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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夫似乎知道江子兮在想什么，于是在一旁发笑：
“我说子兮姑娘，你把碗递给少爷的时候，应该替他吹凉一下的，你以为少爷自己会吹吗？”
程昱的脸瞬间黑了。
以往他还不觉得，现在他发现他跟黄大夫真的是有大仇。
黄大夫一说话他就想扇他。
江子兮：“……”
或许这就是富家子弟吧。
喝完药江子兮便扶着程昱回去了，刚进屋，程昱就皱起了眉头。
往常不大出门，习惯了这屋里的味道倒也不觉得什么。
可如今在外头走了一圈，闻了些干净的味道，再次回到这屋里的时候，他只觉得这味道难闻得很。
虽然已经开窗透了大半日的风，但还是叫人受不了。
他想到他之前是在这屋里如厕的，那味道岂不是……
程昱面色一红，尴尬的看向江子兮：
“你第一次进这屋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这屋里的味道很难闻？”
江子兮顿了顿，她寻思程昱是不好意思了，于是说道：
“倒也还好，你病了，屋里难闻些也正常。”
程昱惯常听到的都是些奉承的话，就是他再不好，小茜等人也会可劲的夸他，夸成天上仅有的神仙。
那个时候他觉得她们都阿谀奉承得紧，所以心生厌恶。
可当她听到江子兮较为委婉的真话时，心中不仅厌恶，还格外的难受。
他算是明白了，就是敷衍的奉承话，听着也绝对比真话来得舒坦。
想到这里，程昱不再说话，甚至连看都不想看江子兮一眼。
直到他使唤江子兮出去拿糕点之后，拉着贴身小厮说话，听了好些谄媚的奉承话，这才舒坦了。
……
江子兮去厨房拿糕点的时候，刚出内院就看到了思怡。
思怡正弯着腰，讨好的看着站在娇兰跟前，十分低声下气的说道：
“娇兰姐姐，你就替我跟子兮带个信吧，就说我在外头等她，想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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