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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正常人会靠这些信息,猜虞初就是妤妤,可是萧嘉越跟她做过鉴定,她不是。
所以,对于萧家人来说,又是重重一击。
萧老爷子的脸色,黑得格外难看,仿佛能滴出墨来:“你这个混账东西,居然敢欺骗我们感情这么久,我还差点把财产都分给你,结果你只是利用我们,你是什么身份,你的人生又跟萧家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耍着我们团团转?!”
一边说着,他一边弓着身子,差点要站起来动手。
萧嘉越看了眼车窗外面的街景,还好出门时间不长,所以返程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他要卡着刚好到家,先让爷爷看穿乔紫的真实面目,再跟家人们说虞初,才是妤妤。
原本直接拿出鉴定,是可以证明虞初的身份,但他们猜到乔紫,手里也许有虞初的样本,要求着去医院做完同样的鉴定,会让爷爷跟爸妈,再次处于乔家村的境地。
所以,他才想着让乔紫不打自招,不过看她搜肠刮肚的找补,也不失为一点乐趣。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二十左右的孩子,从小在孤儿院,就从来没有受到任何关注,头一次感受到你们给我的亲情,我一时昏了头,才想将错就错,我真不是有意要伤害你们的,我很想能成为你们的家人。”
商务车内的空间,不是很大,萧老爷子气火攻心,眼睛都是红的:“没有血缘怎么可能是家人!你这从一开始就在糊弄我们!”
“可是我一开始也不是说了吗?!”乔紫委屈的红着眼睛:“我也不确定我是啊。”
后座里,还好是秦慧敏坐在中间,哪怕心头也满是失望,但还是保持着理智,生怕萧老爷了气头上,直接把乔紫赶下车。
一边拉着他们俩,一边默默了红了眼眶。
这个家里,虽然大家都渴望找到妤妤,可她才是妈妈,心头的失落跟难过,无人可比。
萧嘉越让阿才开快车,早点回到萧家。
萧家住在别墅区,附近的马路修得又宽又大,可是来往的车辆并不多。
一路加大马力,很快就回到了萧家,萧家的大门还开敞着的。
乔紫也一直在后座,喋喋不休的诠释她的苦衷,眼睛通红的,想让萧老爷子原谅她。
萧老爷子气得支着膝盖,胸口不停的起伏。
车身停下的那瞬,乔紫垂下眼帘,有泪水滑落。
这场美梦,终于幻化成泡沫,要结束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身旁的车门,被人外面一把拉开,她还没来得及转头,一只大手拽住她的胳膊,连拖带拉的拽下车。
她刚一站稳,迎面一阵劲风袭来。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像是晴天霹雳般,突然间乍响。
车内还在火大的萧老爷子,跟准备下车的秦慧敏,两人心头猛地一跳,纷纷下车一看。
只见萧嘉越站在乔紫的跟前,俊颜之上,覆着一层厚厚的寒霜,深邃的眉眼如同深渊般,透着无尽的寒冷与危险。
而就立在他面前的乔紫,被他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直接侧着身子趴倒在车沿上,两眼发黑。
“嘉越。”秦慧敏走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你怎么动手打人。”
萧老爷子由阿才搀扶着,此时看向乔紫的眼神中,可没有半点慈爱,只有冷漠:“刚嘉越不是说了吗?要替我动手,随他去吧。”
秦慧敏虽然也痛恨乔紫的行为,可现在的她,只觉得再次失去了女儿,心头都是空的,无心再去计较其他的。
但不管怎么样,萧嘉越是个男生,不应该动手打人。
“再怎么说,她都是个女孩子,你打她怎么行?”
有失绅士啊。
萧嘉越顾不得这些,仿佛忍了多时般,满眼冰碴子:“我这是替妤妤打的。”
秦慧敏看了眼乔紫,也能理解儿子的气愤。
妹妹对他来说太过于重要,乔紫竟敢冒认,他气不过动手,也是情理之中。
“好了,那打也打了,就让她走吧。”她一脸失落的看着乔紫:“你快走吧,快离开临城,我不想再看到你。”
乔紫捂着脸,缓缓侧头看向他们,刚刚那巴掌,萧嘉越下的是重手。
大家眼看着她的脸颊,慢慢高肿起来。
“对不起。”她含着泪水,也不敢再提去萧家收拾行李,转头就只想离开。
刚走一步,萧老爷子十分不解的看着她:“既然你明知你不是,为什么还要答应去做鉴定?不是迟早要暴露吗?”
萧嘉越替他动了手,他也稍稍出了气,这会儿理智下来,分析着乔紫的行为,逻辑十分的不合理。
不等乔紫回来,萧嘉越冷冷的出声:“因为她以为妤妤是虞初,印记也是照着虞初画的,手里也握着虞初在医院的样本,她以为能够利用这点,偷梁换柱,通过鉴定。”
“难怪。”秦慧敏一直拧着眉,缓过神来:“自从虞初回来后,你说虞初跟你做鉴定没有关系后,乔紫好像就开始不对劲。”
而后面在车里,萧嘉越故意提起,以往来冒认的下场,就是为了敲打乔紫。
“她从头到尾,就跟妤妤没有半点关系!”萧嘉越一字一句道,同时又拽住了乔紫,二话不说,反手再次扇了下巴掌。
他的脑海里,满是虞初被朋友背叛后的无奈:“这一巴掌是替虞初打的,她把你当成唯一的真心朋友,可你却只想算计她。”
乔紫眼睛缓眨,两边脸颊火辣辣的痛意,伴随着耳鸣,连视线都开始不清。
她张嘴,有血沿着嘴角滑下来,却仍不解的问:“虞初都不是妤妤,你还要替她出气?”
萧嘉越笑了:“那是骗你的,你猜得没错,计划的也挺周详。”
乔紫大呼上当,瞳孔猛瞪,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世上根本没有这么凑巧的事,哪有可能印记一模一样的,细细思考就能发现破绽的!
如果坚持计划,用虞初的血做完鉴定,是不是尚有一丝机会?
这种差一点就成功的遗憾感,简直比萧嘉越打的两巴掌,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