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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莜闻言相当好奇的伸手过去，然后在快要接近五条悟手掌的地方停住了，无论她怎么使力都无法再接近分毫。
平生第一次见识这么玄幻的事，孔莜满脸都是新奇之色，“这就是无限？”她又好奇的压了压手，果然无法靠近的感觉，“越接近速度越慢？”
“对，”五条悟也很少见这种能说出他术式原理的人，虽然蒙着眼罩看不到，但他眼底也溢满了笑意，“并不是有实质的阻碍，而是越接近速度越慢，永远接近无法接触。”
“好厉害！”大概是人都会对这种神秘的东西感兴趣，孔莜也不能例外，她现在相当的兴致勃勃，“不过这样会不会不够方便，比如像是洗手什么的？”
“不是这样的哦，”五条悟反过手来握住了孔莜的手，他的手很大，能将孔莜的手包住，“看，无下限术式的作用是我本身，我可以接触我想接触的东西。”
五条悟的手比孔莜的手温度略高些，孔莜被握住手的时候怔了下，压下有些异样的感觉，她心思又转回五条悟说的无下限术式上，“如果能根据自主意识来进行选择，那确实很方便了。”
说着孔莜像是想起了，“对了，之前在面包店，我就觉得好像碰到你的手了，但好像又没碰到，我还以为是错觉。”她微微用了点劲挣开五条悟的手。
“没错哦，”五条悟顺势收回手，为孔莜的敏锐点头称赞，“无下限术式是无间断使用的。”
孔莜恍然，“是了你说过了，术式需要补充能量，所以要吃大量的甜食，”如果是无间断使用，也难怪会需要大量能量了，“不过如果是无间断使用的话，不会太累吗？”
“这就涉及到反转术式了，”五条悟不愧是老师，虽然看起来没什么老师样子，愿意解释的时候也能解释得很清楚，“如果只是无间断使用无下限术式的话，对大脑的压力就太大了……”
他又给孔莜科普了下什么是反转术式，怎么同时无间断的使用反转术式来给大脑提供新鲜能量，从而使得无下限术式能够无间断释放。
“听起来是很不错，”孔莜这才略微有些理解五条悟为什么对自己这么自信了，“但是同时使用反转术式来配合无下限术式的使用，感觉好像很辛苦。”她觉得听起来就很累啊。
五条悟嘴角的笑容更深了点，连声音都更加轻快了起来，“没关系没关系，我是最强的嘛。”会从他的角度出发，关心他的莜酱，真的太好了。
“噗。”孔莜听着五条悟的话就是忍不住笑，她对强不强什么的完全没概念，更别提最强了，只是听他那么自信的样子就有些忍不住，“可是不是说之前在涉谷差点被人封印了吗？”
孔莜的语气里几分玩笑，五条悟倒没什么尴尬的情绪，他夸张的舞动了下手，“我说哦，我说哦，”还颇有自信的点点头，“就算是最强，偶尔也会有搞砸的时候嘛，哈哈哈哈。”
只是吃一堑，长一智，在经过涉谷那件事之后，哪怕是五条悟，虽然对于自己最强的自信仍旧没有改变，但处事还是比之前上心得多了。
更何况现在他也不再是一个人在单打独斗，夏油杰回来之后，哪怕他鸡掰呢，也有人给他擦屁股了，更别提在正事上给他分担了多少压力了。
虽然现在整个咒术界的整合还远远没有完成，仍旧处于动荡之中，但之前借涉谷事变的借口发难，好歹是清洗了一批顽固分子。至少现在在咒术高专，也绝对不会再出现他出任务的时候，有人对学生们动手的情况了。
孔莜笑得差点停不下来，她越来越觉得五条悟很有趣了，坦荡的态度总会让人好感倍增。
想来也是，虽然是平行世界的她，但至少也是她，那个自己看起来和五条悟还有夏油杰感情很好的样子，应该是挺喜欢他们的，那接触下来，她应该也不会讨厌两人。
哪怕是她觉得她并不喜欢那种类型的夏油杰，虽然偶尔感觉有那么点变态（？），但其实也不让人讨厌，要知道有些人自以为很受欢迎，其实是很油腻的，但夏油杰给孔莜的感觉却并不。
两人边吃边说，等吃到饭后甜品的时候，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也解说得差不多了，孔莜挖了勺她推荐的布丁，“五条先生，有件事我一直挺好奇，”她比划了下五条悟眼睛的地方，“你戴着眼罩，不会看不清楚吗？”之前看到他的时候是戴墨镜就算了，这种看起来遮得严严实实的眼罩要怎么看东西啊，“也是和你的术式有关吗？”
“没错，”五条悟手点在眼罩的旁边，“我的眼睛从出生起就自带六眼的术式，哪怕遮挡眼睛也不影响视线。”
“六眼？”孔莜又陷入不明觉厉的状态，只能从已知知识推断，“是和复眼类似的眼睛吗？”但好像之前看也没什么不同，就只是特别漂亮而已。
“哈哈哈哈，”五条悟捂着脸笑到全身都在发抖，“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种问题，不是的哦，和复眼完全不一样。”
他使劲挥着手，觉得莜酱太有想象力了，“长出复眼的话不是完全脱离人类了吗。”
“这个……”孔莜也想要望天，她稍微脑补了下五条悟长出复眼的样子，也觉得有点好笑，“不知道我就只能猜了啊。”她觉得自己没猜是六双眼睛已经很给面子了嘛。
五条悟终于笑完了，“六眼是指接受到的信息范围，无论远近方向，还包括咒力的流动和使用的术式。”
孔莜在脑袋里转换了下五条悟的意思，随即惊叹，“哇，那不是什么都能看到，不存在视线不清的问题。”在读大学的时候稍微有了点小近视的人感觉到了无比的羡慕。
“是哦，”五条悟弯起唇角，“所以戴眼罩是为了过滤掉部分无关信息。”否则六眼的信息量太大，哪怕他是天生的也会觉得接受太多无关信息容易疲倦。
“原来是这样，”孔莜点了点头，“那之前戴墨镜也是这样的考量吧，”她真心实意的赞道，“这样的眼睛感觉除了很厉害之外，也超漂亮呢。”是她看到过最好看的眼睛，没有之一。
五条悟歪了歪头，白发随着他的动作动了动，“想看吗？”
孔莜愣了下，“诶？可以吗？”之前她也只是匆匆看过，现在听人这么说当然是好奇。
五条悟没有回答孔莜的问题，而是伸出手指将眼罩轻轻往下一勾，就露出双璀璨如同琉璃般的青空色眼眸。
在餐厅柔和的灯光下，他嘴角含笑，眼睛看过来的时候远比平日来得温柔，就如同有阳光的碎金洒落在清冽的泉水上，雪峰上的冰川化融融的流水，一眼就望进人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