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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小叔是个斯斯文文,有些清秀的俊雅男子,据说是长的像母亲,而原身的父亲则长的像他父亲,沐家老大跟老二也都随了自己的父亲,长的威猛高大,唯独沐逸辰似乎跟沐家所有人都长的不像。
他的长相是很华贵的那种相貌,哪怕粗衣粗布依旧挡不住满身的贵气,这是天生的,只是之前被原身的下流猥琐遮住了,如今沐逸辰穿越过来,只要正经起来,身上的贵气就再也遮不住。
白倾婳转身打量沐逸辰,总觉得他的长相似乎有隐隐的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沐逸辰跟沐小叔说了几句话,又介绍了一下白倾婳,几人一起找了个小店要了几个菜,沐老娘难得没小气,今天沐逸辰光卖野物就卖了六百文钱,沐老娘心里高兴的很,而且沐小叔看着实在太单薄了,她每次来哪怕手头再紧,也会带他吃点好的。
沐小叔对沐逸辰变得懂事很欣慰,尤其听说他这两年在外头居然读书了,心里更是高兴,兴致勃勃的跟他聊了许久,越聊越尽兴,还是沐老娘忍不住打断:“菜都上来了,先吃菜,一会儿凉了就不能吃了。”
这时候的油还都是动物身上炼出来的荤油,菜凉了一凝结就看着毫无胃口了,沐逸辰闻言没再没再多说什么,一边照顾着为白倾婳布菜。
只是白倾婳向来挑食的厉害,今天的饭菜油有点大,店家做的是普通百姓的生意,油大了受百姓欢迎,却不符合白倾婳的胃口,她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沐逸辰叹了口气:又挑食了。
不过他心里倒是突然有个想法:素油自己知道怎么做啊,虽然没在岳朝见过菜籽,但花生、橄榄等等都能榨油,如果自己真的弄成了,这利润可就大了!
跟小叔吃完饭就该回去了,临走前沐逸辰小声问了一下小叔镇上哪家的点心做的最好,又特意拐过去买了两包点心,沐老娘看到了撇了撇嘴,到底没说什么。
白倾婳拿起刚吃了一块,突然皱起眉头捂住肚子痛苦的蹲下身子,脸上毫无血色,一瞬间冷汗都布满额头,沐逸辰跟沐老娘都吓了一跳:“怎么了?是不是点心不对劲?”
白倾婳摇头,却疼的说不出话,沐逸辰打横抱起她,着急的问:“娘,医院、医馆在哪?”
沐老娘赶紧带着他们往医馆跑,等到了医馆,白倾婳已经疼晕过去了,沐逸辰满脸慌张,一边道歉一边插队让大夫赶紧给看看,好在其他人也看出他们比较着急没计较。
大夫捻着胡须看了半天,皱眉摇了摇头,沐逸辰心里一沉:“很严重?”
大夫又摇头,慢里斯条说了一堆,沐逸辰一个字也听不懂:“麻烦您能不能说点简单易懂的?”
大夫这才说道:“这姑娘并没什么大病,就是气血瘀滞、体内寒气太重才导致腹部突然绞痛。”
沐逸辰松了半口气:“那您皱眉?”
“女人多少都有些寒气,但是能把人疼晕过去的,还是第一次看到,日后可要特别注意些,尤其这大暑天儿的千万别贪凉。”
沐逸辰无语:吓死他了,这不靠谱的大夫!
在医馆里煎了一副药喝下去,没多久白倾婳就醒了过来,见他一脸担忧还安慰道:“没多大事,我这是老毛病了。”
沐逸辰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我知道,没事,等过段时间咱们去江城,再让那里的大夫看看,把病根断了。”
等白倾婳缓过来天色都已经都点晚了,医馆除非动不了的,否则晚上不留人,原本沐逸辰是想在镇上找个客栈住一夜的,可沐老娘说她早上出来时把家里的粮食全锁了,只留了今天吃的,如果不回去沐老大他们连晚饭都没得吃,三人只好连夜回去。
沐逸辰也有些无奈,想不通这时候的婆婆怎么都喜欢锁粮食,难怪都说以前的媳妇是熬出来的,太刻薄了!
