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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当帝晨儿再度睁开眼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处荒山之上了,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那个足以令得他睡的安稳的鼾声。
在彻底的失去一切意识之前,他已经知晓了最后的战况以及是如何折返回的荒山。
“淼哥哥?”帝晨儿缓缓坐起身来,晃了晃正趴在石床边上打呼的袁淼。
袁淼咿咿呀呀了片刻,忽然猛地又是坐直,裂开了嘴,“醒啦!?”
瞧着他如此这般的夸张模样,帝晨儿欣然一笑,“醒了,让淼哥哥担心了。”
袁淼变得爱哭了,摸了一把眼泪,“没啥好担心的,你能醒来就成,啥也不说了,你饿不饿?俺给你拿肉去?”
“是有点饿了,不过淼哥哥你先坐下。”帝晨儿抓住了袁淼的胳膊,拉着他坐在了石床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淼哥哥,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对吧?”
“俺是知道,可是俺也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袁淼低下了头,“大伯他们已经努力了三天三夜,到现在还没解除主洞的禁令,而且是由雪山的那个泼皮小子守着洞口,连俺也,也不让进”
话至此,袁淼意识到了问题,猛地抬起头来,“不过你放心,摧天王说了,白婶还有救,他们几个老家伙也在尽全力的护住白婶的三魂七魄,只是具体要多久就不知道了”
帝晨儿闻言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落了泪,落着泪落着泪又笑了起来
“晨儿,你没事吧?”袁淼看愣了,担心道。
帝晨儿一边落着如珠如帘的泪珠,一边咧嘴笑着,“没事,没事,小姨还有救吓死我了”
落泪会传染,真的很奇怪。
荒山一役归来后,白猿山庄大当家袁炎强撑身体消耗精血护了白娘子三魂七魄一日,翌日由摧天王郎承德部署安排罢替换袁炎守白娘子一日,再之后便是雪老,再之后是震天王户九震,轮流至此,四妖方才共同施招强留白娘子三魂七魄不走,本就未曾休整好的身体能撑至这第七日已经算是幸运。
十年受伤虽重,但是陆湘琪归来途中突然大出血,他强撑身躯连夜抓来了人间医师二十人,寻来了妖族医师上百数,终于在第五日时听到了双双保住的大好消息,可是还不等他来得及高兴,透支严重的身体直接是在大笑了两声罢瘫倒在地,由暗鸦一族守护。大长老令善祥收拾了医师残局,在分别记下他们所来何处之后,震晕所剩人类医师五人,由数名暗鸦族人一一送去,不忘每家留下六金以表感谢。
这场战役之中,南宫寒是性命无忧但却受伤最为严重的一人,他无论是体内精血燃烧严重折损寿命,还是体内各处经络和五脏六腑都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十根肋骨皆是断裂。
这一切看起来与战场上的南宫寒无关的伤势,皆是在雪红梅带雪山数名医师为其诊治之后才得到的骇人结果,可是数名医师却对昏迷的南宫寒伤势无从下手,说他体内有着一种极强的封印力量在抵触把脉,又因他是人类,故此渡气也无人选。雪红梅当场大发雷霆,破口大骂雪山庸医,失控的雪红梅被三位兄长拦下,就此日夜陪在这个昏迷男人的身边。
雪月是在第三日时骑乘良驹卯汗寻来的,也是在那日他刚回来便被雪老和摧天王唤住,受了守主洞口任何人不得入内的苦差事,当然这任何人之中包括帝晨儿,当然他也算是此时的最佳人选。
青丘的诸位此时也都在各自疗伤,最严重着当属沙一梦,硬接那一脚令得她侧肋断裂四根,伤及元气,又缝本就抑郁心情,伤势恢复甚满,而且还终日饮酒,青丘诸位皆是劝她不要再饮,可是谁能拦得住一个非饮之人?最后青婆婆出面,苦口婆心聊了甚久,最后沙一梦老老实实的接受了治疗和休息。
其余人的情况袁淼没有一一对帝晨儿叙说,反正总体来说现在的荒山难缝大敌。
当帝晨儿从袁淼这里接盘当下残局情形的一切之后,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毕竟整座荒山此时正坐镇一位半妖,阴阳血的治愈能力三界之最。
就在帝晨儿欲要向山洞之外走去之时,冯仗剑突然闯了进来,这小子的那抹欣喜之色在于帝晨儿对视的那一刹那间果不其然的选择的隐藏。
“刚醒来就乱跑?”冯仗剑白了他一眼。
袁淼喝他:“南蛮的小子给俺闭嘴!咋和俺们晨儿说话呢!?”
