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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莜酱的工作好像不是特别忙？”夏油杰偏头看着孔莜就笑得很温和，他对着这个世界对自己还不是很熟悉的孔莜几乎都是这样的神色，除了上次那个失败的姐姐。
反正成年人脸皮厚得很，失败就失败了，下次再来过就是了，连再次见到孔莜都看不出丝毫的尴尬。
这种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夏油杰不再提，孔莜当然也不会提，听到他问就答道，“因为我们公司是外资公司，欧美人很重视私人时间，所以几乎不加班。”
每次只要谈到这个问题，孔莜就庆幸自己当年没有头脑发热进大手企业，或者日本其他企业。
不然哪像现在一样有那么多闲暇时间，大概就和其他日本社畜一样，天天在加班里沉沉浮浮吧，想想就让人丧气。
“诶，”五条悟对孔莜的公司了解不多，现在才从她口里了解了些端倪，“听起来是不错的工作呢，和之前七海上班的公司完全不一样。”
“七海？”孔莜又听到了陌生的名字，顺口就问了出来，“是谁啊？”
“是我们可靠的后辈哦，”五条悟想到被夏油杰坑到九州出差去了的七海建人，都快要假惺惺的给人掬一把同情泪了，“他咒术高专毕业后也在公司工作过，后来还是回来当咒术师了。”
孔莜想了想之前听说的咒术师的繁忙程度，随即语气都流露出种真实的同情，“那这位七海先生上班的公司一定很，”她还特意加重了语气，“很繁忙。”毕竟都能回去当咒术师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立刻就听懂了孔莜的意思，五条悟噗的笑了出来，“应该是挺忙的吧。”他现在都还记得七海给他打电话说要回来的语气，超好笑的，他当场就笑了出来。
“悟，”夏油杰语气的虚假程度不比五条悟更好，“欺负学弟可不好。”说得好像不是他把七海坑到北海道去似的。
“关爱，这是对学弟的关爱，”五条悟说得非常的有道理，“杰你不也挺关爱七海的么。”
孔莜听两人说话觉得有些好笑，明明两个人平时好像都不这样的，凑一起却像是说相声似的，“说起来，咒术师这么忙的话，夏油先生还要去担任顾问，也挺厉害的。”
这不是活生生的时间管理大师吗？咦？说起来如果他是那种花花公子的话，再加上还要和女性相处，确实是时间管理大师啊。
五条悟闻言转头就看向自家挚友，顾问，什么顾问？夏油杰对五条悟的视线恍若不觉，答得很是谦逊，“那家公司的常务董事之前和我共事过，很信任我的能力。”
孔莜这才有些恍然，“夏油先生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她一直对这个顾问工作很是好奇，到底怎么顾问才能让常务董事如此诚惶诚恐呢？
夏油杰面不改色的说得很是顺畅，“之前在某宗教团体工作，”担任教祖，“里面又不少各个公司的高层。”有很多金主（冤种）。
五条悟听自家挚友的话听得忍笑都快憋疯了，到底也不会在孔莜面前拆夏油杰的台，只能若无其事的转过脸去望天，心底的小人都笑到打滚了。
“宗教事务啊，”孔莜可不知道面前这位斯文温和的黑发男子之前的工作是毁灭全人类（除术师），“那顾问的工作也是类似的吗？”
如果涉及到封建迷信什么的，也难怪对方公司的常务董事会这样的态度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忌讳。
不过他们到底是什么宗教啊，怎么感觉像邪/教一样？她上班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公司高层表现得这样的迷信的，感觉真的是夏油先生一个眼神，那位常务就一个动作啊。
“也是类似的工作。”夏油杰知道现在的孔莜只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接受得了他以前的理念和做法，不想被对方避如蛇蝎，还是不要多谈的好，“莜酱应该不太信这些吧？”
“我不太信的，”孔莜到底是在国内受唯物主义教育长大的，“不过最近认识了你们，感觉三观受冲击颇大啊。”原来她生活的世界这么玄幻的吗？
五条悟终于忍笑忍够了，他转过头来的时候还在揉眼睛，“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咒力，只不过术师几乎不会泄露咒力，咒力会在体内循环，而普通人的咒力是外泄的，所以容易形成咒灵。”他指了指孔莜，“莜酱你的情况就很奇怪，你的咒力并没有外泄而是在身体内循环，应该就和平行世界的你完全一样是术师，但是你却看不到咒灵。”
孔莜摊手，“可是我确实看不到啊，”顿了顿，“就当我是有点特殊的普通人吧。”
她可一点都没有成为咒术师的想法，虽然谁心底大概都有个超人梦，但当了这么多年普通人，已经习惯了这样普通却安逸的生活，也没觉得当普通人有什么不好。
既然孔莜坚持，五条悟和夏油杰当然不会勉强她，更何况她确实看不见咒灵，哪怕咒力的流动是正常的状态也没什么用。
“咒灵，到底是什么样的？”孔莜虽然觉得当普通人没什么不好，但听他们说多了，也会有点好奇。
“什么样的都有，”五条悟绘声绘色，连比带划的形容了下，最后总结道，“都长得不太好看。”
孔莜听他的形容直咧嘴，“那其实看不到也挺好的。”她年纪越大胆子越小，近年来连恐怖片都不怎么看了，特别是日本这边的，感觉要活生生吓出心脏病的。
“而且咒灵对视线很敏感，”夏油杰在这种时候也觉得孔莜看不到也挺好，“如果被它们发现视线的方向，反而会引起攻击。”
孔莜拍了拍胸口，“那看不到也挺好，看不到也挺好的，也算是种自我保护机制了。”
当然，这个时候的孔莜还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整个人生就开始偏僻轨道向着另一个方向高速滑去，而这种动态并不受她自己控制。以前看不到是好事，以后……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