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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杉的周末两天,就这么兵荒马乱地过完了。周一一早她顶着比什么都厚的黑眼圈骑着电动车往园区赶,她这个周末别说休息了,整个折腾的比工作还累,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强撑着睁大眼睛。
“疲劳驾驶”终于进入了园区,锁好电动车,来到湖边,发现竟然就她一个人。
她心惊,她因为犯困已经是卡着点来的了,一向比她早到很多的沈渡,竟然还没来?
文杉的手机在口袋中一阵震动,她飞速掏出来,可是看到来电显示又失望了,竟然是陈周。
陈周为什么一大早要找她,文杉刚有点狐疑接起来。
“师兄。”
陈周那边光听动静都热火朝天:“杉杉,我们抓到电鱼的人了。”
这句话直接把文杉惊得定在了原地。
陈周那边显然情绪很高昂:“我就是知会你一声,让你别再惦记这个事了。”
文杉趁着陈周要挂断电话之前赶紧插嘴:“等等!等……师兄,怎么突然就抓到了?你们在哪抓到的?”
陈周说道:“我们现在就在小店村,嫌疑人被我们锁定了,还要多亏了、沈渡。”
说到沈渡名字的时候陈周还是不可避免顿了顿。
这么意外的名字飘进耳朵,文杉更震惊了,她站在湖边,风中凌乱。
而文杉更在嘈杂的背景音里,准确地辨认出了沈渡的嗓音,还带点欠欠的:“不好意思,我今天上班要迟到了,你们可得跟我领导说说,别算我旷工。”
文杉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了,就连陈周在电话里说了好几声她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听到最后一句“等晚点我再详细和你说,先挂了”,然后嘟嘟的忙音就传来了。
——
文杉坐在小木筏上,“思考人生”到中午太阳升起,直到她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沈渡还穿着那双破了吧唧的老爹鞋,总感觉再磨一磨脚指头都要出来了。
沈渡看见她也很惊讶:“你不会一上午都在这岸边坐着吧?没去巡湖?”
消极怠工可不像是文杉小姐的处事方式。
文杉眼睛盯着他,不知道沈渡有没有看见杀气。
沈渡挠了挠头,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得罪这位姑奶奶。
“我昨天给你打电话,你看到了没有?”文杉问道。
沈渡果然噎了噎,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天说道:“昨天……我有点忙来着。”
忙到接电话一分钟都没空?文杉心底的火气更盛了:“那今天也没有看见吗?”
除非沈渡昨天到此刻都没打开过手机,否则就没法解释。
沈渡开始摸鼻子:“今天,一直在忙。”
忙忙忙,似乎沈渡就用一个忙字搪塞了所有。
文杉话到嘴边:“你说你从昨天忙到现在?”
沈渡想了想,居然说道:“差不多吧。”
文杉听见了自己拳头捏响的声音,突然她身边晃了一下,沈渡居然直接踏上了竹筏,一边飞快地解开绳子:“哎呀,得赶紧巡逻,我今天的工时还得补满。”
文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就若无其事地划起了桨,她摇摇晃晃地被动飘离了岸边。
文杉刚想质问他,忽然顿住了,她死死盯着沈渡的脸:“你,你该不会是亲自去了小店村调查吧?”
沈渡看着甩手掌柜的文杉,这姑娘总是不达到自己的目的就不罢休,沈渡只能默认了。
文杉实实在在惊了,她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话,最后挤出的还是一句带着愤懑的质问:“你,你为什么不通知我?”
沈渡看着脸都憋红了的文杉,手里的船桨还在无意识地划,嘴一张一合好几次,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文杉拔高了音量:“说啊,你为什么自己偷偷去查,却不告诉我?”
文杉感到了一种背叛。
再怎么样,她和沈渡也是搭档,可是她居然被蒙在鼓里的时候,沈渡自己去查了案子、而且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破案了?
沈渡看着威圧感强烈的文杉,终于挠了挠脑袋,半晌道:“你一个姑娘家,不太方便。”
文杉气死了,防线崩溃:“你,你还性别歧视?”
沈渡看她真气得够呛,赶紧就摆摆手,船桨都松开了:“不是,不是、这怎么可能?”
他干笑。
可是文杉真的破防了,她硬生生扭过脸,脸孔板的紧紧的。
沈渡看着突然默不作声的文杉,似乎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实际上现在越解释越糟。于是,他也沉默了。
湖面上,木筏极为安静地飘着,文杉现在认定了沈渡是觉得她是拖累,所以才撇下了她,这对于文杉来说,无疑是极大的侮辱。
她的自尊受到了打击,这比以往都要严重、也更加感到挫败。
沈渡偷看了文杉好几次,发现她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好转,他不是文杉肚子里的蛔虫,但相处这几天也知道文杉性格,又怕自己不小心说错话又雪上加霜,惹得她更不高兴。
所以沈渡也就把沉默进行到底。
两人在各自的想法上越跑越远。
直到下班的时间,沈渡将木筏靠了岸,似乎想要说什么:”那个,其实我……“
可是文杉没给他机会,飞快地就骑上电动车,几乎是”逃“出了沈渡的视线。
沈渡:”……“
文杉冲进家门,两只眼睛红红的,一下就吓到了王文莉。
”杉杉,你这是怎么……“可是王文莉的话也还没有说完,文杉就冲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
文杉直接就扑到了床上,肩膀狠狠抖了两下,她当然没有哭,只是心里强烈的郁闷需要一个出口抒发出来。
为什么,她在心里已经问了几百遍,她真的不理解。
只要想起沈渡下午的话,她就闷的仿佛胸口都要炸开了。
王文莉在外面敲门,文杉也发不出声音,就像是很多年以来憋着的一口气,却还没等到正式工作,在实习期,就被扎出了血。
陈周的电话,打破了这死一样的空气。
文杉其实也不想接电话了,可是陈周连续打了几遍,不停的铃声仿佛是一定要让文杉回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