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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谢寺卿便听说,那韦氏颇有勇气,挡在重甲兵卒的刀锋跟前,张开双臂护住外孙女,还嘱咐杜有邻‘黑是黑,白是白,世事分明,郎君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用心虚’。
倒是他女儿哭天喊地,只顾撕扯郎君的衣袍。
想到这里,谢寺卿眉头倏然蹙起。
李玙整张脸隐没在昏暗中,唯有那双眼探照灯一样划过来,把谢寺卿的小心思照得明明白白。
他单刀直入的问。
“请教谢郎官,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攀扯储君谋反?”
“这……”
嫌犯当堂询问主审官谁是首告,这还了得?
谢寺卿惊惶得脸色发白,膝盖发软,仿佛他才是跪在堂下被审的那个。
说呢,便是主审官与嫌犯串供,不说呢,这阎王关怎么过?
再往深里想,到底李玙有没有谋反,那真是天知地知,譬如当初废太子李瑛到底有没有谋反,又哪有定论?
都是圣人一念间的事儿……
问题就在于,圣人他老人家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李玙嘴角倏然勾起一丝锋利的弧度,冰冷笑意浮在眼底,满怀深意。
“谢郎官既然让孤进了这内堂,今日不论说与不说,说什么,怎么说,于圣人而言,都已站队。从此谢郎官是板上钉钉的太子羽翼,审每桩案子都只用考虑一件事:怎么把孤早日拱进龙池殿。不然——”
他目光如才开刃的刀尖一般犀利,挑着谢寺卿的皮肉刀刀见血。
“孤耽搁在储位一日,谢郎官的项上人头就一日不安稳!”
谢寺卿瞳孔瞬时扩张,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诶——等孤继了位,你再跪不迟!”
李玙眼明手快,搭了他一把,不等他坐稳,就嫌弃地在他官服上蹭了蹭手,仿佛触摸的不是朝廷命官,而是街市上肮脏的闲汉。
谢寺卿往日俯瞰众生的气势一扫而空,只得勉强点头。
“殿下,臣,臣……”
“有劳谢郎官,倘若嘴上实在不敢讲,就带孤去瞧瞧那首告之人吧。”
一面说,李玙一面起身,两手轻轻扶在躞蹀带上。
那副怡然而优雅的姿态,好像根本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谢寺卿派出去的人已经进了兴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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