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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场闹剧还是潦草收尾了。
姜洄得到了一个荒唐的理由,而施害者罪有应得却也不认为自己有错,谁都没能满意。
这位布朗卡尔同学最终还是没有对姜洄道歉,在斯达克教官那段话后,对方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但不论他的父亲、校长以及老师怎么劝说或斥责,他愣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而姜洄也不需要对方的道歉了,因为她也不会愿意原谅一个脑筋显然有病的加害者,而斯达克恰恰也是这样认为。
因为性质恶劣,且对方就读的的专业对品性要求也高,学校不可能就这样放任这样一个学生继续就读下去,至少不能在他们学校求学。
不管对方有无道歉,是否取得姜洄的谅解,他都必然逃不了被开除出贝斯卡中级学院的下场。
而斯达克最后强硬地将这段生成的截取器资料上报到巡查局那边备案。
因为哪怕星际对未觉醒者的保护是全方位的,但不管是是否完全觉醒也都是属于这个庞大帝国的公民。无规矩不成方圆,小卡尔先生注定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之后的事情姜洄都没再参与了,斯达克显然不耐烦跟一群人在这瞎掰扯,拎着姜洄随着陆瑾回医务处去了,她的精神力状况还没能彻底稳定下来。
剩余的事情自然就交由学校处理了。当然因为监控缺失引发的一系列混乱,校长先生向几人保证会连夜请人来修理好。并暗下决心回头要向校董会提交申请升级全校的监控系统,因为他也不大想再发生这样的糟心事了。
啧啧,果然一个位置坐久了就容易出这样跟那样的事。明明他在学校都工作了十几年了,往常年年都被表彰。怎么今年就事故频出,还一连两个,险些闹出大事。
杰森校长跟他的助手段老师只感到心累无比。
事情暂告一段落,大家也都能松口气了。只有可怜的陆治疗师依旧要继续工作。
别看姜洄刚才思路清晰地为自己辩驳甚至于质问。卡尔那两脚可真不轻,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一脚踹出内伤了。
强效补充剂给姜洄续航了一段,但这种强制清醒的状态更是无限放大了身体上的痛苦。在完全放松下来的状态,姜洄只会感到更疼痛。
待被带出校长室姜洄就感到腹腔内突突地疼得厉害,没走了几步就要走不动了,还是斯达克背着送回医务处那边的。
陆瑾连忙请出检测仪器给姜洄查看情况。其实在去校长室之前这个流程已经走过了一轮了,只是那位家长着实难缠的很,在这鸡飞狗跳,闹得两个孩子都没能好好检查和治疗。
姜洄那他还来得及喂了点止痛药和稳定剂,能够撑到现在。但那位小卡尔先生才是真的被他父亲给坑死,不仅硬带着一路乱晃,手跟腿也没固定好。刚才对方更是一言拒绝了陆瑾要带小卡尔到医务处的提议。
估计等对方从校长先生那边料理完所有事再带着孩子离开,出校也还是要去医院的罢,这不瞎折腾吗?他虽觉得那小卡尔先生品行不当,但医者父母心,他乐于为任何伤患进行治疗,也希望看到他们康健的模样。
只不过后再给姜洄进行了一个完整没有被打断的检测后,陆瑾又有些难以同情那位小卡尔了。
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狠辣。别看姜洄给人家打得手折脚折,但实质上只是外部伤,但对方一开始偷袭猛踢姜洄的这两脚简直就是往死里踢,完全没有顾忌不计后果那种。
人的内脏本就是最脆弱的地方,不管多么强大的人,毫无防备地被人这么踹两下,估计也够喝一壶。
姜洄的胃和胆呈不同程度的破损,引发剧痛,脾脏受压迫几近导致休克。内脏保护在腹部脂肪之下也,不容易受伤但一旦损伤就是很严重的状况,所以姜洄刚才才会那么痛那么难受。
而这种持续的疼则更一步刺激了她本就不太稳定的脑域,一下子外放出一小波精神力来,仿佛就是积得多了忍不住溢出一小团的样子。
只是这种接近强制释放的过程对稳定的精神循环绝非好事,姜洄脑域更加不稳定。
短时间内她也不能再出现刺激精神力这的情况了,不然这种裂口和失衡越发严重,会阻碍到后期对内闭式脑域的治疗。
陆瑾分析过报告后又气又怒,心急火燎地去给姜洄配比特制的稳定剂,不过这也管不了多久,最多一个月她就必须着手进行引导治疗,不然等这种不稳定形成闭环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个就必须他的老师米迦勒治疗师来进行了,对方曾发讯回应说半个月后大概回过来一趟。
然后医务处治疗室就又只剩了两人。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还是年长者承担了问话的主动权:“还是很疼吗?”
各处隐隐作痛得快有些发木的人愣了下,随即迟钝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好一点。”她没有注意自己的发音都显得有些大舌头了,嗓子暗哑,听起来就很难受。
长者仿佛沉默了下,良姜洄感觉站在她身旁的人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
姜洄微微一颤,有些僵硬,又仿佛想要努力摆脱那种不适应一般微微晃了晃头,梗着的脖子才开始略微有些放松了下来。
斯达克似乎努力想要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能更平和些:“你要睡一会儿么?一会儿陆治疗师出来了再叫你。”
姜洄却是摇了摇头,忽然轻声问道:“唐叔叔,您说我这样……是不是真的在浪费资源?”
斯达克以为对方大概还真有些被刚才小卡尔那番话给忽悠到了,微恼她的愚笨。直接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她的头,很重……比刚才那仿佛有距离般的轻轻碰触要不客气的多,也很轻,因为对方大概还在顾忌着她混乱的精神力状况,也没真的用力去掼。
“人家随意说两句你倒是信了我教你的……却总只记一半。”你可真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