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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凝怡的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了一起。
当泪水，从莫凝怡的眼睛里，滴落出来之后，突然紧紧地抓住了郎娃的两条胳膊。
“你快告诉我说，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他是不是被仇家杀死的？”
“他既然被仇家给杀死了，你是他的徒弟，你为什么不给他去报仇呢？”
“你不去报仇，你还跑到关外来干什么呢？”
姑娘又是一连串儿的发问。
对于一个不了解自己的姑娘，郎娃知道，没有必要做过多的解释。
当然，也没有必要做过多的辩白。
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经历，也就不会知道，别人心里的感受，到底是什么。
“我去了，我报仇去了！”
“但，仇报的不彻底！”
“因此，我才遵照我师父的嘱托，来到了这里。”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继续寻找那个，逃脱了的仇家！”
姑娘的表情，好像平缓了一些。
在郎娃的搀扶下，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说吧！”
“你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
“是不是让人一枪给爆了头呢？”
郎娃感觉到了惊讶。
毕竟，当时师父死的时候，只有自己在他身边儿。
这一点儿，自己当时相当清楚。
自己的周围，再也不会有别人。
可是，这个姑娘，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师父，让人一枪给爆了头呢？
当然，能够知道，自己的师父，让人给爆了头的人，还有另一个人。
那个人，也就是杀死师父的人。
郎娃不得不把这个姑娘，同那个杀死自己的师父的枪手，联系起来。
他们两个人，是一伙的。
关于师父的死，是那个枪手，告诉给这个女人的。
“姑娘，你怎么知道，我的师父，是让人一枪给爆了头呢？”
郎娃特别想听一听，这个姑娘的回答。
毕竟，自己来到这座城市之后，这个姑娘，可是自己遇到的第一个，能够给枪手联系起来的人。
“因为出了城，往西走四百来里路，有一个村子叫靠山屯儿。”
“在那里，二十多年前，曾经死过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让人一枪给爆了头。”
“而且，那个人，还是我父亲——莫伯雄的大哥！”
姑娘看了一眼郎娃的反应，然后，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是怎么报仇的，说给我听听！”
郎娃用手，指了旁边儿的一家小吃店儿，说道：“我早晨就没有吃饭。”
“现在的天气也不早了，差不多都快中午了。”
“咱们先吃点儿饭行吗？”
“我一边儿吃着饭，一边慢慢地给你说，行吗？”
郎娃慢慢地吃着饭，又开始了自己的回忆。
郎娃快速地冲进了土地庙里，拿起了五个弹夹。
郎娃知道，师父同佟伯父之间，一定有什么约定好的秘密。
而且，郎娃还敢断定，当时，师父抽出枪来，朝着山下跑去的原因，就是为了接应佟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