半路上天就全部黑了,好在快十五了,月光亮的很,倒也不影响赶路,只是在路过一片坟堆子时,远远的就看到好几团鬼火,一会儿亮一会儿灭的十分瘆人,沐老娘吓的眼球突出、捂住嘴巴不敢惊叫出声,生怕惊动了这里的孤魂野鬼,只能催促沐逸辰快点。
白倾婳躺在车里,沐逸辰刚才重新买了两床被子给她铺在里面,她什么都没看到,沐逸辰倒不紧张,他知道所谓的“鬼火”其实就是死人身上的磷而已。
但架不住这时候的人迷信,沐老娘絮絮叨叨念了一路向两旁的坟堆告罪,直到走出坟堆彻底看不见鬼火,沐老娘才瘫在车沿上,沐逸辰好笑:“娘,没事的。”
沐老娘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老话都不让走夜路,容易遇到鬼打墙,咱们今天是运气好!”
到了家沐老娘的手脚还哆嗦着,好不容易喝了几口热水刚压住惊,沐逸辰却着急的走出来:“倾婳发烧了!”
沐老娘一口水呛住,沐大嫂赶紧帮着用凉水降温,沐逸辰也急着熬药,沐老大跟老二都赶紧帮忙,沐老娘却跑到村子里找来一个神婆,坚持说肯定是撞鬼了,白倾婳今天身体不舒服,身上火气弱,容易被鬼缠上。
神婆跳了半夜,沐逸辰他们也忙了半夜,也不知道到底是神婆起了作用,还是药的作用跟他们照顾的好,天快亮时热度总算退了下去。
这场病来的快去的却慢,折腾了好几天白倾婳的发热才彻底退下去不再反复,本就娇弱的身子又瘦了一大圈,感觉风一吹就能把人带走。
沐老娘这几天也消停下来,即便看到沐逸辰变着法的给白倾婳做好吃的也没说什么,只是白倾婳本就胃口差,这一病更是让所有的胃口都消失了,也就拌的凉菜能让她吃几口,其他的是吃多少吐多少,沐逸辰忧心忡忡:光吃菜根本不行,营养肯定跟不上。
几天下来,沐逸辰说的脱稻子机终于做成了,这时候铁贵且不好弄,他经过改善把需要用铁的地方全用木头代替了,倒也不影响使用,脱稻子比之前省力不少,也快了不少。
沐老大跟老二谨记沐逸辰的吩咐,听说这东西拿出来会招来灾祸,因此嘴巴闭的紧紧的谁也不说,沐大嫂娘家一年前就没人了,也不担心她说出去,剩下沐老娘就更不会说了。
之前脱的稻子都晒干收了起来,剩下的稻子才终于黄了,沐家人又忙的热火朝天起来,沐逸辰担心白倾婳闷坏了,带着她又上了山,路过田边看到不少荠菜,这时候还嫩生生的,突然有了主意,这时候的荠菜还都是野菜,白倾婳估计没吃过,可以让她尝尝。
改了主意没上山,带着白倾婳一转身下河去了,难得现在农忙,河边一个人都没有,沐逸辰回头说道:“这里没人,你要不要把鞋脱了,把脚放在水里,这水温温热热也不凉,很舒服的。”
白倾婳把脚一缩藏在裙子底下:“女孩子的脚怎么可以随便给人看!”
沐逸辰一愣,随后失笑:“那我不看?”
白倾婳还是摇头,沐逸辰不闹她了,钻进水里去抓鱼,白倾婳安静的想着心事,那天趁沐逸辰卖书,她把槐树镇所有的书铺也都走遍了,还是没有温先生任何消息。
不是她母亲心大,而是景阳侯府的势力太大,她外祖父家的财产就像是饿狼眼中一只肥羊,当年景阳侯府势在必得,京城没人敢接手,她母亲也不敢托付给那些人,唯一跟景阳侯府没关系并且有自保能力的就只有温先生,而且温先生行踪不定,景阳侯府奈何不得他,但凡事有利就有弊,景阳侯府找不到温先生,她也找不到,本是约好她出嫁时会当做她的嫁妆,现在出了意外,只怕温先生也找不到她。
哗啦一声巨响,白倾婳回过神一抬头,就看到沐逸辰光着半个身子从水里站起来,手里捧着一大条鱼,经过一个多月的锻炼,他的身材已经硬实不少,小麦色的肌腹在水光潋滟下形成强烈对比,带着强势的男人气息,白倾婳脸一红,慌乱的把头扭到一边:“你怎么不穿衣服!”
沐逸辰一边把鱼扔上岸一边说道:“衣服在水里太重了。”
白倾婳低下头捂住脸,懊恼的小声抱怨了几句,沐逸辰失笑:“都成亲了还害羞什么,等着,再抓条鱼晚上给你做荠菜鱼肉羹!”
说完又一头扎进水里,白倾婳这才松了口气抬起头,脸色红扑扑的,伸手戳了戳旁边的鱼肚子,结果鱼突然高高蹦起来,反而吓了她一跳,赶紧缩回手乖乖的不敢再乱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