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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一众人在看见季潇雨的时候就要冲上来,没想到的是季潇雨竟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身后竟然有个男人。
好啊。
这下可是叫他们给抓住了把柄。
有一年纪较大些的叔伯直接阴阳怪气道:“季潇雨,你爷爷还在生着病,刚刚抢救完,没想到你倒是挺潇洒的,还和男人混在一起。怎么也不和我们介绍介绍,这是谁?你这是看你爷爷不行了,就准备嫁出去了?”
“知道爷爷生病的第一时间我就赶来了,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季潇雨径直逼视着这人,“你瞒着家中夫人在外面养的情人一个接一个,这才叫做混,我这才哪到哪啊,比不上您万分之一。”
那人也是将近退休的年纪,直接被这话气得脸色铁青:“季潇雨——!”
“做什么?我哪句话说错了?没错就给我滚开。”她冷冷地走过去,气势迫人,那些挡路的人在她走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往旁边退。
他们也这才意识到,这个他们一直觉得有些弱小的小女孩,不知何时早已变成了一个他们所有人都要为之忌惮的人物。
她迅速地成长,成长的速度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快,才会年纪轻轻,就已有如此迫人的气势。
季潇雨走到病床边看了眼老爷子,面色依旧清冷。
对上他浑浊的眼睛半晌,她嘴角勾起,又转过身面对众叔伯:“今晚劳烦各位跑这一场了,既然老爷子没事,各位也可以回去了。”
众人不愿,老爷子更不愿。今晚根本不是什么生病后叫她来看望,这么多人,本就意味着今晚不可能是个简单的夜晚。
老爷子审视地看着季潇雨身后的男人,眯了眯浑浊的老眼,冷笑一声:“我还没死呢,你的野心就露出来了吗?!季潇雨,我说过,季家的家业,不可落于外人手中。你一女子,迟早要外嫁,偌大家业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你来管。我说这话时你爸还跟我呛,真该叫他来看看你和你身后这男人站在一起的样子!”
老爷子越说越气,似乎已经看见了百年家业旁落的下场,满腔愤怒:“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交出你手里的东西,对你们一家都好!”
其他叔伯纷纷应声。
“你一个女孩子,也老大不小的了,该嫁人就去嫁人,在家里占着抢什么?家族里又不是没男人了,你爷爷早就看好了我家的孙子,过继给你爸,以后就是你弟弟,自会孝顺你爸妈,也会是你的倚仗。这样多好?皆大欢喜,就你想不通,还在这里倔。”
所有的压力直直向季潇雨倾轧而来,她一柔弱之躯,却要以一己之力挡住这些野心勃勃的亲戚,还要护住自家父母,不受他们啃噬。
江斯言控制不住地心疼。
他知她处境凶狠,也知她举步维艰,所以这些年来,他只作支持,尽力体谅,但当亲眼见证这一幕,亲眼看见她是如何被为难压迫,他仍是觉得心疼不已。
季潇雨朝外面抬抬下巴:“我父亲就在外面,爷爷想让他们看什么?我这样子怎么了?我并不觉得我有错。相反,错的是各位,错在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她简单的八个字,彻底激怒在场诸位,他们纷纷横眉立目,只恨不得手撕了她这个挡路之人。
她阻拦他们的富贵,自然是被他们视作眼中钉,他们只想将她拔除。当发现这枚眼中钉越刺越深,已经深到他们的能力拔不掉她的时候,他们的怒火自然滔滔,完全压抑不住。
季潇雨的父亲和母亲是被老爷子叫出去的,听见了里面的争执后,他们再待不住,一起开门走了进来,脸上是满满的担忧之色。
季太太见女儿安好,才稍微松一口气。
他们心里都明白,今天这一趟,是鸿门宴。来得容易,走得就不容易了,可是又没有办法不来。
老爷子今儿闹这么一场大动静,该是打定主意,非要扒下季潇雨一层肉,叫她乖乖放权才会罢手了。
老爷子直接指着江斯言,朝着儿子说:“你看看你女儿!这是要将我季家基业亲手奉上给别的人家啊!你还不阻止吗?!”
季父一阵无奈。
他看了眼季潇雨,又打量了下江斯言,最后面对父亲时,只化作一声轻叹。
“爸,您何必这么固执?您年事已高,只要保重身体,颐养天年就好,何必执着于这些,将自己搞得这样累?”
今天这一顿闹,所有人都被折腾得不轻,可是这样一看,似乎还不算完。
老爷子怒瞪着他,“你个废物,连个丫头都管不住,才叫我一大把年纪还要为祖宗家业操碎了心!”
老爷子突然看了其中一个叔伯一眼,那个人拍了三下手掌,很快,外面的保镖一拥而入,直接将季潇雨和江斯言包围。
季潇雨觉得这场面可真是越发的有趣了起来,她勾起唇环视了眼众人:“各位,这又是玩的哪一招?”
无人发声。
只有老爷子开口道:“你把这份文件签了,今天你就可以安然无虞地离开这里,我会给你准备一份嫁妆,你好好地去嫁人,从此家里的事情无需你操心。”
他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可以见得是早有准备。
季潇雨脸色转冷,“那我要是不签呢?”
老爷子声音依旧平静:“那你今天和这个男人,就不必走出这里了。”
季太太大骇,“爸!您这是要做什么?!”
季潇雨拦住母亲,不想叫她去求这个老家伙,更是在安抚她,叫她别太激动与担忧。她直视着病床上的老家伙:“即使这几年季氏在我手里发展得越来越好,已比在您手中的时候规模扩大了近一倍,即使我有这个能力接手季氏,叫它在今日的北城也能占有一席之地,您也依旧坚持您的这个决定,是么?”
老爷子不语。
很显然,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季潇雨其实早已死心,只是仍想再确定一遍罢了。
她冷笑道:“我哥哥走了,我爸妈只剩我一个孩子,我自当站起来,撑起门楣,护住他们一世安宁。其他人,怀着狼子野心想入我家门,我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闻言,老爷子的怒火彻底爆发,拍着床边喊人:“把她给我捆起来!”
江斯言从始至终都没怎么出声,毕竟这是他们家事,他没有插手的理由。直到此刻,他才厉声道:“我看谁敢?”
他不出声时,所有人还真当他是个好欺负的,没什么存在感,他们也没太顾忌他。
可他一出声,所有的威逼感直接压来,直叫所有人瞬间紧张起来,哪里还敢有半分忽视?
众叔伯纷纷对视,只道这人似乎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他们不是北城上层社会的人,并不认识江斯言,可老爷子认识。
老爷子冷觑着他,满脸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