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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周雅的对比下,就像一只可怜的小麻雀,有着灰漆漆的被毛和毫不出彩的样貌,叫声也嘶哑难听,没有一点讨人喜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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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收拾了快半个小时,东西不太多,但是她的腰不太好,弯不了腰,收拾一会儿就得休息。
她磨磨蹭蹭地弄完,家里的司机已经等在了门口,帮着她把行李搬上车。
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司机去送,现在已经两点多了,她困得脑袋都是迷糊的,只坐在车上摇摇晃晃地睡了一觉。
司机把她送到住院部楼下,另一家医院,据说是一个多小时前转过来的。
因为前一所医院设备不太好,所以他们大费周章地叫醒许多人,把周雅转到了设备和服务都更好的医院。
温以把东西带上楼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没睡觉,宽敞豪华的单人病房里,周父周母,还有乔羽,全围在周雅病床边。
周雅也还没睡觉,憔悴又漂亮地躺在床上,温以敲门进来,一推门,所有人都看向她。
周父周母目光中带着谴责,乔羽则是心虚,周雅看过来的眼神是最温柔的,或许是因为她生了病,又或许是因为她已然将自己当做了温以的姐姐。
温以站在门口,深夜的冷风从门外往里涌,吹得她后背发凉,浑身发冷。
周母不满地走到她跟前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似乎对她磨磨蹭蹭的速度很不满意。
她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房间里的人都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周父周母在给周雅收拾东西,乔羽在教周雅怎么调整床的高度。
两人靠得很近,乔羽一只手几乎搂在周雅腰上了,但他们好像觉得这没什么,这样一个暧昧的姿势,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稀松平常的举动。
温以退到病房外面,反正也没人搭理她,没有人需要她。
病房外面有一排长椅,金属的表面,刚坐下去冰冰冷冷的,她的腰疼得不行,坐下来的时候像是要扭断了一样。
她坐着等了一会儿,没人出来叫她进去,恰好手机没电关了机,她没什么可做的事,就无所事事地坐着,坐了一会儿困意翻涌,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累得厉害,就算是坐着睡觉竟然也睡得沉沉的。
第二天清早,大概□□点的样子,温母咋咋呼呼的声音把她吵醒。
“温以?你怎么坐在这里?你姐姐是不是在这间房里?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温以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温父温母还有弟弟,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站在自己面前。
她心里忽然一慌,下意识地反省自己刚才有没有做错什么。
她什么也没做错,她这一夜休息得很差,一睁眼头疼得厉害,胃里翻涌着恶心,隐隐约约有一些想吐的感觉。
温母走过来伸手拉她的手臂,想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等在门口也不知道进去?你姐姐生病了,这么大一件事,你怎么还不懂事?”
她以为温以刚到没多久,或许是和周雅关系不怎么样,不情愿一个人进去。
温以的腰伤还没好,温母这么猛地一扯,正好拉到腰疼的部位,一下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其实这是温母的一贯作风,小的时候,温以体育课摔倒伤了腿,血流得吓人,老师慌慌张张地打电话把温母叫来。
温以刚到医务室包扎好伤口,刚赶到温母气匆匆走过来,二话不说扇了她一巴掌,扇得她摔倒在地上,伤口又重新流出血来。
温母以为是她调皮不懂事,惹恼了老师,老师很生气地叫来家长。
她刚才还在打麻将,好不容易赢了几百块了,她好久没有过手气这么好的时候,结果接了个晦气的电话。
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像温以这么讨人嫌的小孩,自从弟弟出生以后,她对自己女儿的厌恶之情愈发浓重。
温以早就习惯了,她甚至不会为此感到难过委屈。
她在心里努力安慰自己,告诉自己就算现在没有人喜欢,但以后总会有一个爱她的人,愿意和她组成家庭,愿意给她所有曾经缺失的爱。
以前她想得很天真,觉得每一个女孩都会遇到一个爱她的男孩。
但现在她发现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
日子一点一点往后移,她也一点一点开始质疑自己曾经坚信的那些事情。
乔羽不会给她想要的爱,这好像已经成为了无法改变的事实。
所以她想要的爱没有人能给,这似乎是一个很贪心的愿望,怎么有这样一个贪心的人,妄想得到一份在旁人看来简单平淡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