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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将帝晨儿给听的大吃一惊。
自己从来没有去想过未来千年后,万年后的三界会是个怎样的三界,他也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任何想法。他只知道活在当下,只知道有家要保,有人要护,有仇要报。
这也是他一十四年的生命中第一次听到有关这类话题的言语。
是啊,千年后,甚至万年后的三界会是个怎样的世代,妖仙神魔精怪人又会是何种生活态度,又会是怎样的一副世间版图?这是一个大问题,确实需要长远的眼光才能去看这些事情,只有丰富的人生阅历才能去猜未来的走向。
虽然听不懂未来的千百家诸子思想究竟是什么,但是他却能够从话中听出若如此做,又缝这未来世道如此,那狐族高瞻远瞩,未来定然可以重登王坛,不谈外侵,单是自保不受欺,便是甚美的一桩事。
思衬了片刻,帝晨儿问道:“沙姨,未来会朝着您和舅舅的所察走吗?”
沙一梦笑着摇了摇头,“三界世间的走向有着很多的不确定因素,具体会不会朝着那方面走,也许只有到了那时才能知道。不过,我坚信白帝的眼光。”
确实,三界间的变量太多了,比一场战争上发生的变故要多的多,毕竟这个三界世间的万物生灵皆有可能改变任何一件必然成风的事情,哪怕只是一处细微的变动就能影响世风的大局改变。
这件事帝晨儿记下了,确实值得深入思考,但也不是眼下一时半会就能想的通透,看的彻底明白的一件事。
二人一路行至了那处闲云野鹤般的别院,惊羽先生正烹茶自饮,云淡风轻中却又在石桌上摆放着另外三个茶杯。
惊羽先生属于这淋漓之灵,自然知晓他们的一言一行,也早已一揽全局事态的发展。
待到帝晨儿和沙一梦落座,惊羽先生亲自沏茶,问沙一梦,道:“许久不见,可曾念了我这故交?”
沙一梦笑了笑,“若这杯中是酒的话,也许我还真会想你也说不定。”
惊羽畅笑了几声,旋即看向了帝晨儿,道:“少帝觉得酒屠方才的话可有大道理?”
帝晨儿不置可否的颔首道:“先生,我觉得毋庸置疑是有大道理,只是不知道先生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惊羽先生呷了口清茶,浅浅笑道:“可能少帝有所不知,这大道理的出处确实是你舅舅,但其中的大智慧可是先生我的阐述之辞。”
帝晨儿一惊,“那先生也是觉得日后的三界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至少眼下看来是的。”惊羽挥袖一笑,话锋一转,“这些事仅待时间流逝后方可知晓,今日咱们就不谈这事了,还是说一说有关妖道医圣那个怪脾气吧。”
话题很快便从对未来世间的猜测转移到了眼下的要事之上,帝晨儿飘远的心思也很快便被惊羽先生给拽了回来。
帝晨儿呷了口清茶,还是那么的沁人心脾,让人身心放松的自然韵味。
“循序渐进,慢慢来聊,不急。”惊羽先生为其续满,放下茶壶道:“我曾在四千年前与涯辰有过几面之缘,那时不过是一次机缘巧合,我们同时看中了庆华山上所产的一株古茶树,也就是今日咱们所品清茶的母茶树。
天地间善茶者不在少数,由于庆华山上被发现了那株长达六千年之久的古茶树,茶香弥漫四野,整座庆华山被这茶香环绕,百里皆可嗅到那清香,故此盯上古茶树的人也不再少数。
其中青帝龙泉为当时最大能,可是考虑到公平公正,龙老举办了一场辩论会,专攻茶道。那时我原以为自己的清茶烹煮需精,细,耐的论点已经足以技压群雄,足以让那株古茶树落入我手。可是却不曾想到,竟有一妖百字之言,单单只论了这古茶的烹饪方法,竟扰了亘古茶道的唯一精髓:茶。而他,就是妖途医圣,涯辰。
也许你们听不懂,但是且细细听来,权当是一件酒足饭饱之后的老生常谈便是。
他的论点是这茶不能只烹茶,也不能仅用甘甜泉水去烹煮,而是在其中掺杂甘草,雪梨,陈皮,山楂,枸杞,金银花,而那水则需要取自辰时菊花之甘露。这不是荒诞吗?茶有茶道,怎可掺杂旁物来扰了茶的清香与自然之味?那时他的论点一经提出惹来善茶者哄堂大笑,当然,其中我为最甚。
我觉得他是在侮辱茶道,是在暴殄天物。可是他却不服,说要以茶论胜负,我更觉得荒唐,但是他看起来胜券在握的样子着实惹了我的好胜心。
我们两人各采三叶,准备以茶论茶。七日后,我烹之清茶沁人心脾,赢得了那次庆华山茶道,也将那株母茶树嬴到了手,因为不能古茶生根习惯了周围的水土不能移植,我便留在了庆华山上。
而那个不甘心输掉论茶的妖,整日端着他的茶与我饮,说实话,那茶的味道太杂了,扰了清香,但是渐渐的时间长了,我才发现,原来我的茶道只在乎一时的沁人心脾,而他的茶,剑走偏锋,久饮方才知其‘味道’更久。”
“为何?”帝晨儿问道。
惊羽先生一笑,“因为他的茶道不在品,在于养。”
瞧着帝晨儿听的云里雾里,惊羽忍不住大笑了几声,“在我看来,他最怪的就是太精医理,不走寻常路,后来就将那株古茶树让给了他。
不过他说不受嗟来之食,每逢百年出最清茶叶时他就会为我留半树茶,只是这一耽搁呀,我的茶也要饮光了,这趟去,也恰逢百年出茶,你们可至庆华山上寻茶树,若是巧了,指不定便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他。”
帝晨儿急问道:“那如果不巧呢?”
