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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曦有短暂的几秒钟没有吭声，只是以平静的眼神与沈老对视。
一旁的沈逸航尴尬地脚趾都要把鞋底抓穿了。一个是祖父，一个是好兄弟，真是叫他为难。
相比之下，景煜在选择沉默的同时，神情却放松了不少。既然凌曦决定自己直面沈老爷子，那他就相信对方能够处理好这件事。
“晚辈去年才来京都，不知沈老以前是否与家父有过什么误会。不过不管是误会还是偏见，这些都与晚辈没什么关系。毕竟晚辈能穿着大理寺的官服站在这里，就已经表明了态度，还请沈老不要将晚辈与凌尚书相提并论。”
沈老爷子眼眸微动，不得不说，凌曦这番话多少让他有所触动。
大理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况且如今掌管大理寺的还是和凌宇尧头号不对付的景煜。
“沈老，这次的事情连累到沈少卿，晚辈很是抱歉。如果您需要的话，晚辈可愿意给您一个交代。”
凌曦突然的退让，使得沈老爷子放松了警惕。
“你当然应该负责。在你出现之前，我们逸航可从来没出过任何纰漏。”
沈逸航却跳脚反驳道:“祖父，这件事和凌曦没关系，都是我主动缠着他。”
“你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沈老爷子一顿呵斥，打断了沈逸航的辩解，同时他抬起下巴询问凌曦，“趁着景大人也在这，咱们就把这件事理清楚，免得事后凌宇尧指责老夫倚老卖老，欺负晚辈。”
凌曦叹了口气，恭敬地向对方拱手。
“是。”
“凌兄！”
然而就在沈老爷子以及沈逸航都以为凌曦会请辞的方式暂离大理寺的事后，她却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望向景煜。
“景大人，既然沈老都主动开口了，那下官便再次向您保证。一定与沈少卿一起将此事追查到底，找出诋毁大理寺名誉的真凶！”
沈逸航:“……”
沈老爷子:“？？？”
景煜像是早就料到了一半，绷着笑颔首。
“嗯，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等等！”
沈老爷子反应过来，连忙叫停。
“什么追查真凶，老朽不是这个意思！”
凌曦装傻歪了歪头，“嗯？晚辈看沈老如此生气，应该是想查清究竟是谁在幕后主导此事的。原来沈老不在乎吗？”
“你……”
“祖父放心，我一定和凌曦好好配合查真凶揪出来。到时候送到您面前来给您出口恶气！”沈逸航也回过神来，赶紧顺着凌曦的话赌咒发誓。
“……你，你住口！”
沈老爷子恼恨地跺了跺手中的拐杖，他知道在言语上中了凌曦的圈套，干脆沉下脸来对景煜施压。
“景大人！老朽的要求，刚才已经跟您说得很清楚了。这件事，您说怎么处置。”
若是换做以前，景煜很可能会严肃且强硬地拒绝沈老爷子干涉大理寺的公务。但不知是不是受了凌曦的影响，他在面对咄咄逼人的沈老爷子时，竟是也勾起了一抹算不上真诚的浅淡笑意。
“沈老放心，与逸航一样，凌曦也是本官手把手培养出来的。本官相信以他们两人的能力，一定能查清事情真相，还自己清白。
本官也很期待，看着您用拐杖敲打凶手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