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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顾玩慢吞吞道，“我们两个也不是很熟。”
“这样啊。”程诚点头。
“就是住同一栋楼。”
而且最近被傅宁致频繁刷脸而已。
程诚：“……”
面试的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等着叫名，顾玩和程诚面试了几个人，都不是很满意，顾玩抬头望了一圈，没看到傅宁致。
“外面在干嘛呢？”应聘的人有结伴来的，两个女生好奇地看着门外，旁边也有人看向门外公交站台前的一男一女。
那一男一女像是母子。
“张蕊在吗？”顾玩坐得有些累了，拿着一张简历站到大家面前，两个结伴而来的女生之一登时站起来道，“我是我是。”
张蕊走向程诚坐着的位置，顾玩往窗外看去，忽然一愣。
那个正挨骂，被扇了一巴掌的，不就是傅宁致？
“我说过多少次，那个男人想抱走安盛要拦着！”门外，傅宁致妈妈歇斯底里地吼道，丝毫不顾及投来注视的行人。
“那是安盛亲生父亲，他想看儿子有什么错误？再说了，妈，安盛的情况不能再耽误了，他父亲带他去医院更有条件——”傅宁致深吸一口气，头发有些狼狈，右脸和眼睛都发红。
“啪！”郑悦徽恨极了，红着眼又是一巴掌扇过去，怒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安盛是我生的，抚养权也给了我，他怎么样都跟那男人没关系！”
“你这是恨我没给你好条件？”傅宁致闭眼不说话，郑悦徽倒是冷静下来，有些绝望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工是为什么？说了多少次，钱妈妈来赚就行了……我每天养活你和安盛够累了，你就别做明星梦了。”
她大声谈论着儿子不切实际的梦想，好像大街是她的家，丝毫没考虑过傅宁致有种想遁地逃走的羞耻感。
他握拳深吸一口气，看向一旁，呆住。
顾玩站在lose it门后，突然推开门喊他：“进来吧，快到你了。”
郑悦徽也看过去，看着儿子难堪受伤的表情有些不好受，软了语气道：“抱歉儿子，你先去吧。”
傅宁致没说话，走到顾玩面前时冷着脸抿着唇，双眼通红，几欲落下泪来。
咚一声，顾玩把一杯水放到他面前桌子上。
“谢谢。”傅宁致艰难地顶着室内许多人的目光，看下那杯水。
顾玩道：“如果你想应聘这份工作，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傅宁致的事情其实跟她无关，但刚才那一幕让她有些心软。
谁还没有个看似荒谬的梦想呢？谁知道有一天它会不会实现呢？
“好。”傅宁致笑了笑，有些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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