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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晋江独家首发【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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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的,帝君那般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

他压下心底的猜测,转过身去。

只见男人依旧穿着那身红色的喜袍,但他浑身都沾满了浓黑的血污,那是被自己拔出龙鳞之后留下的伤口,面白如纸,唇角残留着血迹,冷白的手上有天雷和血誓的痕迹,死死捂住胸前流血的大窟窿,墨黑的眸如同死寂的海,经不起任何波涛。而最重要的是,堂堂九重天上最尊贵无边的神祗,竟朝着自己弯下了高贵的膝盖。

果真是妙,高高在上的帝君,竟对着自己一个小狐狸行此大礼,云渺心中涌起快意,唇角爬上一抹笑意。

那人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卑微的祈求,“你能不能把我的小狐狸还给我?”

云渺心念一动,目光灼热地落在男人脸上,那里并没有自己期待看到的怨恨,而是写满了追思和怀念。

好啊,将小狐狸还给他?那谁又能拯救那只爱而不得最后身死的小狐狸?这一切不都是因为面前之人造成的吗?若是他当初能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温柔,自己又怎会落到这番田地?兴许如今还是无尽之巅一只痴傻每天玩泥巴的小狐狸。

是重央让他知晓了情爱,又让他尝尽了苦楚,是重央杀死了那个痴傻的小狐狸,却又在这里假惺惺地要自己还他!

着实可笑。

云渺想到这里,便俯低了身子,和重央平视,也真是奇怪,他自遇见重央那一日开始,便都是在仰望,就如同仰望灿烂的星辰,却不想,两人也能这般平等地互望。

重央的凤眸生得极是锋利,冷冷扫过来时总能给人极大的压迫感,但如今那墨黑的眸中失去了生机,只有无尽的哀痛。云渺的手轻抚上他俊逸的脸庞,话语落下,却如同锋利的箭矢,能将人的心刺个对穿。

“晚了,小狐狸已经被你杀死了。”

云渺话音一落,便饶有趣味地望着重央灰败的脸色,曾经高贵的倨傲的重央却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希冀,就连挺直的脊背也佝偻了起来,如同垂垂老矣的老者,被抽空了所有生机。

真是奇怪,见了男人这般,云渺心中却没有涌现丝毫快意,反而心口有些发闷,发堵,他使劲摇了摇头,管他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去黑海给父皇母后报仇。

他还没走几步,身后便猝不及防地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身体,鼻尖闯入了浓郁的血腥气,男人的双臂环绕着他纤细的腰,语气中透着祈求,“你别去,就算有了陆行之刃,你也打不过擒苍的。”

而云渺只是狠狠用陆行之刃将男人的手划伤,迫使他放开自己,“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他说完便将大门踹开,头也不回地往黑海而去。

那些守在朝晖阁门外的守卫都惊呆了,今日是帝君帝后大喜的日子,一切本来都好好的,现在刚好是洞房花烛的时辰,怎么就见到他们昳丽无双的帝后穿着大红喜袍便往南天门那去,他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云渺借着陆行之刃带来的无上力量,一路飞驰,他从未想过此等力量会如此磅礴,就连他蹩脚的飞行之术也有了这么大的精进,他放倒了几个南天门的守卫,便御剑往黑海飞去。

不知过了多久,恨意让他忘了时间的流逝,他脑子里都是父母惨死的样子,让他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陆行之刃。

重央的话还响彻在耳边,的确是对的,就算如今他获得了陆行之刃的力量,也不代表他就一定能杀了擒苍,但是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他今日来了,就没想着活着回去,他,和擒苍,今日必须有个结果。

远处的海域和寻常海域不太一样,寻常海域都是碧蓝色的波浪拍打着岸边,有人鱼在碧波中畅游,充满了欢声笑语,就连海面上的波光也如同璀璨的星河。

而那远处的海域,黑色的浊浪翻滚,漂浮着大量鱼类的尸体,就连海中的活物,也不似别的海域那般唯美轻盈,而是长得奇形怪状,啃食着鱼类的残骸。天边的日光似乎也厚此薄彼,浓重的乌云遮住了晨曦,海面上散发着腐臭糜烂的气味。

云渺将长剑悬停在黑色的海域上方,见到远处礁石上“黑海”两个鲜红大字,确认了自己心中所想,才缓缓降落,从袖中拿出避水珠,那是重央生辰别人送的贺礼,他随手给了自己,没想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他将汹涌的灵力灌输到避水珠上,朝着黑海深处走去。海水遇见了避水珠,都自觉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道路,四周的海怪都趴在避水珠形成的水墙上使劲拍打着,龇着尖锐的牙,云渺甚至能看到那些海怪残忍的杀戮,正是因为擒苍生性好斗,疏于管辖,此处才会造成这般混乱凶残的局面,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他只想好好跟擒苍打上一场,生死不论。

很快就行至黑海的入口,门口的海怪相貌丑陋,却目光贪婪地落在云渺身上,手中抓住尖锐的刀叉,凶狠道,“哪里来的小美人?竟敢擅闯黑海!”

云渺并不搭话,他手中的陆行之刃已然从一个匕首变成了锋利的长剑,上边的灵力汹涌,带着上古神灵的嘶鸣之声,不过抬臂的功夫,那草木色的灵光,带着凌冽的杀意,将守门的海怪斩杀于剑下。

接下来的情况则很是相似,一路上狰狞的海怪如同在给云渺练手,他从苏醒以来,从未杀戮,如今却杀红了眼,他胸中无尽的恨意藏匿在深处,隐而不发,而如今倒是有了宣泄的出口。

当他走到海神之殿时,身上已经沾满了海怪污浊的血液,那些海怪被斩杀时喷出来的血浆不是红色的,而是乌青色的,带着海底粘腻的沙尘以及令人作呕的粘液,令他不知觉皱起眉头。

“少年人,你还是来了。”

偌大乌暗的殿堂中央,端坐着一个玄衣黑袍的男子,他鹰鼻蓝眸,身上还披着一件油光滑亮的白狐披风,脸上有一道横跨的刀疤从鼻梁横穿而过,手指曲成拳抵住太阳穴,眼神里充满了审视,赤裸地落在云渺身上,片刻后,才道,“你和你母亲,长得更像一些,都透着一股漂亮的勾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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