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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
楚文回过神来，看着绿柳回道。
“公孙大娘，是开元盛世时的唐宫第一舞人。她善舞剑器，舞姿惊天下！”
绿柳此时的脸上已不见冰冷，反而神色激动的说道。
难道她是想要做公孙大娘第二？！
楚文暗自猜测，口中也附和道：
“嗯，论自古剑舞，公孙大娘当为第一！”
“是的，可是，自从公孙大娘之后，再无一人，绿柳虽蒲柳之姿，也心向往之！”
“呵呵，你家在何处？”
“哈哈！妾身哪里还有家？！”
“妾自从十一岁那年被生父卖到此处，就再也没看到过红袖楼以外的天空了！”
楚文一下子却是不知该如何回话。
要说古代女子的遭遇，像是小禾苗，像是吴氏，像是公主！
如今又加一个绿柳。
这些人他碰到了，他了解到了，却是无可奈何的。
总不能说，等等吧，等到五百年后，那句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时候，就都好了？！
此时的绿柳在话出口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不管自己是多希望得到楚文的帮助，也不应该如此的着急。
忙忍着羞涩，补救道：
“楚公子，天色不早，我们安寝吧！”
说着，站起，就要向床榻走去。
楚文这边是麻爪子了！
等等，小姐姐，有事好商量！
他还没做好献身的准备呢！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等等！”
绿柳疑惑的回头，看到楚文面色涨红，不解道：
“楚公子，你这是？”
楚文，走到窗台，背对着绿柳，开口道：
“现下还无睡意，刚才聊到你是被生父卖到这里的？”
绿柳本来还有些怀疑，以前见到过的公子客人们哪个不是猴急的模样。
怎么楚公子却是不慌不忙，这姿态不像是逛花楼，倒像是和人谈论公事。
不过提及自己的生父，她脑海中就只剩下愤恨了。
“我自记事起，他就从来没看过我！我和我娘也不和他住在一起。”
他指的当然是绿柳的生父。
“我和我娘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我娘教我读书习字，开店经商！”
嗯？！！！
楚文听到这里，禁不住用敬意的目光看向绿柳！
教一个女孩子读书习字，这是书香门第开明之家会做的事情。
但教一个女孩子经商！
这是一个母亲会做的事情吗？
绿柳点点头，肯定道：“是的，我母亲从小就教导我打算盘，看账本，了解地方县志和朝廷邸报！”
“母亲经常提起，这是我们的家学，要我一定要掌握！”
说到这里，绿柳的语气一下子转的低沉，语带悲伤道：
“可是，在我十一岁那年，一场高热，没过几天，我娘就走了！”
“之后，就有一个男人出来，说是我爹，要把我卖了！可怜我几个忠仆奔波相救，也抵不得‘父子人伦’天理！”
“我被那个男人卖到这里，也只不过是卖了五十两银子！”
楚文听到这里，不无唏嘘。
听绿柳的口气，五十两银子应该在她娘那里算不得多大的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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