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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笑而不语,埋首在他的肩头,贪婪的感受着他的体温。
其实傅擎钰猜的没错,如果她在没有遇到他的情况下。
得知自己得了需要半相合移植的病,而且需要杨敏出面帮忙,她绝对是会宁愿病死,也不会再联系杨敏。
毕竟,她跟杨敏断绝关系之后,天地间就再无人牵系于她。
是生是死,不太重要。
但现在,她有了她在乎的人,也有在乎她的人。
既然傅擎钰不顾一切的想要她活下去,那她就要好好活下去,以他所想的那样,不择手段的活着。
未来,她还要跟傅擎钰携手,度过美好的每一天。
“擎钰……”她低声唤了一句,声音轻低,透着一抹子从未有过的弱势。
她也不是那么想,独立自主,她也想,偶尔有人给她依赖一下。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她不好意思的抬起头,眼眸含着潋滟的水光,一眸的春水动荡。
“可以。”傅擎钰点点头。
“真开心,你能陪在我身边,因为有你在,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我的病。”她侧脸贴在他的胸前,听着声声有力而有节奏的心跳声,格外的安心。
“跟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傅擎钰抱过她,修长如玉的手指,勾住她的拖鞋,帮她脱了下来。
他的指尖微凉,而她没有穿袜子,碰到脚侧一点。
却像是一串电流过遍全身,她几乎是本能的收回腿,一脸难为情的看着他:“不……不用,我自己来脱。”
她没怎么谈过对象,也不是受封建思想的荼毒,只是单纯的觉得,脚这个部位,太过于隐蔽……
说着,她在床上挪了两下位置,然后对着空位置甩着脚,把拖鞋飞了出去,东一只,西一只。
傅擎钰侧了一下脑袋,墨眸里有光影闪去。
萧萧心头一紧,不好意思的抱着腿:“我平时在家不是乱扔衣服跟鞋子的人,只是急着把鞋脱下来,才这样。”
傅擎钰的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修长的双腿迈开,姿态闲雅的弯腰,将她的两只鞋捡在一起,整齐的摆在床边。
萧萧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总感觉,要傅擎钰这种矜贵无双的男人,去捡她的拖鞋,有种倒反天罡,亵渎神明的意思。
“不好意思。”
而傅擎钰却始终冷冷清清,面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眉宇间,挂着一抹淡漠人间的清冷。
他微微一笑,顿时,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温润无双:“我们是夫妻,你跟我不必不好意思。”
他伸手拉好她的被子,扶着她睡下去:“要我哄你睡觉吗?嗯?”
低哑的声线,拖长的尾音,像是陈酿的酒,清醇而悠扬,勾得她的心间痒痒的。
她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清亮眼睛,映着窗外的明亮,泛着直冽的光芒:“我……想听听你,是怎么哄人睡觉的。”
她可不信,傅擎钰会哄人睡觉。
话音刚落,傅擎钰唇角的弧度愈发的深,单手解开右手袖扣,卷起一段袖子,然后才伸手去拨开她额前的长发。
接着,低首在她额上落下清淡的一吻,像是夏季里的风,吹落湖边的青叶,悄无声息的落到了湖面,一圈圈涟漪荡啊荡啊。
不知不觉间,心绪不知飘向何方。
迷茫之际,他那悦耳的声线,轻浅的响起,温柔的询问着她的意见:“我会讲一些国外的童谣,但我想你应该不喜欢听,不如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想想。”
之前,在缅越,有时候要哄调皮的小宝睡觉,他有意无意就会收集童谣故事,加上他本来就会八国语言,基本听上两遍就会唱了。
所以,关于哄人睡觉这方面,他真不是随口说说。
见他一脸认真,萧萧反而有种顶不住的错觉。
他微勾起一边的唇,眼眸深邃而眷恋,满心满眼只映着她怔神的脸蛋。
“我……”她抿了抿渐干的唇,想要别开视线,却不受控制的与他对视,就像陷入他的眼眸之中般:“我喜欢听恐怖故事。”
闻言,傅擎钰唇角的弧度,愈发的大。
他扬扬眉:“你平时一个人给死者化妆的时候,会听恐怖故事来提神吗?”
萧萧眼眸微亮,笑着道:“你怎么知道?”
傅擎钰低头哂笑,只觉得他的太太,实在是可爱的过分。
“你不会怕?”
“当然会怕啊,就是怕才提神,因为给死者化妆,其实有时候,在处理单一的严重伤口时,过多的重复动作,会显得的有些枯燥,我就需要恐怖故事来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