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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风脚步缓住,转过头来茫然的看着顾北笙,仿佛走火入魔之人,忽然被顺毛,整个人散发的肃杀之气收敛几分。
顾北笙微抬下颚,示意他往前看。
只见前面几个听命令,准备先撤为上的佣兵,跑出去又折了回来。
前面两个,脸上还带了伤。
一副被人暴揍的模样,踉踉跄跄的退回来,眼中尽是迷茫,仿佛不是很理解,突然出现的人,怎么这么能打?
令他们纷纷退回的人,是陆北骁。
他穿着一套黑色衣服,黑衣黑裤,高大的身材配上随性的黑色皮夹克,干净利落的寸头,配上俊朗利落的五官。
宛若从黑夜中前行的杀手,眸光锐利带着兴致勃勃的挑衅。
对方越是人多,身手越是好,他就越是兴奋,打起来,一拳比一拳有力。
前面几个躲过秦淮川,正要逃离南岸居,却发现院门外早有人在等待,刚翻身下去,就被一拳打在肚皮上,没有防备的,直接倒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来人。
“陆三爷。”祁风的脚步彻底止住,似乎看到他在,的确不怕佣兵的人逃走。
“三哥!”顾北笙开心的朝着他招呼,刚在楼上下来之前,就先给人发了消息,没点后手准备,她也不会这么鲁莽行动。
陆北骁手里还提着一位佣兵的领口,像扔垃圾一样,直接甩到一边。
抬起一双明亮透彻的眸,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一闪一闪的,格外透亮。
他面不改色,一连跟三四位佣兵交手,不带喘气:“奶糖,你有事吗?”
顾北笙摇摇头:“我身手也没那么差。”
言下之意,三哥能随便解决几个的人,自然也不会伤到她。
当然,这也只是俏皮话。
她交过手,知道这些人身手并不差,只是没想到还会有人在外面,没怎么防备就被三哥打了一顿。
眼下,她迅速扫了眼人手,除去不知情的几人,已碰过面的有十个人,屋里只有八个。
她的眉头拢起:“还有两个跑……”
话音未落,只听外面再次传来发抖的动静,门口处的陆北骁偏头看了眼,一动不动。
看起来,并不需要他帮忙。
没一会儿,就看到时青跟秦淮川,两人分别按扭着一个佣兵进来。
十个人都齐了。
秦淮川讲手里的人往前一推,拍了拍双手,看向大师兄:“师兄,人都逮住了,没跑。”
说完,他笑着看向中途帮忙的时青:“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来的真是巧,不然靠他一个人,对付不了这两个佣兵。
时青抬眸看了眼顾北笙:“收到少夫人消息,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厅之中,回来的佣兵迅速聚拢在一块,有几位是使用武器的,已经把东西拿出来,捏在手里随时动手。
双方之间的气氛,尤为紧张,无形中像是有一根绷直的线,任何人随便动一下,就会陷入混战之中,一触即发。
顾北笙眉头紧蹙,眸光两边来回扫动,真打起来,其实不一定有很大胜算。
前面佣兵他们没有较真,以跑为主,保留着实力,真开打光从人数来说,他们都是下风。
就在此时。
从身后传来咳嗽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暗夜里冒出来的老爷爷,无意间发出的咳嗽声,总有几分瘆人。
顾北笙跟祁风同时回头看去,只见从七八米高摔下来的副官,居然靠着楼梯角坐起来,一手拍着胸脯顺气,一边缓缓抬起头。
那张脸布满受挫后的凶狠,唇边淌着血丝,这么摔下来,内脏肯定受了伤,只是至于伤势轻重,就得看他的个人身体素质。
至少从他的脸色来看,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太多。
他的眼睛死死的看着祁风,透出一股子极强的杀伤力:“是不是要打?”
话落,他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黑色的手枪,明晃晃的枪口,正对着祁风。
顾北笙头皮发麻,显然没想到,他的身上居然带着枪,几乎是下意识的往祁风面前站。
却被祁风一把护在身后,不想她有任何一丝危险,冷峻的面容犹如冰山,散发着簌簌的寒意。
顾北笙转头看向另一边,只见后面那批佣兵,像是接受到信号般,把原来拿出来的武器收好,纷纷拿出后腰里的手枪。
在任何身手跟武力面前,枪火永远是绝对的力量。
“大师兄……”她声音很轻的拍拍他的肩膀,让他看看后面。
连秦淮川跟陆北骁,还有时青的脸色,略有变化。
屋内空间狭小,打起来,对方都有枪,生死难料,危险系数太高。
再厉害的高手,也得好好权衡。
双方再次陷入僵持,不同的是,这是佣兵团占上风。
副官站起身来,喉咙管响起吞咽的声音,祁风下手够重,后背摔得肉疼,喉咙也疼。
他们随身带着枪,只是出发之前,首领吩咐过,事事小心低调,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不要开枪。
因为一旦开枪,事件性质上升,也许会牵扯更多的麻烦进来,所以刚刚祁风威胁他,佣兵团也没拿出枪。
就连在萧家那次,拔枪只是恐吓的下意识动作,而且事后也遭到首领的严厉批评,自然不得私自再拿出枪。
事情发展到这,顾北笙似乎看明白些什么,轻轻的压下大师兄的胳膊,主动朝着副官而去。
“小师妹!”祁风紧张的看着她。
门口处的三人,同样绷紧神经,万分担忧着她。
而顾北笙却一脸坦然,漂亮的狐狸眼里,透着一股子不畏死亡的通透感,分外从容:“没关系,我看的出来,这些不速之客并不是十足的坏人,不然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弄晕我们,而且刚刚大师兄威胁到你性命的时候,你都没有想过对我们开枪。”
有很大的可能,是副官有自信,以后能找到机会逃跑。
但足以充分说明,副官主观上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闻言,祁风亦想起之前傅擎钰分析的话,而秦淮川也想起爷爷讲过的话。
跟小师妹说的道理,几乎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