惊羽无奈一笑,“那我便不知了,仅是知道庆华山之东有一地渊峡,再东有二十里桃柳林,林内有一桃柳古木便是桃柳秘境之地,也是涯辰所居之所。”
帝晨儿失声笑道:“先生这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吗,怎道自己不知?”
惊羽愣了愣,解释道:“因为地渊峡的东面只有一望无际的东海。”
帝晨儿皱了剑眉,“不是说地渊峡再东有二十里桃柳林的吗?怎么会是一片汪洋?他是在欺骗先生?”
就在此时,忽然一冷傲之语入了众人的耳中。
“不曾欺骗。”
众人循声看去,胡颜菲已经莲步走来,她的面色很是憔悴,少了那份精致的美感,眼睛有些臃肿,似是大哭过。此时帝晨儿再看石桌上的那一盏空杯,已知道原来惊羽先生早就为他安排好了一切。
胡颜菲的气质依旧是以往的那般冷傲,仅仅只是瞥了一眼沙一梦,便再不看她。
沙一梦扯了扯嘴角,“啪”的一声便将茶杯重拍在了石桌上,可把惊羽先生心疼坏了。
“臭娘们,我招你惹你了?!”
胡颜菲没有理会她,坐在了那唯一石凳上,开门见山道:“接下来由我来告诉你,涯辰性格上的怪。”
帝晨儿急问道:“不能直接告诉我桃柳秘境在何处吗?”
胡颜菲摇了摇头,“不能。”
“为啥!”沙一梦瞪了她一眼。
“因为我也不知道。”胡颜菲冷冷道,旋即自说自话的阐述道:“那时他为救我去求涯辰,应了涯辰三个要求:第一,忘记来时路;第二,拿一物去换涯辰出手救治;第三,告诉涯辰一件秘密。做不到其中一点就不出手救治,更不会有第二次出手,有关系者亦不会出手相救。这是涯辰出手救人的‘约法三章’。”
沙一梦道:“这就是你不知道的原因?”
胡颜菲无奈叹了口气,问道:“你听不懂人话?”
沙一梦眉峰止不住的暴跳,“你蹬鼻子上脸了是吗?!”
瞧着二人四目相对夹风带电,惊羽先生赶忙收起了茶具,避而远之。
不管管的吗?
帝晨儿白了惊羽先生一眼,深吸了口气,阻止道:“沙姨,您先稍安勿躁,有话好好说才对嘛。”
“沙姨?”胡颜菲轻呵一笑,“你舅舅屁股后面的跟屁虫怎就配得上你这声称呼?尽快改了,若是不改,恐你也得唤我一声舅妈,否则我为何要告诉你?”
“”帝晨儿咽了口唾液,这是两个女人的看不顺眼,加上和小姨的争风吃醋?
瞧得帝晨儿为难,惊羽笑道:“其实无论是涯辰的约法三章,还是长小姐的昏迷,这条前往桃柳秘境的路皆是不能说出来,也不要抱有侥幸,更不要想着涯辰又怎会知道你们是一步一个脚印去真心求他出手,还是有人指路简单而至。
少帝,妖道医圣的身边还有着一位大人物,其不仅剑道造诣压了白帝一筹,更有这一天生的大神通,就像白娟一样的大神通,只是一个用的是眼睛,一个用的是耳朵。故此到底是不是自己诚信去求涯辰救人,也就一耳了然。”
“谁?”
“三界第一剑,剑尊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