杨贯投去求助的视线。
杨贯带着秋斓借了一步,却也只无奈地摇摇头:“德良小姐虽捡回条命,可是投缳的时候闭息时间太长,损了心脉,眼下陈事皆忘,心智有如孩童。”
“许是因为人是贾桓救的,德良小姐最后一眼见到的人是贾桓,故而眼下才会除过你们这位贾桓之外谁也不认。”
“那我阿姊还能恢复吗?”秋斓急得皱眉。
杨贯轻叹:“能是能,只是不知要多久才会恢复。”
“或许一月,或许半年,又或者找到德良小姐投缳的原因,让德良小姐受些刺激,自然就会想起来。”
秋斓看着床上一脸茫然的阿姊,心下顿时格外不是滋味。秋父秋母端来的饭都凉了,德良却一口也不肯吃。
秋夫人还在耐着性子哄:“好德良,听阿娘的话,先吃饱饭,吃饱饭病才能好。”
“我没有病。”德良瘪着嘴,“不吃。”
天色已经黑透了,德良屋里的两盏灯扑朔摇曳,映着忽明忽暗的影。德良显然是害怕,便揪着贾桓使劲往他后头躲。
她默了默,转而安抚下父母:“阿爹阿娘歇一歇,我照顾阿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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