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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科进行期末考试之前，体育要先进行结课测试。
“不行，我好紧张。”体测前的课间，白晓萌在教室里道。
“别紧张，及格就行。”顾玩安慰她，无意间看到蔡妍心抱起三本习题册往屋走，把自己外套递给白晓萌，道，“你先去操场稍微等会儿我。”
白晓萌离开后，高一（11）班门外，三个高二女生有说有笑着走下楼梯，和低头抱着练习册要上楼梯的蔡妍心撞了个正着。
蔡妍心靠墙低下头，道：“你们的作业。”
三人在走廊站定，中间的女生接过自己的练习册，抬眼用外皮尖锐的边缘戳了下蔡妍心的脸蛋，语气傲慢：“有点眼力见行不行，我们班上体育课，你送到我们班里去。”
蔡妍心应了一声正要上楼，手里的两本册忽然被用力扯走。
她还没看清是谁做的，就看到中间的女生脸被习题册甩了个正着。
蔡妍心目光惊愕：“顾玩……”
“脑袋瓦特了作业不会自己写？还要别人抄，没长手长脚是吧？”顾玩面无表情道，“家长送你们上学是让你们来欺负人的？”
三个女生欺负人惯了，有恃无恐，中间的女生死死盯住顾玩道：“你他妈算哪根——”
“葱”还没说出口，她看到在顾玩身后站定的人猛地咽下后话。
陆聘站在了顾玩身后。他下午有事要离校，本来人都在操场上了，发现钱包忘了拿才回教学楼，还没进班就看到顾玩跟穿着高二校服的三个女生好像起了冲突，再仔细一看，蔡妍心也在。
见陆聘默不作声瞧着她们，其余两个女生自知惹不起他，拽拽中间女生的袖子，表情难看地离开。
她们跟着白巧娴，可白巧娴偏偏喜欢陆聘。
见她们作势离开，顾玩拿过蔡妍心手里的两本习题册用胳膊肘夹住，又把掉到地上的那本捡起来，捏住页面最上面狠狠撕出一道裂痕。
“嘶——”
“怎么回事？”一个女老师从高一（10）班抱着教具出来，对顾玩的撕本举动和走廊围观的许多学生充满疑问。
围观的同学大多是看到陆聘才停下来看热闹，其中还有傅宁致和林潦。
“老师，没什么事。”傅宁致和林潦在人堆里望着自己，顾玩没注意到，正色道，“是高二学姐说旧习题册不要了，让我撕成单张的当草稿纸。”
三个女生：“……”
神他妈草稿纸，那是这学期的练习册！
女老师见不是大事就回了办公室，三个女生憋屈极了，却也只得离开。
蔡妍心看到陆聘，虽然她对他短暂的好感早就没有了，但被人霸凌这种事被他看到，她依旧觉得难堪。
“你不会想一直忍下去吧。”顾玩问蔡妍心。
蔡妍心见她一脸不赞同，小声道：“反正高三毕业就解脱了。”
顾玩叹了口气，道：“别傻了，她们利用你这么久，你越不反抗，她们就越得寸进尺。”
别人从她身上获得了凌虐的快感，怎么会大发慈悲放过她呢？
上课铃响起。
《蓝色多瑙河》的乐音里，顾玩听到机械女音不间断地在她脑袋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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