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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胜脸色涨得通红。
面前的李明华不再是当初遇见的那样狼狈，一头中长发打理过后油亮漆黑，额头长长的刘海没有刻意修剪，用两个白色的小猫发卡束起来，露出一双黑宝石般清澈水灵的大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扑闪扑闪好像两把扇子，眉骨和鼻梁的比例也恰到好处，整张面孔的线条柔和有序，或许是因为年龄尚小的缘故，看起来更像个女孩子。
此时李明华正穿着一件蔚蓝色印着哆唻a梦的卡通围裙，身材纤细，小巧的红唇嘟在一起，眼巴巴的样子居然……有点可爱？
噗！
杜胜捂着鼻子，感觉自己似乎觉醒了某种奇怪的xp系统。
“虽然心里面很不爽，但是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
看在这么可爱的小明的份上，杜胜勉强承认了错误。
“再来再来！”
宇星飞快地灌了一瓶可乐，“别特么发愣了，要打团了！”
“奥奥！”
杜胜连忙回头，手忙脚乱地捡起鼠标。
“那个……快乐水，给俺也整一个呗？”
“……”
李明华看到房间里的氛围又和谐起来，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走出房间找到自己的吸尘器继续清洁。
“三月三十一号，位于卫东市原旺达广场中心旧址将举办针对于魔域事件的特殊追悼会，介时……”
电视里传来新闻女主播好听的声音。
“卫东市……”
李明华瞬间小脸煞白。
“卫东市……”
吸尘器掉落，强劲的风力好像一条长蛇在地面上翻滚，犹如挣扎的怪物，将刚刚打理好的地摊折腾得一塌糊涂。
“卫东市……卫东市……”
李明华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臂，只感觉浑身冰冷。
房间里传来宇星和杜胜打游戏的叫骂声。
“我是罪人……都是因为我！”
他捂着脸，失去所有力气一般靠在沙发的底座上。
“我到底该……怎如何偿还这份罪孽啊……”
轻微的抽泣声。
他还是当初那位海鸟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