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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背再讲,把所背讲透了,不做死读书的样子。
他们两个人就一个埋头吃粉,一个低头背书,一边是断断续续嗦粉声,一边是连续不断背书声。再不远处,亦有时不时响起的蝉鸣虫啾。
“可以了。”许意迟擦嘴,“上午的功课还不错,下午再接再厉。你去小憩一会儿,饭碗我来收拾就好。”
安哥做饭,她来刷碗。
这种搭配分工明确,才能长此以往执行。
谁知,安哥道:“我来。”
许意迟要推他去午眠,安哥又道,“刘婶来了。”
有客人来,她不好丢下人去刷碗,只背着刘婶飞快对他道:“下午我来,分工明确。”
然后,刘婶就亲亲热过来,许意迟也亲亲热回应。至于初开始的那点小别扭,她隐在心里不提了。
两个唠了会儿家常,刘婶讪笑了几声,不甚自在道:“迟娘,婶子这回来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婶子,您说。”
“之前老二回去说要给你当手下,当时他是怎么和你说的啊?”
许意迟问:“婶子你不妨说说,他是如何和您说的。”
刘婶微怔,有点难以启齿似的,抹去刘老二觉迟娘厉害被其折服的话,简单说了一遍。许意迟听完,便和她说这和她当初听到的差不多,没有其他额外的。
她能理解刘婶的别扭,自家的儿子本想让他学手艺自立门户,出去一趟回来偏要给人打小工,别说这打小工的主家目前尚没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她都理解,也可接受。
这也是她这几日基本不去刘家串门的原因。
容易叫人误会。
她想空手套白狼,也得心甘情愿不是?
“迟娘你别多心,婶子是想他眼看十六得说亲,之前他说的有些欠思量,婶子还请你别放在心上。至于学厨一事,婶子再想想,左右也急不得。”
“嗯,婶子您放心。”许意迟道,“您的包子铺如今做得好,二郎以后也可承您的这一份,左右无碍的。”
她说这个,刘婶就有点难堪了。
为啥叫老二学厨?还不是老大家的,就怕他们老两口把包子铺给了老二,时不时念叨一遍,尤其是如今老二跟他们在城里,他们见面总不免要说她偏心。
刘婶心里苦,惯常在家也忙,没处可说。
这不,就像洪水开阀门,她便朝许意迟倾诉了个彻底,说到最后不免伤心,顺手抹了把泪。
老大老二于她而言,如手心手背。
她真没偏谁向谁,可架不住人心的比较。
“让你看笑话了。”刘婶抬手背擦擦眼泪,“他们两个都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我还能疼老二不疼老大?只老二说媳妇,我眼下看顾得多些,旁的真没有。”
可他们就说,她偏心老二,要把包子铺子包子配方全都传给老二,平常还不时给老二塞钱。留给老大的,也就只有村里的那几亩地罢了。
她真是大冤枉。
当初他们来城里做生意,老大家的怕生意没着落,地里也荒废,自请在村里种田,不愿意跟他们来城里。
现在生意好了,又变成了她不想老大来,要把生意留给老二,气得她好几晚睡不着。
要不是看老大媳妇怀着身子,她都要指鼻子骂老大一通:你怎么就成了这样!
旁人的家事许意迟不好多言,最好的表示就是当一个全心全意的倾听者,让她把烦恼倾诉一番,也算一种发泄。
至于旁的,她其实有点想法,但刚才刘婶上来就拒绝,她又有点不想和她沾这个,怕以后再好的邻居因为这事也给处坏了。
刘婶吧,发泄一通,也算了了。
她走前又确认了一番,得知许意迟真没把老二做小工这事放心上,她就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临走前她想:不是她看不上迟娘的本事,只是这事到底没谱儿,她家老二折腾不起。
她想得很好,也打算得不错。
这个事撇了,也没和许意迟处坏关系,以后还可互相来往。若是往后真有机会,她也可再反悔,到时再送老二过来。
独她算错了人。
这人就是刘老二,刘大贵。
他在刘婶走后,独自找上门,直言要跟着许意迟干:“迟娘,我娘打算的我知晓,你不必承许她。这是我自个儿想的,你是有本事的人,我愿意跟你干。”
许意迟很感谢他的认可,但她真不想摊上麻烦,尤其是人家上门明说了。
所以,上回她没给反应,这回明确拒绝了。
刘大贵倒有点誓不罢休的意思,他就像钻牛角尖似的,死认准跟许意迟,坚决不妥协。他不是坏人,相反人很实心眼儿,甚至有点一根筋,就跟明七有点像。
眼瞅一个黑黝少年苦苦哀求,许意迟坚持的态度有点松动,但仍没松口。
这点足够刘大贵欣喜,他立马道:“师父你放心,我说服我娘再来,绝不给您添麻烦。”
“嗯。”
看来这个人不全傻,知道她的顾虑,那她就放心些了。
好不容易送走刘大贵,许意迟半碗凉茶下肚,一口气还没喘匀乎,又有人登门。
她仰望苍天,叹气。
今日的社交额拉满了,她好不想营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