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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萧瑟,卷起满地的枯叶,深秋的夜,逐渐有了迎接初冬到来时的彻骨的冷意。
钟晴无精打采地回到宿舍,此时此刻,她深切体会到她所兴致勃勃参加的综艺的残酷和现实,残酷的并非竞争和游戏,是虚伪的利己和自私,现实的也不是谁有话题谁的镜头就多,而是他们在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前完全可以根据舆论随意剥夺别人在这儿的资格。然后他们冠冕堂皇地贴出声明,顺着跟风起哄的网友们的意愿,把姜莱狠狠地推出去,以此不费吹灰之力地打响节目的知名度。
温婧敏本来就有点站队在郑思雅那边,归悦仪沉默惯了。
周围都是摄像机,钟晴纵然是有满腔的抱怨,在别人的地盘里,她这牢骚也只有打碎了往肚里咽的份。
钟晴郁闷地仰躺在床上,盯着上铺的床板叹气。
郑思雅如斗胜的孔雀般掀开床帘和温婧敏归悦仪阐述着她对姜莱的偏见和傲慢。
温婧敏偶尔附和她几句,归悦仪敷着面膜刷着手机。
慵懒靠着椅背的她倏地挺直腰杆,她朝后上方瞥了两眼。
视线跟着扫过闪烁着红光记录着她们所有的摄像机,半晌,还是委婉地提醒了郑思雅,“别说了。”
郑思雅横眉瞪她,归悦仪敛眸,她推着椅子来到钟晴的床前,把自己亮屏的手机递过去。
“有受害者出来把事情的始末都讲清楚了,梁乾报的新闻报道为了能有话题,根本就没有做到最基本的实事求是。”
“郑思雅,姜莱是被罪犯列为了下个侵犯的对象,都是女生,你还在诋毁可能沦为受害者的她,你连最基本的同理心也没有吗?”
钟晴坐起,垂眸看完倪微的绝笔信。
绝笔信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倪微难以释怀难以得到救赎的绝望。
信里她稍微没有那么阴郁那么歇斯底里地宣泄情绪是在阐述她逃出魔窟的时候。
她说,她在她精疲力尽即将又被魔鬼抓回到暗无天日的地狱时,她遇到了姜莱。
姜莱替她挡住了恶徒的追赶,为她制服住了穷凶极恶的壮汉,给她争取到了等来警察的时间。
她说,姜莱不是受害者,姜莱是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施救者。
钟晴微微战栗起来,好半晌,才平复好心情。
她把手机递还给归悦仪,归悦仪掀起她的床帘,望着她,“你说我们要不要找导演,让他再把姜莱请回来啊?”
钟晴抿着唇没说话,她觉得就算是导演愿意姜莱也不见得会回来了。
但是,她很想让姜莱知道,她是不舍得她离开的。
刚刚她就不该被劝走,刚刚她就应该陪着姜莱把车等到。
钟晴鼓起腮帮,垂眸瞄了眼时间,几秒后,果断披起外套。
“我去看看她走没。”说着,她嗔了归悦仪两眼,“你就不该拉我回来。”
归悦仪噎住,无奈接受她的指控,见她急匆匆,忍不住提醒她,“你微信问下啊,别白跑一趟。”
“不问。”钟晴很执拗,她弯腰穿鞋,“姜莱说她朋友大概半个小时会到,现在还没到半小时,我就是要偷偷过去感动死她。”
钟晴没想过去找节目组求情,在这件事情上她和秦颂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
归悦仪跟柴杨帆他们却会错了他俩的意,宿舍楼下碰到时。
柴杨帆见那脚程飞快的秦颂和钟晴,眼疾手快地拉住刚要追过去的归悦仪,“我们去找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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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追求热度的媒体和被媒体引导到别的方向不依不饶的网友们制造出了这场荒诞可恨的风暴。
谁都觉得,在快速发展的网络信息时代,舆论来的快走的也快。
这种很快就能被别的热度更高的新闻所覆盖的事情,在他们眼里,可能就只是茶余饭后的“玩笑”而已。
而这场“玩笑”这场“风暴”从他们轻飘飘的几句臆想诋毁的话来,却要以受害者们再次受到伤害到结束生命的惨痛代价结束。
倪微的出现,让受到牵连的姜莱不再被攻击不再被冤枉。
甚至说,忽然间,针对所有受害人的所有恶意揣测肆意辱骂都有逐渐消失隐遁的迹象。
符笙和林淼沉默着看完了倪微的自述,此时她们的心情特别沉重。
这回,不光是姜莱,还有倪微,还有其他花名册里的人,终于摆脱了受害者不完美的道德质问。
林淼把现在的情况同步给了姜莱,符笙思忖数秒,还是以工作室的名义亲自下场怼了《旁听生》节目组。
姜莱收到林淼消息的同时,她也看到了微博有关倪微自杀消息的推送。
风抚过她的脸颊,她低垂着眼眸,瞳孔倒映出那些字眼的时候,呼吸微窒。
脚底的凉意比听到节目组让她退出综艺录制时还要强烈。
彻骨的寒缓慢蔓延到她的小腿大腿乃至全身。
她很少玩微博这些社交软件,但不怎么玩也不代表她信息闭塞。
从伙伴们的话里,从节目组导演对她的态度对她的闪烁其词上,再从林淼的愤慨愤怒中,她哪里会不明白她所遇到的情况。
欲加之罪,她准备奋起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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