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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和霜降学习的是同一个专业吗？现在工作了吗？”谢妄询问道。
林葭翊回：“我们是一个专业的，我现在从事专业摄影和导演，准备回国发展。”
谢妄轻轻点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有女朋友了吗。”
这个问题，让凌霜降抬起头，观察着两人。
林葭翊翘起唇角：“没，我是gay。”
谢妄手中的酒杯差点滑落，他蓦地抬头，眼神里闪过片刻凌乱，久久未说话。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之间降到冰点。
凌霜降看林葭翊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林葭翊却耸耸肩，用唇语道了句：“他吃醋了。”
“我去一趟卫生间。”谢妄站起身，“马上回来，你们先吃。”
凌霜降张了张嘴，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离开用餐厅，谢妄烦心地厉害，随便到前台买了包烟，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盯着路口的车来车往出神。
林葭翊也是gay，两人关系又这么好，应该不是已经分手的关系，不然再次见面不会这么亲昵。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两人彼此喜欢。
谢妄烟抽得很猛，心里反复安慰自己，或许他们只是关系好的舍友，如果彼此喜欢，早就在一起了，何必等到现在？
况且就算林葭翊是gay，那也不能说明什么。
gay和gay也可以当关系纯洁的好朋友。
一盒烟转眼下去三根，谢妄胸口闷得几乎喘不过气。
手指夹着香烟，他仰头望着天空。
其实有一个更难的问题摆在他面前。
他为什么这么在意凌霜降和林葭翊的关系？
就算两个人彼此相爱，好像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和凌霜降只是好朋友。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
自从某一天开始，他不愿意凌霜降和别人关系亲密，不愿意凌霜降朝别人微笑，更不愿意凌霜降交男朋友。
这种占有欲与友情之间的占有欲很像。
但他心底非常清楚，他对凌霜降的占有欲，并不完全是普通的友情。
昨天当他得知凌霜降失联时，那份不安和慌乱远远超出了友情，他心里其实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只是他不愿意多想而已。
餐桌前，凌霜降几次三番低头看手机，林葭翊见状问道：“怎么了？担心他？”
凌霜降：“快半小时了，他还没回来。”
林葭翊一副你已经没救了的表情：“说不定自己躲着偷偷抽烟呢。”
凌霜降：“不清楚。”
“你如果担心他，我去看看。”林葭翊夹着毛血旺微微摇头：“你就是太容易心软，如果换作我，我一定虐虐他。”
凌霜降沉默看着眼前谢妄的碗，喃喃道：“如果他真像你所说的那样，在想事情，他会想什么？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他的想法。”
林葭翊起身揉揉他的脑袋：“我们阿降看来真的很喜欢他，等等我，我去看看。”
“诶。”凌霜降扭头将他叫住：“不然我去吧。”
林葭翊摇头：“宝贝，这个时候你不适合去，我去吧。”
凌霜降收回视线，倚在沙发上出神。
—
走廊里，林葭翊轻松找到谢妄。闻着淡淡的烟草味儿，他轻声笑了笑：“霜降不喜欢烟味儿，他闻不惯。”
谢妄闻声回头，看见身后的人是林葭翊后，眼神平静，将外套脱下来。
林葭翊走到他身边，转头看他：“谢哥，我听霜降说，你喜欢女生。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如果遇见条件好的，我可以帮你介绍。”
谢妄淡淡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工作忙，不打算谈恋爱。”
“哇？谢哥你居然不打算谈恋爱了？”林葭翊靠在窗前，与谢妄面对面道：“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
谢妄：“你说。”
林葭翊打量着谢妄，轻声道：“我跟霜降同学四年，发现他真的很好。人又温柔，又体贴，才艺双全，专业课全系第一，经常帮我补课帮我完成课题。”
“我知道，他一直很好。”谢妄低声道。
林葭翊笑了笑：“霜降在我们学校非常受欢迎，大学四年我帮他计算过，他一共收到35次告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其实暗恋霜降很久了，这次回国，也是为了他。大学四年，我很后悔自己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如果我早些告白，霜降说不定已经是我男朋友了，我们这个年龄也早就可以领证了。”
谢妄听着这些话，神色越发凝重。
“现在，霜降告诉我，他和你的关系最好。所以我想请谢哥帮我捅破这层窗户纸，配合我热烈地去追求他，”
林葭翊的话说完，谢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他低头看着烟蒂，又缓缓抬头与林葭翊对视：“那，霜降喜欢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