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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到底怎么了?”陈榆蹲下身子给胡子敬穿好鞋子。
胡子敬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陈榆,仿佛不知道身处何处。
喃喃自语到:“小虚用自己的血为姚家点了阴香,都怪我!都怪我!”胡子敬痛苦的抱着头呜咽不已。
“如果不是我一时口快逞能显摆,小虚怎么会落的如此下场!她命轻血贵,轻易不沾大先生的事,姚家老太太肯定出什么事了,不然她不会烧船点香开路的,一旦我爸说的真没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糊涂乱说话,”胡子敬自责的恨不得杀了自己解恨。
陈榆搂着胡子敬无声的安慰他,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了,她怎么也不相信真有这么神秘的事,“事情已经出了现在抱怨也来不及了,眼下我们要照顾好她才是。”
张虚飘飘荡荡的不知所以,一阵热一阵冷的如同过山车一般,人也难受的厉害,正在她飘飘荡荡的落不了根的时候,耳边隐隐幽幽传来低泣声,先是低低的喃喊声,渐渐的变成绵密的呐喊,一声高似一声一声急似一声。
穿梭在她身边拥挤的人群面无表情的,个个脸上都是呆滞麻木眼睛冰冷凶狠,她下意识的伸手去腰间摘灯笼,四下空空夜间行走的灯笼不见了,她慌乱的低头左右看找,发现惯常坐的船也是陌生的。
她猛然抬头看撑船的人,她老朽的都要腐烂了,穿了一身不相称的衣服,撑着裂了的竹竿在船尾划船。
船头坐着一个膝盖高的孩子,旁边放了一盏竿挑灯笼,灯笼破的都要散架了,他正对着一船急切切的人咯咯发笑,黝黑的冲天小辫上都是倒刺,除了嫩白发油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骷髅,全身上下一片光溜溜的。
一船人在水面上缓慢的行驶着,对面桥上站着的也不是她往常熟悉的婆子。
“你们阴婆童子怎么连我也敢渡了?”看到周遭环境张虚心里一惊,厉声责问起来。
撑船的婆子抬脸对她笑,整个脸腐烂的就剩半个了,诡异的笑容说不出的高兴。
“怎么不敢渡你?渡了你我们就能投胎了,船头小孩乐呵呵的回答到。
“我们日日东游西荡的找地方庇护,现在好容易得了你把你渡过去,再也不用担心被吃掉了还能投个好胎!”小孩得意的在船头翻了一个跟头开心。
张虚平静的看着它们,又看看不远处的阴阳桥,还有桥上盛汤的婆子,她伸摸向脖子想拿铜钱出来。
不料一阵发虚趔趄,原本平稳的船也变得晃动起来,有一种地动山摇的崩势,船上的人都开始没头苍蝇乱撞了起来。
撑船的婆子怪叫着扔了竿子,船头打灯的童子嘴里哇哇的乱叫暴怒,整个脑袋对着船头就是猛的撞击,船头经过他的撞击破损了一大半,冲天辫倒扯出来的碎屑飞的到处都是。
张虚昏昏沉沉的站着看童子出神,船上的人纷纷落入河里淹没消散,终于童子发泄够了眼里竟然罕有的出现了眼泪。
“我渡你走!”张虚在童子要跳的时候开口了。
童子麻木的看着张虚没了话。
“我不仅渡你走,还送你投一户好人家去,你阳世有一世寿辰,张虚说完抬手狠狠心咬了手,捡起一块碎木屑滴上去扔到童子跟前。
“你给孤魂野鬼开卦了!灵人你也渡我一渡,我游荡了几百年了,渡我一渡,”撑船的婆子看张虚动鬼卦了,扑腾着要过来求她渡走。
船上没掉下去的人都争先恐后的扑过来,张虚闪身踩着船桨下了河。
那些人看送灵人下河了,它们暴躁畏惧的看着水嘶吼,又转头齐刷刷的看着船头那个童子,准备去抢夺灵人给它的木板。
童子紧紧的抱着木板看着靠近的人,学张虚把木板放在河面上踩着飘走了,徒留一船急切哭喊的人慢慢的沉没了。
胡建河脸上的汗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滑,胸前的领口都汗透了,床上的人脸色好半天才慢慢有了一丝红晕,“子敬,把孩子抱过来,”说完扶着床架坐下。
陈榆领着一个中年男子抱着孩子过来了。
“胡叔这就是那个孩子。”
“孩子给我抱一下,”胡建河和善的跟那个男人说到。
小心的接过孩子,嫩白的孩子香甜的睡着,小嘴时不时还张合着,“她出生的时候是不是难产了?”
“是的呢!顺的时候脚在下,她妈生了一夜最后没力气了才破腹的。”
“这是一个平安顺遂的孩子,”胡建河说完摸摸孩子的手,用铜壶的线在孩子的中指上扎了一下,软软的小手一点血珠子在指腹上,按在床上张虚的眉心上。
陈榆看做完了赶忙上去接过孩子,用消毒棉球擦着孩子的手。
“这个给孩子的,她以后有什么事拿着这两枚铜钱都可以来找我闺女,”胡建河给孩子套了一顶老虎帽,帽耳须两边各挂了一串红绳拴着铜钱。
刚才那男人看孩子手被扎了心疼的要命,这会听这话,知道他们是了不起的先生,在乡下住着他知道好先生难见真容,立刻眉开眼笑的接过孩子答应到,“好”!
陈榆送他跟孩子出门,还掏了三万块钱放在孩子的包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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