瞧着袁淼摩拳擦掌朝着自己走来,冯仗剑瞬间怂了,赶忙退后了几步,别扭委屈道:“我是担心他身体状况。”
“有你这样担心的?”袁淼瞪了他一眼,继续朝着他走去。
冯仗剑将求救的目光丢给了帝晨儿。
帝晨儿只是对着他笑,就是不做任何表示,到最后袁淼一臂勒住了冯仗剑的脖子,另一只手拳头狠狠钻在冯仗剑的脑袋上,听着冯仗剑求饶的话,帝晨儿这才让袁淼停下了手来。
他问冯仗剑,“为什么要做背叛谷叶君的傻事?在南蛮他已经只手遮天了,若不是无言,我也许早就死在南蛮了,更无华夏妖族可言,你这是自断后路?”
冯仗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叫背叛?你不来救我才叫背叛好吧?你还有脸说,我以为你能猜到的,谁知道最后救我的人还是那个秃驴。哎呦,别打了猴哥,可疼啦~”
瞧着被袁淼治服的服服帖帖的冯仗剑,帝晨儿一笑,缓缓走到他的身前,示意袁淼放开手后,他右手重重的拍了拍冯仗剑的肩头,肃然道了声,“多谢了。”
冯仗剑愣住了。
帝晨儿一笑,绕步走到了山洞口,阳光刺眼,但今天却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喂,你身体没事了?”冯仗剑皱眉问道。
帝晨儿张了张身子,笑道:“没事了。”
冯仗剑不信,“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睡了七天?刚醒来别乱跑,静养才对,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不嫌麻烦的给你跑腿,时刻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眼下实事。”
“呦,这还是那个冯仗剑吗?”帝晨儿浮夸的表情回头看了他一眼,调侃道:“你这还没吃到嘴里去药呢,怎就变了人?还是说你吃错了药?”
“你!”冯仗剑瞪了一眼,“你不识好歹!”
帝晨儿笑道:“你无理取闹。”
“你才无理取闹!”冯仗剑顶嘴了一句,可是看到袁淼又朝自己走来,赶忙认了怂,“猴哥,我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
帝晨儿轻“呵”一笑,纠正道:“何时我家淼哥哥成了你口中的猴哥?没大没小,你该称他师伯才对。”
“哈?”冯仗剑扯了扯嘴角,“何时成的师伯?!”
帝晨儿撇了撇嘴,“我是你小子的师父,他自然就是你的师伯喽。”
冯仗剑“嘁”了一声,“你才不是我师父呢!”
袁淼狠狠给他来了个脑瓜崩,冯仗剑捂着眉头弱了气势,“我,我认还不行么猴哥。你干嘛总是打我?我不就一开始夸了你一句铠甲真漂亮么,你不应该宠我才对?”
袁淼嘿嘿一笑,“这就啥来着?恩那个,晨儿,这叫啥来着?”
“不打不成器。”帝晨儿幽幽开口。
“你!”冯仗剑有气不敢气的住了嘴。
袁淼搡了搡鼻尖,狠狠拍着冯仗剑的小身板,笑道:“对,对,就他娘的叫做不打不成器。”
冯仗剑耷拉着脸,一副生无可恋
帝晨儿浅浅一笑,随即补充道:“小子,打是亲,骂是爱,一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这脾气得磨,要磨就得趁早,日后你且受着吧,日子还长,这都是为了你的将来不受外人欺负做准备,你可别像为师一样,至了这般田地方才知晓什么叫做成长。你赶快给为师成长起来,早些的能够独当一面,早些的让世人承认,你冯仗剑不仅仅是一名有着青衣仗剑走天涯理想的剑客,亦是一位华夏妖王的得意爱徒,更是白之大旗日后的唯一守旗人。”
“我不做什么守旗人,我只想青衣仗剑走天涯!”冯仗剑坚定了一声。
帝晨儿唤住了即将拍打冯仗剑脑袋的袁淼,随即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你一日不做,谷叶君就一日不让你见你想见之人,唯有自己腰杆硬了才有说话的分量,实力不过仅仅是一方面,重要的还是你的门槛是否比他家的要高。”
看着扬长而去的二人,冯仗剑揉了揉被拍疼的肩头,看着帝晨儿远去的背影,他眨了眨眼睛,自喃纳闷道:“你给我这个位置我也没能力做好呀,守护你的人多的是,哪里差我这一个?还说什么唯一,我可是连师伯都打不过的人呐。”
——
荒山变了模样,没有了郁郁葱葱的青叶,枯黄的叶子更显成熟稳重,虽被萧瑟秋风无情吹打,但却依旧有着大片的顽强,在苦苦坚守不落叶。
秋季即将过去,再过上半月就要到冬至,大雪之后的荒山又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呢?
帝晨儿看着枯黄的山林问道:“淼哥哥,你说大雪之后的荒山又会是怎样的?”
被没来由的问题给问住的袁淼想了想说道:“到时候俺陪你去赏雪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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