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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木匠撕心裂肺的喊疼,脸上的汗水干了又出来一层,嘶哑的声音说出的痛苦和难受
疼的满地打滚的又何止有他,梁言言在屋里疼的脑袋直磕墙壁。
“丁罔忍过去就知道你夜里做什么了,你不是说我凉薄不救你们吗?救你们只能用万灵火烧,它能烧干净你灵魂里所有的东西,我也烧过,”张虚蹲下身体清冷的看着丁木匠,他两只手正在死命的抠自己的嗓子眼。
“万灵火?它……它不是魁阴堂的圣火吗?传说谁也没有见过它,我几乎年年都去找它,我也进去过,为什么我没在里面见过它?”
“因为你舍不得烧了自己,所以没见过它。”
丁木匠侧着抬头看张虚,他眼睛冰冷又脆弱,皮肤慢慢的渐变成了淡绿色,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腥味出来。
“张虚,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发现有可能是我的?告诉我,让我就算被烧死也能做个明白鬼,告诉我!”丁木匠几乎是吼出来的,身体抖的跟筛糠一样看着随时都会破碎。
“从梁言言害怕你开始的,她是阴体什么东西接近她,才会让她不自觉的防卫起来?她三番两次的夜里非要跟我们去蟒河边,这就说明院子里有她害怕的东西,院子里除了人能让她怕成这样,别的物体是接近不了她的,她有桂花木护着。”
“而人只有我跟你,她不怕我,还找各种理由机会跟我在一起,说明问题出在了你身上。”
“丁罔,你出生被下了术,你本来不是孩子样的,我不知道给你下术的人是什么意思,我本来打算帮你的,可我姥爷告诉我,你过了解术的年龄只能这样了。”
“秤命李?对了!我怎么忘了他呢!你们祖孙俩都会摸骨秤命的,你开始只是怀疑,最后怎么确定的?”丁木匠眼神开始变得涣散了,模模糊糊的声音颤抖的支离破碎。
“你带我去你们家的荒宅的时候,床上躺的那个鬼女子被我放了点东西,一种密香只有我能闻见的黄泉花香,我在你身上闻到了。”
丁木匠听完闷哼一声,咬了一嘴血吐出来,勉强才有了一点神智清醒,“张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只想知道什么原因,丁罔,我晓得你不知情的,第二天我在石台那边听她们说夜里有孩子哭,以及其它动物的惨叫声,还有五个鬼孩子的事,其实只有一个鬼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你,他们都是普通残缺的孩子,被冒充成了鬼孩子。”
“你骗我的,你骗我的,那我是谁?我这一身皮都不是我自己的,那我还是丁罔吗?”丁木匠滚烫的眼泪混着汗水落下来,紧绷的身体看着已经要断裂了。
张虚伸手摸着丁木匠的脑袋,“丁罔,不管换了多少层皮,你的骨头和血肉没有换,一层皮囊而已还不至于让你没了姓名,不是要活着吗?挺过去你就能活着了。”
“我不活了,给我一个痛快的吧!张虚太痛苦了,我觉的我没有五脏六腑了,肚子里都是空空的,你看我的五官要开始烧了,”丁木匠虚弱的用手抹了一下脸,满手血糊糊的递给张虚看。
五官流血不止的滴在地上,张虚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他,灵火烧业灵只能靠自己撑过来,她不确定丁罔能不能撑过来,撑过来两个人活,撑过不来只能烧死为止。
丁木匠疼的仰面朝天出气多进气少的,嘴里喃喃自语的说到,“我出生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三十岁,那时候觉得三十岁很遥远,长大了才知道三十岁转眼间就到了。”
“我出生没有父母疼爱,好在我还有爷爷疼我爱我,原来是我痴心妄想了!”
“我十七八岁的时候还喜欢过一个姑娘,那时候我长不大村里没孩子跟我玩,只有她不嫌弃我是个孩子,没事的时候做什么都带着我,我一度以为她心善不在乎我的特征。”
“直到我二十三岁生日那一年,我才知道她是骗我的,她喜欢我给人做事带回来的钱,张虚,你恨过吗?你知道每天都活在随时会死的恐惧里,是什么样难捱的日子吗?”
“我真怕自己出门了,再也回不来了,我是木匠天生缺一角的人,若是我死了是被吃了?还是散了呀?”
“你是灵人,经过你手送走的魂应该非常多,你告诉我,我最后的归处是哪里?做鬼肯定是做不上了,魂魄不全做鬼都没资格。”
“我猜我肯定多半被吃了,孤魂野鬼最喜欢吃阴阳先生的魂魄了!早知道应该早点认识你的,这样才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他越来越小的声音直至消失,身体轻微的抽搐了几下平静了。
“丁罔,丁罔……”门口冲进来几个人,带头的是丁家的老太爷,他脸色病枯的很厉害,急切的声音都沙哑了,身后跟着丁明华和丁九叔。
“张姑娘你救救他行吗?我知道你想要东西交换,我给你,只要你肯救他我愿意给你,”丁老太爷恳求的看着张虚。
“为什么要对他下术?”张虚眼不错的看着丁老太爷。
“张先生你冤枉老爷子了,你刚刚不说丁罔被下术了,我们压根就不知道他有这回事,就连丁罔只能活到三十岁,我们也是这两年才知道的,”丁明华真切的跟张虚解释道。
“不知道被下术了,你们能对他去荒林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先生,我二叔说的是真的,丁罔去荒林子是我发现告诉老太爷的,他五六岁夜里就去荒林子了,他还……”丁九叔说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脸上闪过惊恐害怕。
“他从蟒河里拽水孩子上来剥皮,死了的水孩子就埋在那天晚上我们看见的那个洞里,第二天水孩子的皮还会莫名其妙的……”
“贴在他五叔屋里那两个孩子身上,只要被他贴过水孩子皮的,都会夜里发疯去吃水孩子,”丁老太爷低沉嘶哑的接过丁九叔的话,苍老憔悴都快撑不住他的疲惫了。
“我听人说你以前听过孩子夜里哭?”张虚看着丁九叔问道。
“不仅孩子哭还有丁罔爸的哭声呢!但是奇怪的很,那时候他爸都已经死了两三年了,”丁九叔挠挠头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丁三叔和丁罔母亲的事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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