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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学着别的女孩向男朋友撒娇,或是说一点别的类似于撒娇的嗔怪。
她其实很少撒娇,她不太会撒娇,能够讨男生欢心的那些技巧,她好像都不太会。
但是他推得真的很疼很疼,疼得她整个腰都酸了,直接接触地面的骨头麻麻的。
乔羽挂了电话,他说到了医院再打电话,可之后的一整天,一直到第二天,他都没打电话。
后来温以一个人去了医院,也是最近的那家,她和出租车司机说有一点急,就去附近最近的医院。
和周雅同一家医院,周父周母到的时候正好撞见她扶着墙慢吞吞地往里走,走到护士台问该去哪里挂号。
他们拉住她的手臂,说人已经走了急诊,不用挂号。
温以疼得脑袋有点绕不过来,站在原地转头愣愣地看着他们,看了好半天也没想起来他们是谁。
后来周母冷冷地皱起鼻子,露出了一个她所熟悉的嫌弃的表情。
她一下就想起来了,这是她现在的父母。
“不是的”她想解释,但是没有机会。
周父周母被小跑着追过来的医生叫走,说是紧急手术,需要直系亲属手术签字。
只需要一个人签字,但是他们两人都跟着,他们现在依旧是周雅的直系亲属,就算已经有了医学证明他们不是亲生父母。
这件事从最开始就被压了下来,周母哭着说不管怎么样,小雅依旧是我们最爱的女儿。
周父也是如此,他是一个父亲,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他认为他们曾经的那些美好记忆都是无法更改的。
所以他们还是把周雅当做最爱的女儿,甚至因此对素未谋面的亲生女儿产生了一种无辜牵连的怨憎。
再别说之后温以那些糟糕的表现,更加坚定了他们的想法。
他们急匆匆地跑进急诊室,塑料的双开门开了又合上,噼里啪啦地一阵响。
温以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呆了一会儿,护士台的护士问她到底有什么事,别站在这里挡着别人。
她这才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不少的人,都在等她让开位置。
她一边抱歉地往边上挪了挪,一边问护士在哪里挂号。
护士说一楼的挂号室今天出了故障在修,挂号要去二楼,楼梯在左边电梯在右边。
电梯要多等一会儿,因为人流量大,但是电梯只有两部,一部是普通病人挤着用的,另一部每天绝大多数时候空着,只为了让那些紧急的病人更快接受治疗。
这样的安排从大义上看来本身没什么错,温以乖乖地往右边去搭电梯。
啰嗦的护士叫住她,好心提醒她,说电梯太挤了,只去二楼的话走楼梯就够了。
温以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有些难过地皱起眉,露出一个可怜小狗一般的表情,像是要哭了似的。
她说:“可是我的肚子好疼,我怀孕了,被人推了一下,现在在流血,好像要流产了。”
她说这段话的时候神色平静得吓人,仿佛只是在念书上的一句对白,与她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护士被她吓了一跳,排队等着想问事情的人也都被吓了一跳,他们开始觉得温以精神有点问题,她这样的表现不太像个正常人。
这事确实不该和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在第一次交谈中说,但是没人愿意听她说,她每次想说,却总被打断。
她不喜欢大家看她的目光,好像这又是她的错,不管她怎么做,怎么努力顺从他们的心思,她永远是错的,对的人永远不会是她。
她转身离开,想要加快脚下的速度,但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甚至快要站不住了,她只能慢慢地扶着墙挪动,挪到电梯门口。
电梯门口排了不少人,她等了两趟才挤上去,其他人都按的是□□楼十多楼的按键,只有她一个人按了一个二楼。
在她按下二楼的同时,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他们的目光充满了责备,好像她这样一个举动,比杀了人还要恶劣。
“二楼还坐什么电梯呀。”
抱怨的阿姨声音娇娇软软的,明明是很好听的声音,听起来却格外尖酸刻薄。
温以很低地说了句“对不起”,埋着脑袋,在几近凝固的空气中沉默地等待。
她走出电梯的时候血流得已经有点厉害了,就连她自己也有很明显的感受。
腰酸得厉害,像是有一千根针在上面扎一样。
她远远看到挂号的指示牌,但是已经有点走不过去了,只能先在边上的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
有护士过来问她要做什么,她说想挂号看医生,护士让她的家人先去帮忙挂号。
她抱歉地笑了笑,就像在电梯里那样,轻声说:“没有家人,我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