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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进取当然对此感觉愤怒。
“掌柜，他们不可能那么快找到新的供应商，更加没可能拿到比我们报价低出很多的价格，唯一原因，就是他们存心想让我们陷入困境。”
“而且，我们即便拿着合作文书上门去谈判也无济于事，他们不会说出新供应商的身份，因此他们是否拿到了低出很多的报价，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咱们拿他们没办法。”
梁小飞叹了口气。
苏进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天苍商会已经明摆着在断绝和他们的生意往来，且是毫无预兆的，自然是下定了决心，不会是想要给他们施压然后逼他们降低一些价格。
毕竟，如果天苍商会还想和他们合作，态度就不会这么冷漠，一点余地不留。
所以苏进取知道，即使他和梁小飞亲自上门去拜访也无济于事，无法挽回这个大客户了。
认清了这个铁一般的事情，苏进取更加愤怒，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天苍商会欺人太甚！”
这事很明显，不是他或者梁小飞做事失误，引起了天苍商会的不满，完全就是对方单独行动，要断绝和他们的生意往来。
“梁执事，打探到其他和天苍商会合作的供应商，有出类似变故的么？”
这是苏进取想要搞懂的事情。
尽管铁定已经失去了天苍商会这个大客户，但他仍然想要弄明白，天苍商会是单独在对付他们，还是其他的原因。
“掌柜，还在联系中。”梁小飞表示还没有打探到情况。
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吧，你我都是熟人了，就算梁执事想要离开，我也会支持。”
梁小飞连连摆手，“苏掌柜您误会了，我没有想要离开晶澜炼器坊。”
这可得先说清楚。
一来，苏进取给他的待遇确实不错，二来，他还得继续借助目前的身份呆在炼器坊，方便潜伏。
“掌柜，我想提醒您，现在炼器坊抵抗风险的能力并不强，咱们前不久才招揽了一批擅长炼制晶盘的师傅，付给他们很可观的工钱，也只有维持目前的炼制效率才划算，如果减少生产，付出的工钱不会少，对炼器坊很不利。”
苏进取点点头：“这个我也知道，你说的也没错。”
减少产出，通常是应对货物销售不利的情况，但发生在晶澜炼器坊的身上，这个常规办法不起作用。
前不久，他认为炼器坊的生意规模完全可以更上一层楼，所以将自己大部分的余钱投入了进去，招揽了新的人员，要增加产量，赚取更多的利润，现在炼器坊用于运转的钱财其实已经不多。
而减少产出的话，工钱是没办法减少的，因为那些能炼制晶盘的炼器师傅，都是和炼器坊签的长期的合约，一年一换。换句话说，第一年的哪怕第一个月炼器坊的生意就严重下滑，但之后的十一个月，工钱还是得照付。
除非，他关掉炼器坊，宣布失败才行。
但他肯定不能这样做，大部分余钱都投进去了，关掉炼器坊，这些钱财就是打了水漂。
减少生产，炼器坊的利润势必下降，但仍然要照付工钱，对于本就捉襟见肘的炼器坊，就是一个灾难。
但如果不减少生产，付出同样的工钱让炼器师傅做更多的事固然划算，可炼制出来的晶盘会堆积，就得想办法解决货物堆积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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