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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篾哒, 挞偲库迭雅。”院里忽然飞出一句熟悉的南话。这是秋夫人二十多年不曾再讲过的滇州乡音,那句狜族话告诉院子里的昊钦庵说:“阿兄,不要。”
昊钦庵一怔, 瞳孔微张, 匕首顿在咽喉前生生顿住。沈昭便也趁着这空挡,迅速从昊钦庵鲜血淋漓的手中踢飞了那支滇州匕首。
“阿兄。”秋夫人忙从屋子推开门, “不要再伤自己了。”
秋家人寻了二十年的至亲,如今就站在他们面前。
熟悉又陌生的灼灼目光, 在月光下交织相向,对视相望。
秋斓终于从这长久的沉默中寻回几分神来, 她皱着眉喃喃道:“齐督公……”
“怎么会……”
方才还雷厉风行的齐灏骤然顿在原地,他迟疑地看向秋家人, 半天才终于从来人的眸光中寻到一丝久违又难以置信的熟悉。
他颤着嗓子轻声喊出个名字:“宿翊阿?”
“是我。”秋夫人热泪盈眶,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 “阿兄, 是我。”
二十年的时光弹指一挥, 昔年的滇州少女如今已做人妇, 当初的跃马青年眼下面目全非。他们都垂垂老矣,连眸光都好似一眼干涸的泉,少了勃勃生机风华正茂,再也不复当年的青春韶华。
可与他们而言,能在蹉跎过二十年后再活着相遇,却已经是那场滇州之乱后能得到的最好的结果。
“你果真在?”齐灏不知所措地打量着自己的妹妹,连声音都在隐约打颤:“宿翊阿,滇州那么远,你为什么到这来受累吃苦?”
“我在滇州找了你们二十年,你怎么……怎么跑到京城来了?”
秋夫人却早已是泪流满面:“阿兄, 你的样子变了,可你果真还活着,你活着,就很好。”
“奢悦呢?阿爹呢?你怎么一个人,这么多年怎么过的?沈昭是不是要挟你?”
强烈的错愕带给齐灏难以言喻的手足无措,他想要抱抱胞妹,却又记得妹妹爱干净,怕手上的血沾污她衣裙。
“土司府的人全都死在黎顺手里。”秋夫人忍痛回忆,“只有我和阿嫂逃出来。”
“奢悦在哪?”齐灏一字一顿,只怕自己失态,“这么多年,你和你阿嫂过得好不好?”
“我和阿嫂那时听闻你在京中,故而连忙一路北上。”秋母轻拭眼泪,“可顺天府离滇州太远了,京城,真的很远。”
“阿嫂还有身孕,她担忧你,强撑着在路上生产,结果产后没有调养得当,两个月便撒手人寰。”
“我留在京城嫁入秋家,寻了你二十余载,一直将阿嫂为你生的娃儿带在身边。阿兄,你快瞧瞧,她如今都长成大姑娘了。”
“她叫德良,名字是阿嫂取的。”
若搁在狜语里头,是幸福的意思。
秋夫人的视线连忙落在屋边的德良身上。
德良还怯生生没从方才刀光剑影的场景里缓过神来,只一个劲往后躲。
秋斓这才拉住德良的袖口,带着她走出来:“阿姊你不要怕。”
“你瞧,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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