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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在她的卧室拍的，她坐在椅子上，扭脸望着镜头，虽然没有笑，但看起来很舒服。
姜眠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这是秦封什么时候拍的。
她退出微信，看到他的手机壁纸是他们在夕阳下拥吻的那张婚纱照，然后打开了他的手机相册。
秦封的手机相册并不和姜眠的手机相册一样，装满了各种自拍、风景、美食……
他的手机相册里，基本只有她。
姜眠倏然愣住。
最新的一张是他刚刚趁她画画时拍的那张他俩的合照。
她一张一张地往前翻，很多都是他们结婚照的电子版。
继续往上翻看再早之前的照片，姜眠看到了——
5月28号她生日那晚，他向她求婚后给她拍的那张她穿着婚纱的照片。
5月21号他用手机拍下了她用来取店名的那个本子上的第二页，上面多半张纸写的都是“秦封”这两个字。
他居然已经知道了她在本上写他的名字……
姜眠有点窘迫地继续往前翻。
5月20号晚上，她送了他一束花，他们在餐厅外拍的合照。
4月28号中午，他戴着她送他的眼镜链拍了张他在公司办公室的自拍照，发给了她。
4月27号晚上，他出差回来，她给他做的那碗面。
4月15号到21号，她因为脚受了伤，这五天都在家里制作毕设作品要用的首饰，而他每天都会偷偷拍一张她认真忙碌的照片。
3月25号，他用手机拍下了那张她画的他在泳池游泳里的草图。
所以……那张草图就是他拿走的，可他当时却说没看到，不知道。
3月22号，回门那天，他第一次踏进她的卧室，在她回头望向他时偷偷给她拍了一张照片。
姜眠翻看他的手机相册时，秦封正在看她画的那张画。
她画的是他。
画中的他坐在躺椅上，一条腿伸平，另一条腿屈起，美术垫板压在他屈起的腿上，他正垂着眼，神色认真地画着画。
眼镜链从他戴的金丝眼镜的镜脚垂落，链条一直蜿蜒到他的后颈。
挽着衬衫袖口的他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捏着铅笔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姜眠点开那张她画他游泳的草图，把手机举到他的面前，问他：“老公，不解释一下吗？”
秦封撩起眼皮看向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偏头看向她，坦荡荡地笑道：“是我拿的。”
他说着，把画板放到一旁，伸手揽过她，从胸腔里震出一声短促又撩人的低笑：“你画我不是要送给我吗？”
姜眠跪坐在他的腿上，理直气壮地回他：“当然不是。”
“那是要留着自己欣赏？”秦封歪了点头，嘴角轻勾起来，主动自爆：“就像在本子上写我的名字？”
姜眠被他调侃的脸颊泛起薄红，小声嘟囔：“你也太会装了，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秦封被她逗乐，“不会装怎么把你一步步骗到手啊。”
姜眠控诉他：“扮猪吃老虎！”
“明明你才是那只老虎。”
秦封抬手帮她拢了拢发丝，轻扬下巴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下，懒散的语调里透着几分愉悦，问：“那你呢？”
他根本不等她说话，就重新贴上她的唇，嗓音低沉含混地呢喃：“小兔子。”
姜眠被他锁住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慢慢收紧，揪住他的衣料。
秦封越来越放肆，到最后直接抱着姜眠起身，要回房间里去继续。
姜眠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气息不稳地在他耳边咕哝：“你画的什么啊？我还没看你画的画。”
秦封说：“老公亲自跟你说。”
姜眠哼哼着闹，被他拍了一下，瞬间老实。
脸颊也因此红透。
秦封附在她耳边，薄唇似有似无地蹭着她的耳廓，低低地笑着闹她：“或者……老公再为你画一遍，好不好？”
姜眠急忙摇头，“不……不了……”
秦封却来了兴致，非拉着她玩画画。
姜眠被他弄的欲哭无泪，又无法反抗，欲拒还迎地推搡着他。
秦封只是用手指给她简单描摹了一下，并没有真的用画笔留下痕迹。
姜眠却已经敏感到快受不住。
他重新抱起她，和她紧紧相挨，一边吻她一边哄：“等蜜月结束回家后，我们玩一次画画，好不好老婆？”
姜眠这会儿意识混沌，她根本无法辨别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在恍惚间听到他问好不好，便乖乖应了声：“好。”
全然不知她已经掉进了他挖的坑里。
得到她的应允，秦封心满意足地笑起来，“那就说定了，可不能反悔。”
等他们酣畅淋漓地结束，姜眠在秦封把她放到床上够又偷偷裹着浴袍溜下来，跑到阳台上去看他画的那幅画。
而他画的，是她在迷人浪漫的巴黎夜景下，低头吻他手背的场景。
这幅画的下方，秦封还写了一句很字迹很漂亮的英文：“she kissed me，like a princess kisses a knight”
——她吻了我，像公主亲吻骑士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