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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在弘点头道:“是,是余笙,你知道余笙吗?”
白颠道:“余笙当年在兴云庄。。。”
宗在弘摆了摆手,自己说了起来:“你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而我,我当时就在兴云庄。二十年前,为了夺得剑仙李白传下的剑谱,三十六大门派齐聚兴云庄,我们抓了余牧的妻子牧归荑为质,逼他交出剑谱。谁知他当场发难,竟是要一人独自力敌在场的所有高手。你要知道,当时各门派领头的最差都是长老级的人物,随行的个个也都是各门派的精英。”
说到这里,宗在弘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近两百号顶尖高手啊,居然被他一个人斩杀殆尽,只有寥寥数人逃出。”
宗在弘的语气仿佛像是他才刚刚从血雨腥风中的兴云庄逃出来一般。
他忽然站起来抓住白颠的手道:“只一剑!他一剑就杀了七个围攻他的掌门,其中就有我寒雁门的上一代掌门!那道青色的剑光,我至今都忘不了。”
说完他身形一晃,跌坐回椅子上。
“要不是这件事,方师兄他也不会赶鸭子上架一般匆忙的继任了掌门。后来,正是他带着各门派的人前去那座海外孤岛向余笙赔罪。因为得知他的妻子患了重病,我们奉上了所有的灵丹妙药才好不容易算是了结了这桩仇怨。”
宗在弘的讲述骇人听闻,白颠这才知道余笙比传言中更加可怕。
两人就这么在偏厅沉默着。
白颠突然开口道:“那师父,明天牛角坡,您是去还是不去?”
宗在弘用手指敲着桌子道:“去还是不去。就是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他真得了他父亲的几分真传,恐怕我这一去与送死也没什么分别。”
白颠踌躇道:“弟子有句话,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宗在弘道:“有话就说,你是师父最信任的弟子。”
白颠这才放心道:“师父您其实不用担心,以他的年纪,就算天赋卓绝,武功剑法也不可能及得上师父您的。他余笙有天纵之才,不可能儿子也是如此。明天您有两种选择,若是他真的实力强劲,能在您手上支撑不短的时间,您倒也可顺水推舟的让他赢下这场比试,甚至让他赢得漂亮些都行。若是他实力不济,您也可以稍微多与他激斗一番,让他输也输的好看点。这样您即可保全名声,也能对余笙有个交代。不知师父意下如何。”
白颠说的倒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
宗在弘闭上眼睛道:“他的实力我还是有些捉摸不透。至于去不去牛角坡,我再想想吧。”
宗在弘不断用手摩挲着额头,这件事足够让他头痛。
白颠请示道:“师父,宴会那边?”
宗在弘挥挥手道:“你就说我不胜酒力,已经醉倒了。你替我招待好他们吧。”
“是,师父。”
白颠退下。
一直到第二天的清晨,宗在弘仍然坐在偏厅的椅子上,他倚靠着桌子,用手撑着自己的头,双眼紧闭。看不出来他是在打盹还是思虑事情。
“师父!师父!”白颠快步踏入偏厅。
见到宗在弘似在闭目养神,他立马禁声打算出去。
宗在弘却叫住他:“怎么了?”
白颠禀报道:“今天一早,庐江城便传遍了您要在牛角坡与人决斗的消息,不少人已经前往牛角坡了,还有些人蹲在府邸门口,庐江城内的各门派也是遣人来询问。”
宗在弘却是很平静道:“以人言向我‘逼宫’?”
白颠试探地问道:“那师父你?”
宗在弘沉默了。
他还在犹豫。
他在思索着万一自己输了会失去什么东西,他不想输,极其不想,以至于他甚至都有些害怕了。
他太久没经历过生死搏杀,虽然他每天依旧练剑,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实力更胜当年。
当你去做一件自己很久没有做过的事时,你的心里总是会有些没底。
白颠就这么候着,他也不敢催促宗在弘立马做出决定。
“带上人在府门口等我,待我沐浴更衣之后,前往牛角坡。”
宗在弘做出了他的决定。
木桶里的水是冷的,冰凉的水能让宗在弘已经有些松弛的身体再度紧绷起来,能消去他的疲惫,让他清醒而平静。
他修理了自己的胡子,扎起了自己的头发。他换上了一袭白衣,白衣是他出自名门正派的最好象征。
他紧握着自己的宝剑,步履坚定地踏出了府门。
他没有在意围观的人群,也没有想别的。
宗在弘忽然感觉自己又年轻了,无畏的冲劲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他的身体之中,他又变成当年那个看淡生死的宗在弘了。
牛角坡,因坡上两端凸起酷似牛角,故得名牛角坡。
牛角坡在庐江算不上什么有名的地方,也许只有常年生活在本地的人才知道它的所在。
可是今天不知有多少人聚集在牛角坡之上,因为庐江剑仙今日要在此与人决斗。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连庐江周边不少地区的人都开始往牛角坡赶。他们不在乎庐江剑仙的对手是谁,他们只为一睹庐江剑仙出手的风采。
宗在弘提前半个时辰来到牛角坡的行为让围观的众人纷纷感到很诧异。
以宗在弘的身份,对手是谁能让他放低姿态提前来牛角坡等待?窃窃私语的声音在牛角坡蔓延开来,众人都在猜测宗在弘对手的身份。
宗在弘持剑独立于一端牛角之上,他双手环抱,白色袖袍随风而动,遥遥望去,自有一股宗师气度。
午时已至,但余牧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宗在弘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继续等在原地。
随行的弟子凑到白颠身边问道:“师兄,午时已到,怎么师父的对手还没有来?”
白颠斥道:“你多嘴什么?师父没有吩咐,你在这等着就是。”
被呵斥的弟子不敢还嘴,只好乖乖的站在一边。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宗在弘还是在坡上站着纹丝不动。
太阳不大,却足以让他的鬓角上满是汗珠。
一头老驴慢悠悠地走上坡来。
余牧拍拍老驴的脖颈,老驴甩了甩头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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