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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众多不同于子书弟子的修士,帝晨儿嗤鼻一笑,讥嘲间,已反握七星诛天,一声低沉:
“震百川!”
此一战,雨幕潇潇久未停,血雨杀伐果成河,刀来剑往气无歇。
众修士尽趴在地,这白衣已成血衣,大喘粗气狼狈独立其中,身上剑伤繁多,要害处却不过三二。
只是郑元良远遁,这些被当当做弃剑来利用的修士们皆是傻子。
帝晨儿一览倒下修士,沉沉道:
“今日本王绕你们不死,但尔等样貌皆已入我眼中,倘若被掳走的桑桑姑娘出半点差池,本王将会大开杀戒,化为你们的梦魇,也许荡平陈塘关,也正和当下本王怒意。
本王与你们本就无仇无怨,看天理,他们害本王在先,掳人在后,你们这些修士皆是瞎了眼,只认本王是妖,便多有如此献媚与大剑门,怎么?现在连喘息都困难,是不是可后悔见风使错了舵?”
说至此,他扬天喊道:“这些人你们可救助,但莫要再挑战本王的底线。”
话语罢,他已化作流光追去。
——
雨幕苍穹,数十道御剑飞行的子书弟子紧跟眉心痣孟锈誉和武邴恬之后,而在孟锈誉的飞剑之上,失血过多的玉怜怡脸色苍白,眼皮沉重似下一秒就能够睡去。
“不能睡。”
她这样呢喃提醒自己,甚至会用手去掐自己的大腿。
相比于郑云峰的狠厉,孟锈誉倒是同情这位与此次事件并没有什么关联的蓝碑小师妹。
别人说他总是在钻牛角尖,但他却坚持自己的道,他所寻求之理,不过是一个公道罢了,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
武邴恬问道:“你是要带她回剑门?”
孟锈誉回道:“那妖本性虽然不坏,但此时子书惹怒与他,故此这姑娘想来会受些罪,与其在这里等着被救治,不如直接回剑门,求三师叔出手救人。”
武邴恬皱眉道:“师父是热心肠,可你要明白,云峰师弟的一句话,哪怕是师父也要思衬再三,所以即使你将她带回剑门,也很难将其救下,倘若云峰师弟一心要致她死地的话。”
孟锈誉看向他,凝重问道:“那你说,该当如何?”
武邴恬朝着身后看了一眼,不见云峰师弟,旋即凑近,低声道:“如今剑门已面目全非,早不是当初模样,你认公道之理,得罪众多,不该回。
昔日里二师伯还可以护你,可眼下郑家后辈权势滔天,你一旦犯错,郑云峰便有足够的理由将你判以死罪,他不会将你逐出剑门,定留你强行逼问,拷打下也会问出你祖传之剑的下落,和你孟家的功法秘籍。
该走!”
“走?”
孟锈誉微皱眉,道:“叛宗亦是死罪,锈权还在剑门之内,我若走,岂不是害我手足?”
“二选其一,这是你们无法改变的事实。”
武邴恬轻叹口气,补充道:“你们兄弟二人皆走,实属不可能;他若走,你为羔羊;你若走,他为羔羊;皆不走,皆为羔羊,待宰!”
“那便让他走吧。”
孟锈誉目视前方,神情凝重道:“我顿丘孟家的剑凤囚凰,锈权比我这个做兄长的更有天赋前程去延续继承。”
“但你不要忘了,他体内种有郑元良的缚心咒,一日不解,一日便不得踏出剑门半步,你比他更容易脱离剑门,更容易活下去,这是事实。”
武邴恬握拳道:“武家的半卷天行箓已经被郑元良得去,所以我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甘心与愧对祖宗的心理情绪交织的心痛。阿誉,你若始终因锈权而束缚在剑门之内,剑凤囚凰必然会落入郑家之手,你以为,你还能顽强抵抗多久?”
孟锈誉决心已定,坚定道:“我并不曾做出有损剑门之事,我想他们应该还不会明目张胆的威胁我要害,不然公道何在?会被世人唾弃的。”
武邴恬无奈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那又如何?至少匹夫无错。”
孟锈誉坚持己见,御剑提速而去,将武邴恬落在身后甚远。
他想静一静,想要不听这人心叵测,想要不听这世道艰难,他只想清静清静,只想从心而行,认个道理,走个公道,无怨无悔罢了。
——
追出甚远的帝晨儿在一竹林地偶遇一位正口中酣歌,行着夜雨路的骑驴小道士。
擦肩而过的瞬间,小道士云淡风轻的笑问:“这是要去哪儿?”
匆匆而行的帝晨儿闻言并未理会,但是下一息当他出现在百米之外后,看到三两处被火焰烧成灰烬的残骸,眉头不禁一皱。
明显打斗痕迹。
下意识的侧眸看向身后的骑驴小道士,但是却突然发现那一人一驴已不再原地,好奇间,帝晨儿只觉得脑袋撞在一处金刚石上一般,撞得两眼冒金星,迫不得已停下脚步,捂着脑袋颤颤后退几步。
骑驴的小道士拍着驴脑袋捧腹大笑:“我这驴可不是血肉之躯,还真有人会撞它金刚脑袋哩,真是笑死人了。”
被撞得脑袋生包的帝晨儿冷眯起眼睛,“刻意而为之罢了,为何要阻我去路?”
小道士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故意撞驴脑袋上来的?”
帝晨儿懒得同他废话,持剑指他,冷吓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微末道行也想行‘替天行道’之事,自不量力只会惨死山野。但念你我并无因果仇恨,我并不急着出剑,可你也勿要阻我去路,我很急,急的可能会杀不知好歹的毛头小子。”
小道士捋着竖起来的驴耳朵,提醒道:“你还不曾回答我的问题哩,是不是你故意撞驴脑袋上来的?”
“这重要吗?”
觉得对方是在羞辱自己的帝晨儿长呼口气,“若再故意纵驴挡在我身前的话,我请你吃驴肉。”
小道士哈哈笑道:“果然,天下没有傻子会故意将脑袋撞在驴头上,看来你便是我的有缘人,老头子说的一点没错,这驴,果然有灵性哩。”
帝晨儿怒红了脸,冷道:“你若再纵驴阻我去路,我便请你吃有灵性的驴肉。”
话音落下,毛驴受惊,原地一顿乱跳,奈何没有缰绳的小道士被其一个后抬腿给震飞摔倒在地。
竹林中,泥泞地上,有个小道士耍了个狗啃泥。
没有闲工夫在此与毛头小子论这论那的帝晨儿只是瞥了一眼这位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小道士,继而便迈起脚步,一步跨出,便出现在百步之外。
可是如此速度,却又一次撞了个眼冒金星。
连连被撞退三两步,帝晨儿迅速稳住身形,挥剑怒道:“若再有阻拦,管你如何模样,该杀!”
可是随着气话说罢,却不见那驴背上有着小道士。
“别呀!”
弄得满身泥泞的小道士着急喊停,急匆匆跑来,绕过持剑的怒妖,脚尖一个用力,跃上毛驴,解释道:“不是告诉你了吗?这驴可有灵性哩,暂且不提你的剑能否砍得动它金刚脑袋,单说你我有缘,你便不能对它出剑。
在山上的时候啊,老头子可唠叨过呢,有缘人折缘,无异于去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糊涂怒事。”
帝晨儿深吸口气,沉着嗓子问道:“缘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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