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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她还没到这儿之前,宅邸里两百多个人就已抓住一切讨论她的机会,
“塞拉姐,您在这儿这么多年,知道——”
“主人的私事与我们无关。”塞拉说,只是稍一瞥就让这几乎没出过宅邸的几个女孩紧张地屏住呼吸,“还待在这儿干什么。”
“是,抱歉。”
这些孩子纷纷从后院离开,虽然经受过严格的训练,但不是对外界的诱惑毫无抵抗力,就是太自视过高,因此每次从养成所选进来的孩子最终留下的不到一半。
塞拉看着她们慌乱跑开的身影,觉得持续了几天的头疼越发严重,虽然很想上楼休息但由于今晚的例常情况,她还是走向大厅。
这是塞拉所见过的最华丽的殿堂,圆顶由宝石镶嵌而成,墙壁环绕着讲述创世纪的浮雕,她甚至听说有的装饰来自礼尼萨岛上传说的陵墓之内。这种传言她可不信,那座陵墓的内部是世界七大谜之一,相较这种传了几十年的事情,在仆人们中最近出现的“那女孩的母亲是魔兽”这一说,更显其荒诞,可笑的是,这谣言已甚嚣尘上。竟然有蠢货相信,并且还不止一个。
塞拉是见到女孩的少数几人之一,也不知她是半魔兽这话是谁说出来的,她第一眼见到那女孩就已喜欢上她了。漂亮的褐色眼睛躲在刘海下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长至肩头的浓密银色卷发有些粗糙但确实非常漂亮。
能忍住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和哭泣的孩子或许有,但像她这样适应力极快,有清晰思考和判别能力的孩子很少,这应该是天赋。况且她有宛若幽谷的泉水的声音,洗净尘世的纷乱,在笑时更是动听。
在鹤笃从书馆的藏书量中震惊过来后阅读了塞拉给她看到阿尔诺德家资料与家谱,稍经提点她就明白自己来到这儿的原因,
“无法拒绝吧。”
即使是魔兽,也至少是黑天鹅的后代,塞拉这样判断。
虽说斯洛少爷和尼俄柏女士说她是个野丫头,塞拉却认为她具有领悟的天赋,礼仪或是发音她很快就能学会,很少出错,可她同时也发觉鹤笃渴望自由的部分被人为地埋在不见阳光的阴影里,这是之前教育她的人犯下的错误。
她的身体所必需的睡眠时间似乎只达六个小时,超出六小时,即使在晚上鹤笃也会起床,不知道跑去哪里,等到早餐时间才回来。这对八九岁的孩子来说不太健康,又因为这事无法假他人之手,只好由几个女仆轮流陪着鹤笃,即使这样她还是会以各种方式跑出去,哪怕回来被自己和尼俄柏说教也不停止。
“尼俄柏,她又不见了。”
在仆人进出的小门那儿招了招手,尼俄柏从宴席中悄然退场,把塞拉拉到一旁说话。
“还是找不到?”“后园没有,我在想她会不会到这儿来。”
“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应该不会。”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同时叹了口气。
“你现在能出来吗?”“现在不行,如果见着她的话我会尽快把她带回去的。”
“好,那我再去那边找找看。”“恩,我有机会就先回来。”
尼俄柏握了握塞拉的手以示鼓励之情。
转身离开,回到迷宫绕廊中,只有三条出路的绕廊使得她更加头痛,花费了半小时回了后院,却见到了意外的客人站在庭中。
“晚上好,斯洛少爷。”
“晚上好,塞拉,”斯洛回头笑了笑,脸色很是苍白,大概老毛病又犯了,“那个孩子在哪里?”
“这个”塞拉双手交叉,十指绞在一起,支支吾吾地问“您不去晚宴吗?”
“不去,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斯洛用命令的语气说。
“她不见了,但时间到了会回来的,如果可以,让我为您描述这几个月以来的成果。”塞拉语速飞快,末了还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灿烂笑容。
“重点在哪里。”“一切都很顺利,除了她对外界环境的渴望这一点完全没办法改变外。”
“那她会跑去宴厅吗?”“刚才我就是去见了尼俄柏,她说有情况的话会即使处理的。”
“”见斯洛不说话,塞拉觉得疑惑。
“下来,”斯洛绕过塞拉,对着后院的参天树木说道,“那我上去了。”
不到半分钟,斯洛少爷抱着鹤笃下来了,女孩呼吸均匀,“大概是在树上睡着了,”他看上去更加虚弱,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孩,他示意塞拉抱住她,“我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
塞拉接过鹤笃,女孩在斯洛离去后才睁开眼睛。
“你一直都躲在这里?”“是啊,从树顶上能看到很多东西。”
塞拉露出一脸无可奈何表情,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那树将近百米。
“我饿了,去吃晚饭吧。哦,对了,”鹤笃从塞拉怀中跳下来,回头看向她,眨了眨褐眼,“下次他来的时候,就说我不在。”
“斯洛少爷怎么了吗?”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鹤笃说着抛开,一下就没了影子。
惊吓使塞拉呆立在原地,表情僵硬。鹤笃,这个整天欢笑着的孩子,刚才似乎在哭泣?
4
他坐在那里,不怒自威,冷峻的表情在见到鹤笃时略微松动了一些。他左手拿着拐杖,正敲打地面,规律的鼓点正好与鹤笃的心跳声一致。听塞拉说拐杖内部是融合的各色玉石,外边则以上古红衫为壳,
“要是我有一根这样的手杖——”
“刚到手就被人抢了。”
尼俄柏接话。
“父亲。”
斯洛在身后推开门,在见到这场面时皱了皱眉,这比他预期的快了许多,但他也心知肚明,没说什么站到一旁。坐在主位的男人看了他一眼,他便在左手边坐下,仆人端上来一杯茶和糕点。
鹤笃站在中间,仿佛是等待最后审判前的罪犯,浑身不自在,不是因为环境,是这两个人。脑内有些混沌,好似她还能每天近距离地看见日出日落,并为燃烧的火球而感动。拂过面颊的轻风有时狂躁,翅膀根本敌不过,每当这时,母亲都会来带她回家,
“说过别在这种天气出门,就是不听,还好我找到你了,不然呢?”
最后总是两个人浑身湿漉漉地回到家,洗过澡后靠在沙发上听着窗外狂风,心暖暖的。
即使被风拉扯着在空中无法着地时,也没有现在这感觉。
“我回来了。”
鹤笃站在原地直到夕阳给雪白的地面铺上金灿灿的薄毯,期间斯洛出去过好几回,主位上的人还假寐了一会儿,等到出现和幻肢截然相反——感觉不到自己有腿时,从身后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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