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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币推放的速度如此之快,除了背后有燕王坐镇,也离不开各方打点。
它一出事,曾经处在利益关系链条上的不少人都浮躁起来。最开始是商户、钱庄想要降低损失,尽量去托能托的关系,过了两天,这些所谓的关系察觉出了风向不对,自身也有了危机感。
如此循环,户部官员,从低到高,忙活的这几日多多少少都收到了不少突如其来的邀约、关照等。然后,没过多久,这些和户部官员有过接触的官员,很快就被查办。
秦王有一个贤内助,他听了秦王妃的建议,观望了一天,发现那些想通过户部或者办差人员做小动作的人都很快被查办,他后怕之余,庆幸不已。知道这是他父皇在等着人自投罗网,他稳住了心态,不再去风口上乘浪。
账册和名单的事,他着急,但他觉得秦王妃说的也有道理。他若不动,安国公就会比他更着急,毕竟,那上面涉及的人可不少,安国公府收到的压力,绝不会是来自他这一方。何况,北疆矿场那边的账册,有一半已经回到他手上。
至于另一半,言沐竹已经将和他有关的那两页送给了他。
户部那边,从上到下都是他的人,金昌又是个识时务的。如今这个局面,他若是真的被逼无奈。他相信,他现在不吩咐,他真的查到了什么不利于他的事,他自己也会想办法掩盖一二。
于是,表面上,他以自己现在不宜动作为由,将压力又返还给了安国公府,软硬兼施,让安国公必须将这件事给他解决。
相较这事,过了两日,他发现大学士被弹劾一事,更让人头疼。
辛贤集在被弹劾的第二日就写了罪己书,呈报天子。监察御史康松弹劾他的十条罪状,他一一否认。
可这件事情,不是他写一封罪己书,自说诬告就可以解决的,它必须还得由御史台查证真伪。
其他的都还好说,关于临桐学派文君宁被诬陷一案,有着有力的人证物证。其中人证还被保护在五城兵马司,他们连接触人证的机会都没有。
柳惜惜咬定当年的一切就是辛贤集故意栽赃,通过她提供的信息,此案还牵扯出了不少人。
康松那边也并不是一次弹劾就了事,辛贤集这边刚将罪己书呈报上去,隔日早朝,他又给他列了十条罪证,陈词慷慨,听者激昂,弄得秦王及辛大学士手下门生焦头烂额,之前的努力差不多全白费。
秦王想从根源入手,可不管是他暗地里直接找康松还是通过其他人的手去找他,都是无用。他甚至找了丞相王石出面,康松还是没给面子,态度坚决,油盐不进。
另外,秦王还要处理北漠使臣进京一事,许多事情都等着他批项做主,才可以落实,这个节骨眼上,这本来的好事似乎也演变了添乱的坏事。一时之间,他是内外交困。
北漠使臣进京的前一日,永安宫的太后挂念晋王身体,一大早便差宫人给晋王府送了不少上等药材和补品,询问晋王病情。
晋王刚告病称假时,永安宫就往晋王府送了不少东西,在那之后,也是一直关心晋王的病情。这次之前,永安宫陆续差人给晋王府送了四次礼品。
晋王府收到永安宫的东西,云泽就将消息告知了在沈归舟那里躲清闲的陈穆愉。
陈穆愉听到此事后的第一反应是低叹了一声气。
云泽听得困惑,这事难道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陈穆愉没理会他,去院外找沈归舟了。
沈归舟躺在杏树树干上睡觉,听到他的脚步声没睁眼。
陈穆愉打量了杏树一眼,飞身上树,在她旁边挤着坐下。
这下沈归舟不得不睁眼了,不然,她觉得他会把自己挤下去。
她往旁边挪了挪,懒洋洋地问他,“干嘛?”
陈穆愉装作没看到她的眼神,和她说起永安宫的事。
沈归舟思索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进宫?”
陈穆愉已经想好,“下午去。”
沈归舟抬眼,透过枝桠缝隙间看了眼天色。
“那你还不走?”
他要进宫,就还必须回王府换衣服,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
陈穆愉听着她和赶人类似的语气,一口气堵在胸口,她这是嫌弃他了?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呼吸,忧愁地看着她,道:“若我要上朝,住你这儿,恐怕会有些不便。”
沈归舟用手枕着头,“不去。”
陈穆愉眼神不挪。
沈归舟这次没有被美色诱惑,“你那王府规矩太多,我出入也不方便。”
陈穆愉不解,“你什么时候守过规矩?”
沈归舟噎住,“……那也不去。”
美色和自由相比,她选自由。
陈穆愉没再劝她,叹道:“若我上朝,住这儿,就得在五更之前醒来。”
沈归舟愣住,他一脸忧郁,就是因为这事?
她这里离皇宫的确是比去晋王府到宫里的路程远。
她伸手摸上他的脸,嘴角上扬,“那你回王府去住。”
她这动作,没流露出深情,还活脱脱像个不负责任的浪荡子。
陈穆愉拿下她的手,飞身下树。
当日下午,陈穆愉进宫去永安宫请安。
去永安宫之前,他先去见了天楚帝。
“身体如何?”
“请父皇放心,好多了。”
这个回答很有技巧,天出帝听出来了。但看到他气色比上一次好了不少,天楚帝也放心不少。
父子俩聊了一会日常,天楚帝自然地转了话题。
“近日,京都街头上的热闹,你可有听说?”
陈穆愉犹豫了一息,实话道:“父皇是指那交币祸乱京都坊市一事?”
天楚帝眼底掩着凌厉,语气随和,“朕听说,前几日,小九在户部捣乱?”
陈穆愉眼中微诧,“捣乱?”。
“你不知道?不是你让小九去户部讨要银两的?”
陈穆愉回答:“是。可儿臣没让他去捣乱。”
“……你为何那时让小九去?”
陈穆愉听糊涂了,反问:“军饷一事,不是父皇亲口答应儿臣的?”
天楚帝被他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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