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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时间及一切的细枝末节仿佛都和这个答案对上了。
昨天梁程屿的话也不由得涌入脑海,他笑着开玩笑说,她和祁见浔闹别扭别不是因为他吧。
时姜当时真的没往深处想,此刻想想还真的是因为梁程屿!
她是真的没想到祁见浔会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而跟她置气。
所以现在把所有的问题都缕通顺了之后,祁见浔连续拒绝她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没兴趣了,也不是因为不喜欢她,而是在他自己生闷气,吃飞醋。
时姜摸了摸心口的位置。
这个地方跳得飞快,仿佛要冲破胸腔了,一下一下的鼓动着脉搏,心脏喷涌而出的血液如洪流般涌向四肢百骸,滚烫且热烈,又回流熨帖抚慰着不平静的心。
之前,她还有些烦躁因为祁见浔的一些话或者举动而出现心跳失衡的状态,但现在,她却爱死了此刻的心跳失衡。
时姜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头给祁开扬发消息。
即使如此,她发现自己打字的指尖都是抖的,连续按错了好几个字母,才把这句话打完整。
【那他现在人在哪?】
等消息发上去后,时姜才意识到这个时间祁开扬可能还在补觉不会回复自己,可她还是等了几分钟,在确定没回复后时姜才关上了手机。
如果昨晚祁见浔是宿醉回来的话,那么他现在很有可能是在补觉?所以才没有给她发消息的?
那他是回家了吗?还是去公司了?
昨晚祁开扬没接到祁见浔吗?
到现在,时姜才发现能联系的人都没有。
祁见浔的那些发小们,她都没有联系方式。
时姜掀开被子随意的床上拖鞋往外走,打算先去看看祁见浔在不在书房或是其他的客房,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鞋子穿反了,但没管。
她开门往外冲的动作略显急切,也不曾垂眸去看什么。
只觉得自己脚下踢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她脚脖子一疼,脚步一个踉跄,由于惯性身子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前倾。
眼见着就要和地板来一次亲密的拥抱了,悬空着手臂忽的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掌握住,她身形稳不住,亦没有支撑点,身形便随着那双大掌的方向往下,直直的栽进了身下人的怀里。
骨骼相撞的冲力迎来的闷疼感令时姜眉头一皱。
身体上的疼痛还没过去,紧接着时姜又是鼻头一痛,生生的撞在了祁见浔的下巴上,酸疼感直冲脑门,眼泪都差点彪出来。
祁见浔虽然不是那种特别清瘦的体型,但也不胖,基本上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一挂的,胸肌腹肌都有,摸起来都硬邦邦的,更别说撞上去了。
时姜人都被撞懵了。
她还在闭着眼等待疼痛缓解过去,男人的指尖已经探了过来,指腹轻柔着她的鼻头,关切问道:“撞疼了?”
时姜微微睁开些眼,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意识从疼痛中抽离,人也反应过来了。
她栽进了祁见浔怀里,而祁见浔,他倚靠在卧室的门口边。
她刚刚出来就是踢到了祁见浔才栽倒的…
祁见浔身上的这身衣服还是昨天的那身,现在皱巴巴的,浑身还萦绕着不太好闻的酒气,他一条腿抻着,一条腿曲着,腿长的有些过分。面色略显憔悴,没戴眼镜,眼底晕染着红血丝,满是困倦之色。
看这样子,像是在门口睡了一宿…
他是知道自己反锁上了门才在门口睡的?
客房也有床,为什么不在客房?
“你…”时姜张了张唇,眼前这一幕她还没有缓冲过来,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好一会儿后,才闷声吐出了一句,“你…昨晚在这儿睡的?”
祁见浔垂了下眼皮,长睫掩映在眼窝下的那一小片阴影仿佛都在表达着落寞,没了眼镜框的阻挡,眼角的小痣随着神情的低落也没了志气,好似在跟时姜示弱。
他沉默片刻,似是默认了这个回答。
祁见浔掀了下眼皮,嗓子因为喝酒后又长时间没喝水而干涸到发出的声音喑哑,“还生气呢吗?”
时姜舔了舔唇,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跟祁见浔说这件事。
说生气是该生气的,那是在得知祁见浔的醋意之前。
但知道后,又不晓得是该气他还是该怨他。
时姜没说话,意识到此刻两人一上一下的姿势也不是适合谈话的姿势。
她撑着祁见浔的胸膛爬起来,闻到他身上的酒气,皱眉的嫌弃道:“你先去洗洗吧。”
“……”
祁见浔才进卧室没多久,门铃便响了。
门外是快递小哥,抱着一个四四方方得纸盒子。
她最近也没买什么东西,难道是祁见浔买的?
快递小哥也确实说是祁见浔的包裹,签字时,时姜看到快递单子上寄件人的名字写着喻朗。
时姜知道喻朗,他也是祁见浔的发小之一 。
这一大箱子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时姜抱着箱子往回走,适当的晃了晃,哗啦哗啦的,看样子东西还不少,挺杂。
她把箱子放到了茶几上,又找了把小刀子,打开了箱子。
一一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茶几上轮流摆放着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搓衣板、键盘、榴莲和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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