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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静格外的大。
让总统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之后,一把抱住了她,急声问:“以玫,你怎么了?”
沈以玫浑身颤如抖筛,胸口剧烈起伏,眼眶瞪到极致,使出全部的力气想要把他推开。
一直挣脱不开,指甲毫不犹豫往他脸上划去,整个人像是一下子进入了癫狂状态!
“以玫!”总统抱着人,不肯松手,额头青筋暴起,望向顾北笙:“有没有办法,让她冷静下来!”
顾北笙一直在观察沈以玫,这样的反应同样出乎她的意料。
不像是脑瘫引起的癫痫,又找不出其他原因。
她的银针换了个方向,在混乱中朝另一个穴位扎了下去。
很快,沈以玫确实冷静了许多。
但是,只要针一拔掉,没过几分钟,她就再次陷入疯癫状态,整个人看起来越来越气竭。
她无神的视线,一直悄声无息的盯着某一个方向,眼尾已经皴裂般的猩红。
总统面色沉痛如万千落石坠下,完全不知道她怎么看起来如此严重。
忽地,注意到她看的方向。
顺着看过去,却发现她看的是床头那株秋落草!
总统当即一愣。
确认了好几遍,她当真看的是那个方向。
总统眼中变换万千,倏地沙哑着开口:“顾小姐,你帮我把秋落草拿远一点。”
顾北笙拧眉,她脑海中的医书里来回翻阅,也找不到和沈以玫目前相似的情况。
听了总统的话,便应声去做。
拿到角落里,和这边隔的很远。
半分钟后,沈以玫剧烈的喘息平静了一些。
她怔怔的看着天花板,眼神一片虚晃。
顾北笙在这时靠近她,准备继续扎针。
结果,一看到她的银针,沈以玫又开始癫狂,一次比一次更严重。
她的身体很虚弱,根本经不起这样大力气的消耗,再来几次,感觉生命都要被消耗干净。
总统不敢再冒险,重重阖了下眸,示意顾北笙先退开。
等顾北笙走开了一些,沈以玫也能感应到似的,逐渐平静下来,由于力竭,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总统紧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眸底纷色异常。
随后,很轻的从床上下来。
他拿过顾北笙的那盆秋落草,和她一起出了房间。
刚出去,沈烟就跑上来:“怎么样,妈妈的情况有没有缓和?”
话音落下,她看到总统脸上新添加的划痕,神情怔了怔:“爸爸,你这是怎么弄的?”
总统脸色前所未有的差。
傅西洲站在那儿,时青跟在他身后。
然而这时的总统,不顾及任何,看向顾北笙:“顾小姐,你确定你培育的秋落草没有问题?”
顾北笙毫不犹豫的答:“确定。”
“那你怎么解释,夫人一靠近你这盆秋落草就出现异常反应!”
总统说着,手上越发捏紧,仿佛要将花盆活活捏碎。
他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失望。
失望顾北笙根本没养出真正的秋落草,更失望夫人的病她也没有办法。
这些天的期待全是空欢喜一场。
顾北笙被质问,紧抿着唇,一瞬不瞬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