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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里装得全都是……龙油？”
桑择点了下头，秦姝的音调都忍不住高了几分，“怎么你们一族也有这东西？”
桑择两手一摊，“我怎么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秦姝一想也是，无华天涛灯需要用到龙油，她手中确实再没别的油了。
若是那灯无法点亮，这么一个好宝贝或许就要被她回炉重造了。
不过，她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点什么。
既然是灯，用别的油也行吧？
心中抱着这个想法，秦姝干脆决定尝试一下。
泰来城有霓裳阁的驻地，她直接给霓裳阁的管事发了讯息让他们送一些灯油过来。
修仙界有照明的法器，用得都是灵石，已经很少有人再用灯油了。
但灯油虽然少，也不代表没有。
在修仙界里最常见的两种灯油就是松油和夜行鼠油，这两种油最耐烧，还很容易得到。
其他的灯油也有，但却没那么常见。
秦姝让他们将自己有的灯油每样给她送一份过来。
霓裳阁对自家二东家的要求自然也是有求必应，没多一会儿就送了一储物戒的灯油过来。
秦姝待在屋子里，将无华天涛灯取了出来，又将霓裳阁送来的灯油摆放了满满一桌子。
秦姝先用了最常见的松油，随着火焰的点燃，一股淡淡地松香便在屋子里浮动了起来。
秦姝闭着眼睛仔细感受了一番，一股木质的沉静的香味在她的鼻尖浮动，那一瞬间她似乎连心都沉寂了下来。
直到她添加进去的那一点灯油全部用完，秦姝才逐渐睁开了眼睛。
怎么……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
她满心疑惑，又将夜行鼠的灯油加了进去，随着香味的浮动，一种名为“贪婪”的负面情绪开始在她心头出现……
经过几次尝试，秦姝终于可以确定了。
法器本身是没有好坏的，无华天涛灯如此，仙人提灯亦如此，好与坏都只是取决于使用它们的人。
看来当初怂恿阿章去猎龙，用龙油点灯的那位，估摸着是早就猜测到后续发生的一切。
旁人以有心算无心，环环相扣，鲲鹏一族又如何躲得过去？
秦姝叹了口气，觉得这些龙油自己八成是用不上了，但既然是桑择送的，她还是道了声谢，将这一大罐龙油收了起来。
桑择见她收下，又反手递出一株灵草。
秦姝看着那尖尖细细的草叶子，其上还有许多细密的绒毛，她自从学习炼丹以来，认识的灵植也不在少数，还从未见过这东西。
“这是什么灵植？”秦姝问道。
桑择见她也忍不出来，有些骄傲地扬起了下巴，说道：“你认不出来也正常，这株灵草只有我们重明鸟一族的聚集地能长出来。”
秦姝突然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四个字脱口而出，“重明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