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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平立怀不是茹玥儿子,不能把人打死。
她忍着气,回自己家倒了一水壶水,还特意加了点白糖下去,又拿了点饼干下来,让平立怀席地做了,把水和吃的都给他。
平立怀一口气喝了半壶水,抖着手吃饼干,饼干屑掉在衣服上,他想去捡,手都抖得拿不起来。
茹玥靠在墙上,忍不住问:“你五六点的时候,从乡下走到城里?你是逃走的啊?”
平立怀抬头看看她,又是一个“嗯”。
茹玥:“茹云回家大闹?殃及你了?”
“她……又哭又闹,打她妈,打弟弟,也打她奶奶,好可怕。”平立怀咽了好几口东西,总算有了点力气。
茹玥嘴角扯了扯:“那有啥,我也打过人,那你怕不怕我?”
平立怀深呼吸:“我倒不怕你,我第一次看见你,你就直爽得很,可是……茹云以前不这样。”
“切!”茹玥无奈摇头:“要装谁不会啊!算了,跟你这种老实人说不清。你就是个冤大头,一个姑娘,一点自尊不讲,成天跟你要钱,你却能相信她,只能说你活该。能走路了吗?能走了带你去外面吃面。”
平立怀苍白的脸泛红起来:“我吃了饼干就可以了,不好再烦你。”
“饼干只是垫个饥,两顿没吃,肯定要吃饱,你才有力气回家。快走吧,吃个面还罗里吧嗦的。”
茹玥先走,平立怀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来。
他跟着走了几步,自己一个人开始诉说:
“上次你打了我电话,后来我看见她和那个男的从车站出来,我……我和她说,要是总这样,就分手。她没答应,还骂我没良心。后来她真的和那个男的好上了,就又自己来找我说分手。本来我没想要她还钱,但是我……我家爷爷出了点事,急需要钱,家里的钱都拿出来了,不够,我没办法……当初茹云跟我说要钱,说的是借……所以,我找了她几次,她怕我再找她,会让她那个新男朋友看见,就答应了提前放暑假,回来拿钱。”
茹玥一边走,一边毫无感情地问:“那现在钱没拿到,你为什么跑了,就因为她的样子害怕?恕我直言,你可太没出息了!”
平立怀低着头,抱紧小包裹:“唉,你骂得对。我太没出息了。我……我不知道女孩子会这样……”
“我是问你,既然家里需要钱,你现在还跟她要钱吗?”
平立怀懊恼地低下头:“要不到了。她家里人把钱吃用掉了,她在家又哭又闹,说要离家出走,但是她又说,现在离开的话,身边都没有车费回省城了,下学期的学费也没有,所以……她拿走了我的钱包,还跟她爸妈说,说我……咳咳,咳咳咳!”
说啥呢?
那个女人会说啥,吓得这人钱也不要,还连夜走十几里路地跑到城里?
太好奇了啊!
茹玥惊讶地看着平立怀。
平立怀干咳半天,脸涨得像猪肝,才说出话:“她说我和她……睡过,要她爸妈跟我拿钱,必须给,我没有!我就跑了!”
好家伙!
知道茹云不要脸,没想到能这么不要脸!
太能拿捏男人了!
茹玥眨巴眨巴眼:“那……你没有什么?是没有睡过,还是没有钱?”
“没有……睡过。”
“没有睡过你怕个屁!哎哟真是……”茹玥站住脚,深呼吸,望天。
世上的男人千千万,怎么有这样的老实男人呢?
但……算了,算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就是因为这样的不断被欺负,就是因为最终还被茹云榨干了钱抛弃了,上辈子的平立怀才从此万念俱灰,一心搞事业吧?
虽然那事业最终还因为经营不善而砸了,但产品是不错的,那时已经成功晋级亿万富婆的茹玥看过属下对平立怀的商业报告的。
反正,看在他曾经给过她的善心上,看在他一直保留到老的忠厚上,能帮还是可以帮一把的。
平大冤种立怀不知道茹玥在想什么,看她望着天很生气的样子,一时间也不敢出声。
茹玥叹了口气,转头看看他,只管走。
直走出整条城南街,到面店了,她才说得出话来:“唉,算了,我又不是你的谁,我也懒得说你,进去吃了面再谈。”
平立怀顿在门口没动:“那个,你,等等,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给你一个赚钱机会的话?”
“嗯。”
“当然算数,吃了面就告诉你。”
平立怀这才跟着进了面店。
茹玥给他叫了一碗大排面,他真是三口两口就吃了,汤也喝光了,整个人有了人气儿:“谢谢你,很谢谢你。其实,我都不知道你名字,茹云面上喊你二妹,背后叫你……”
茹玥坐在他对面喝水:“叫我傻子、死东西是不是?”
平立怀还很不好意思:“……有时候是,有时候是死丫头。”
“无所谓,她是活脱脱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现在叫茹玥,原先我叫茹玉,和茹云共用过一个户口本,所以,高考以后,她利用户口本上那个曾用名,顶替我去了大学。”
平立怀瞪大眼:“这……这是真的?”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平立怀连连摆手:“不不!我相信你,我只是觉得,茹云太过分了!那你为什么不去学校讲啊?”
“因为那种学校,现在的我不稀罕了,而且,我刚现在做个体,挺忙的,茹云那种人,一肚子小心思,要是留在附近,我没时间收拾她,先让她在省城呆几年,反正她这种眼高手低、一天到晚想不劳而获的人,读了大学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茹玥的平静,让平立怀的眼神很是疑惑:“那个,你们,是亲姐妹吗?”
茹玥还是那副像在说别人故事的样子:
“血缘上是。但感情上,我们连普通朋友都不会是,因为在很小的时候,她就非常会欺负我,最初过继到我养父家的是她,但是她受不了苦又逃回来换我,等我长大了,她又说是她给我的机会,总之她就是这种时刻想着怎么能占便宜的人。你还有什么要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