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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笙:“……”
心疼时青三秒钟。
傅西洲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勇敢的说:“那我一个人洗。”
顾北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
顾北笙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打开医药箱后,从里面取出银针。
消毒之后,来到傅西洲的身边。
抬手,就要为他的脑补穴位做针灸。
还没落下。
傅西洲一下躲开了,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受伤:“笙笙为什么要扎洲洲?是洲洲做错什么事了吗?笙笙说出来,我改。”
顾北笙今天才知道什么叫难得里的折磨。
她只好解释道:“我这是在为你看病。”
他卷长的睫毛如羽翼扑闪着,轻咬了一下薄唇,倔强的说:“洲洲没病,不打针。”
“这不是打针。”
他肯定的说:“但也是针。”
顾北笙只好放下银针,害怕他会又变成另一种性格,不敢轻易刺激他。
这时候,时青来了,见傅西洲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椅子上正盯着顾北笙看。
心里忐忑极了。
他一定会被傅爷灭口的。
“夫人,热水放好了。”
顾北笙点了点头,又吩咐道:“时青,你过来扶一下二少。”
时青点头,走了过来,刚抬手作势要扶。
傅西洲不高兴了:“我不要他扶。”
时青的手僵在半空中,继续扶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只能看向顾北笙。
顾北笙耐心解释着:“时青扶你去洗澡。”
“我要笙笙扶。”
顾北笙:“……”
行吧。
她扶着傅西洲往浴室走。
进去后,用手试了试水温,倒入之前为他研制的药粉,这才说:“我在门口等你。”
“嗯。”傅西洲乖乖的点头。
顾北笙这才转身离开,担心傅西洲又会病发,就在门口候着。
时青问:“夫人,傅爷现在是什么情况?”
顾北笙眸色凝重:“有些像一种病症,但还需要观察,不能确定。”
时青心急如焚:“那还会有好起来的可能吗?”
“也需要观察。”她也不希望傅西洲一辈子都是这样。
时青更着急了。
顾北笙从没有遇到过这种病人,如果爷爷在身边就好了,他一定会治好傅西洲。
顾北笙叮嘱道:“以后不要带他吹风,他身体本就寒气入体,就算是六月三伏天的风,也尽量少吹。”
时青有些自责,是他提议到这里来为夫人庆生的。
傅爷很重视,所以一早就过来准备。
在这之前,他不知道礼物是什么,只知道是傅爷请一位著名的师傅赶在一个星期之内制作而成,他今天才拿过来。
他病发时将桌子上的东西砸得稀巴烂,唯独水晶杯完好无损。
看来,他很在意。
却没想到,变成了这样。
扑通——
只听傅西洲惊呼一声,又是水花四溅的声音。
顾北笙和时青皆是一惊。
时青几乎是下意识推开门。
顾北笙担心,也跟了过去。
眼前的一幕,让两人都呆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