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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道:“规矩是康王府最重要的东西。你不再是康王府的杀手了,所以你可以不遵守规矩,我也不会追究你。但黑山不同,他不仅违反了康王府的规矩,还违反了不止一条。他需要承担他的责任,这一点无可更改。”
袁其昂道:“我知道。”
王爷道:“你知道就好。我之所以让你进来,允许你开口说话,那是因为我对你有所亏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什么请求都会答应你。”
袁其昂道:“我明白。”
王爷道:“开口求人的机会很珍贵,尤其是在我这里。我可以重新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
袁其昂道:“我只要黑山活着。”
“啊。。。”王爷叹了口气,似乎对袁其昂不珍惜这次宝贵的机会而感到遗憾。
“我拒绝。”他干脆道。
袁其昂皱眉道:“仅仅是因为规矩?”
王爷道:“不错,就是因为规矩。”
袁其昂道:“但我知道一个比规矩还要重要的东西。”
王爷道:“什么东西?”
袁其昂道:“价值。”
王爷疑惑道:“价值?”
袁其昂道:“一命换一命。我愿意重回康王府,只求王爷让黑山活着。”
王爷惊讶道:“你说你愿意放弃自由,重回康王府?”
袁其昂道:“是。”
王爷道:“心甘情愿?”
袁其昂道:“心甘情愿。”
王爷道:“黑山只不过是一个地字五等的杀手,这笔交易看上去好像很合算。”
袁其昂道:“对您来说是很合算。”
王爷道:“虽然很合算,但我却不能答应。”
袁其昂道:“为什么?”
王爷道:“还不够。”
袁其昂道:“加上您欠我的那个人情。一条命,加上一个人情,换黑山活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王爷道:“你倒是很会抓我话里面的漏洞。嗯。。。我的话好像是挺值钱。不过。。。”
袁其昂道:“不过什么?”
王爷为难道:“我还是得考虑一下。”
袁其昂道:“让黑山改头换面,换一个身份,这对您来说并不难。杀死一个“从前的黑山”,康王府的规矩也不会被破坏。”
王爷沉默了。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很久很久。
“你的无情针还是像从前那样快吗?”王爷突然问道。
袁其昂坦诚道:“没有从前快,但只要给我时间,我会比从前更强。”
王爷道:“这我相信你,不然你也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底气。只是我想问问你,为了这么一个愚蠢的人,放弃来之不易的自由,放弃自己原本美满的家庭,值得吗?”
袁其昂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没有选择。”
王爷道:“你不想问问你另外一个朋友是怎么死的?”
袁其昂道:“我只知道他已经死了。至于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而死,现在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这一刻连王爷都搞不清楚袁其昂究竟是不想知道,还是早就知道了。
王爷道:“圆虎,从你刚开始进入康王府时,我就很欣赏你。因为你是一个无论身处何种处境之下都能时刻保持头脑清醒的人,这一点很难得,连我都不禁感到佩服。”
面对王爷的赞美,袁其昂不动声色。
王爷道:“我答应你,我会给黑山一条活路。除此之外,我还会给你一条绝无仅有的特权,从今以后,只要没有任务,你可以和你的妻儿一起居住在城外。”
袁其昂跪倒在地,道:“属下谢王爷。”
“不用谢我,尽快恢复你的实力吧。”没人能看得见王爷此刻脸上满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