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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这时，台上的李秘书也在唤着秦淮川：“秦总，数额过大，划款要您亲笔签名。”
秦淮川眸底划过一丝愠色，暗道麻烦，可看向陆九七时，仍是温柔缱绻。
“跟我一起过去，还是坐这里等我？”
陆九七早就被旁人打量的视线，看的很不舒服，不想再遭受更多：“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秦淮川点点头，起身，犹如天之骄子般，踏着众人仰望的目光而踏上高台。
陆九七这会儿才喘了口大气，端起桌上的纯净水，多喝了几口，莫名觉得很热。
原本在后面坐着的同学，几个胆大的，趁着秦淮川不在，偷偷凑过来。
满是好奇的问：“九七，你什么时候认识秦先生的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对啊，你最近医术进步卓越，是不是秦先生教你的？”
……
青春期的学生们，哪有什么边界感，意味不明的目光跟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都让她招架不住。
“不……不……”
可她的医术精进，也的确跟秦淮川脱不了关系，她不太会撒谎。
“不说了，我要去一下卫生间。”
随便找了个理由，几乎是落荒而逃。
会场之外，只有一道通畅的长廊。
不过交流会，众位权势云集，没有人会在这种难得时机中逃离。
陆九七半倾着身子，靠在栏杆上，任由着秋风出乱她的长发，闭着眼睛，平复着混乱的内心。
不知道是不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秦淮川了，他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那瞬，心头是雀跃的。
她都没有察觉到，她心底对他有多少想念的成分，而他直白的攻势，又哪里是一般人招架得住的？
没等她捋清楚心底想法，旁边传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声。
她掀开眼帘转过身，只见端着酒杯过来的程安，脸染几许熏红，眼神迷离。
“程小姐。”她主动出声，眸光清澈而带着年轻的活力：“你喝醉了。”
虽然她未经感情之事，但也能感觉程安散发的敌意，说程安喝醉了，也是提醒来人别乱来。
别把局势，弄得太难看，毕竟她还有同学老师在会场里面。
程安单手扶额：“是啊，我是有点醉了，刚帮淮川挡酒，不记得喝了多少杯，后劲上来了，有点头晕。”
陆九七没有接话，她醉不醉的，陆九七不想管。
“你呢。”程安的手垂下来，眸光亦垂：“你能喝几杯？”
陆九七摇摇头：“一杯都喝不了。”
程安的鼻尖，溢出一声轻笑：“也是，你还在读书，酒场之间的交际，你都没有接触过，自然是喝不了的。
淮川跟你也一样，不怎么会喝酒，所以很多时候，合作商谈生意都需要带着我。
你知不知道，淮川在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做生意了，最开始的投资是我一手拉来的，还有今年跟陆爷的合作案，陆爷有意介入药材市场，后续还需要我去交涉。
哦对了，还有傅爷的几家先进科技医院，也要开设中医部门，到时候免不了找淮川进货合作，他们碰面少不了我。”
小丫头片子不懂商场交际水深，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站在秦淮川的身边。
总该知道，能跟在滨城顶端的陆、傅两家合作，有多么重要吧？
但凡她有点脑子，也该知道，她跟秦淮川根本不是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