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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感到自己知道心悸以来,晕的次数有点多啊,但从来没有试过一次昏得这么离奇。
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也能感到一股子怒火在胸腔中喷涌翻滚,周围环境一片嗡嗡嗡响,有很多人在说话。强光照射在她紧闭的眼皮上,刺得她脆弱的眼球发疼。
“还没醒吗?”
“快去去请医务处的陆主治疗师师过来。”
“来,你来帮我扶着她,她内腑受伤,躺着更难受。”
“斯达克班导呢,他有回吗?”
“已经回到学校了,正往这边过来,来了——”
姜洄感觉有人掰开她的嘴巴,凉凉的液体入肚,倒是缓解了她不少虚弱和躁动,但体内的乱窜的气息却没有这么容易平缓下来。
她听着那道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叫唤,逐渐恢复了意识。
姜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类似于会议室的地方,有点眼熟。
她刚醒过来,脑子是一团浆糊,体内那股令人焦灼的气息一点不见消散,人是浑浑沌沌的状态,脑子嗡嗡作响,看东西自然也不清楚。
过了好久,眼前仍是一片影影绰绰,视线内好像有很多人,絮絮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跟他位处同一个方向,身后扶着的她的人手很稳,气息沉着,予人一种强烈的强心感。
“姜同学……姜同学,姜洄!”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姜洄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到底是谁在叫她。
“这都烧傻了罢。我看今晚是问不成了,不如还是先把他们送回去,这个样子也不办法啊。”有人气急败坏地道,似乎意图说服某个顽固的群体。
然后又一阵哄闹的声音。又不知道在吵什么,吵得姜洄一阵心烦,越发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到底在闹什么。这群人自己都不嫌烦的吗?
“醒了?醒了。”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仿佛顺至额头探了探温度。
奇异的是刚才各种哄闹声吵得她也没能醒过来,被这一下掌心冰凉的温度激得思维一下子清晰起来,醒了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杰森校长那张脸,旁边则是也有过一面之缘的段老师。
对方眼下与跟她初次见面不同,满脸肃然,不过再看向她的目光又变得稍微软和了些。他审视了下姜洄,似乎在判断着什么,随即微微笑道:“姜同学,我们又见面了。”
神tm的又见面了。
姜洄想她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是一言难喻。说真的,她还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跟校长见面,这样一番折腾下,便是再迷糊也都清醒过来了。醒过来的片刻时间,姜洄就已经瞬间将昏迷前的事情都理清楚了,并且迅速分析好眼下的情况。
“你有记起来了吗?昏迷过去前的事情。”
“记起来了。”姜洄听到自己很是平淡地如是道。
她记起来什么,就记起来自己在训练场里跑的好好的,结果跑出来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暗地里偷袭她,踢了她两脚窝心腿,直接引得她暴起了,干脆把对方胖揍一顿。
啊……说起来可还真是爽。在蓝星当了一辈子好好学生的姜洄没想到打人会是这样一个滋味儿,本身本质虽不一定是那么快乐的事情,但一想到自己是在复仇,那爽感就是biu地往上升。
但她现在也很不爽,因为她如今倒有些后悔没有趁清醒再多几拳,好叫对方好知道偷袭者的下场。
“虽说我不想劳烦你这样的伤者。但有些事情可能需要姜同学你解释一下,不然你下次见到校长我说不得可就得下台了。”对方半真半假地道,语气微微带了些自嘲。
那么严重?!姜洄微微侧过头发现后头扶着她的人是唐斯达克,稍微也有了些安全感。
从这个情景以及内部还在紊乱乱窜的精神力来看,估计她离刚才昏迷过去的时间也没过去多久。按说不管怎么样她线下都应该躺在医务处甚至于医院休养才对,这样被拘在这里,然后被一整个室的熟人陌生人对着,想来其中也定是有些事的。
至于是因为什么缘故?姜洄的视线自然而然投注到对面躺在沙发上的那个人身上。
不行,看到那龟孙儿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哪怕之前黑暗中她也没看清清楚偷袭她的人是谁和长什么样,但现在要判断出这个人就只要看腿跟脸。
看看这缠了层层纱布的断腿以及被打得跟猪头似的脸,姜洄很确定就是这龟孙儿偷袭的她。竟然还敢来——
她看了眼站在对方旁边一位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看着沙发上的人明显是心疼得不得了的样子,估摸着就是对方的家长。
然后除了刚才说到的那些人,医疗师陆瑾,室内还有另外一位军装男子,身量很高,模样儿很神气,穿着跟斯达克一样的军装,军衔仿佛也是一样,但看着很陌生。对方也站在另一边。
人还挺齐,双方当事人、相关第三人以及中间方……都来齐了,看来将是一场不好打的“战争”了。
但姜洄的一点胆怯的感觉都没有。因为她刚刚想了想,觉得以牙还牙还便宜了那货,她倒想看看到底是哪方败类脚这么贱,没事儿非得找人踢一踢,还要用偷袭这么卑鄙的法子。
“是不是你把我的儿子打成这样?”那位中年男子显是已经忍耐了许久,见姜洄这个当事人终于醒过来,便迫不及待盘问道。并且语气非常糟糕,显然已经认定了她便是罪魁祸首,不过……
——也确实是她打的。但对方的前因后果完全给弄错了。
“是我打的没错。”姜洄咬牙道:“打的就是他。若不是晕得快,我说不得还把他另一条腿也给折了。”
对方像是已经抓住了供词一般,也不跟姜洄继续纠缠,立马对站在一旁的校长说:“校长先生,您看,这位学生自己都承认了是她把我的儿子打成这样。态度还如此嚣张?您看看你们学校的学生,若都这般目无纲纪,凶狠歹毒,叫我怎么放心将我的孩子交给你们学校教导。这事儿你们得给我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