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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起和程明远对视一眼，李云起问道“本官原乐县令，李云起，此去牛耳山剿匪，尔等何人，为何阻拦。”
清冷的女子知道自己不善言辞，于是全权让自己师兄代劳答话。
青年男子也不客气，拱手道“原来是李县令，失敬失敬。我等是附近崔家寨的，见大人大军路过，特来问清缘由。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李云起小声对程明远问道“崔家寨你熟不？什么实力，要不一起灭了？”
程明远脸色凝重回答道“据末将所知，崔家寨是关中十五路匪患中最强大的几支势力之一。这个牛耳山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只能算中等势力。不过着崔家寨的地址我记得并不在附近啊！”
李云起一听，原来大有来头啊！小声继续道“他们风评如何？”
程明远道“据说只是劫掠商贾和附近较小的山匪。没有听说过什么恶行。不过山匪这玩意，一般都没几个好东西。”
李云起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咱们还是不要招惹比较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免节外生枝。”
程明远表示同意，自己带的人马要是同时攻打两个山头。必然会有大量伤亡，不值得。
眼见两人窃窃私语完了，青年男子笑道“不知大人商量如何？是否要连带我们崔家寨一起铲除啊？”
嘿！够嚣张啊！
李云起沉声道“那就要看你们是不是希望本官顺路铲除你们了。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男子笑道“小人复兴东方，单名一个段字。在下自然希望能与大人和平相处。”
李云起呵呵冷笑，不管打不打，气势不能弱，开口道“那就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诚意了！”
东方段皱眉道“不知大人要怎么样的诚意？”
“简单，派遣三百人随行，同本官一起剿灭牛耳山乱匪。然后出粮一千石，本官自然会放尔等一马。”
还是那句话，气势不能弱。李云起直接狮子大开口，估计对方应该不会答应。不过不要紧，生意嘛！慢慢谈就是。
果然，清冷女子秀眉微蹙。显然对李云起的狮子大开口很是不满。
东方段也是皱着眉头道“大人真当我崔家寨软弱好欺不成？”
于是二人开始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
最后，东方段望了一眼大军携带的三门火炮。又想起自己等人不久前才和牛耳山火拼了一场，伤了些元气。真要打起来，自己等人确实占不到便宜。只好无奈答应了李云起的要求。
最后商定结果，崔家寨出人五十为李云起带路。出粮食三百石算是卖命钱。
双方达成协议，清冷女子转身带队离去。没走两步，身后传来了李云起的声音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清冷女子纤纤玉手勒住马缰，回头望了眼李云起。缓缓道“冷鸿雪”
说罢再次转身，轻踹马腹。骏马吃痛，带着冷鸿雪翩然远去。李云起感觉，顺带的也带走了自己的心。
直到彻底没有佳人的身影，李云起都无法收回目光。望向远处愣愣出神。
一旁的张平见状，一脸鄙夷道“人都走没影了，还发什么呆啊！”
李云起这才收回目光，叹息道“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大军继续出发，路过两个路口之后。崔家寨安排的五十人向导和三百石粮食早早的在路口等候众人。
有了这些人带路，众人少走了不少弯路。天黑前就已经到了牛耳山下。
李云起道“程将军，本官不善战阵。接下来便交给将军了。”
程明远道“大人客气了，那末将就却之不恭了。”说罢带着大军连夜登山。
趁着夜色掩护，加上崔家寨的人和牛耳山打过数次交道，早已对这里地形了如指掌。众人有惊无险的临近牛耳山寨门前。
此时寨门口有十几个山匪在巡逻放哨。
几人也没有那么敬业，围坐在瞭望台喝酒闲聊。时不时望一眼寨外，见没什么动静又继续喝酒聊天。
“谁能想到，大当家的这次出去，居然没能回来。这可苦了那帮弟兄了，还好当初我没跟去。”
“谁说不是呢！两千的弟兄，据说只回来了四百多人。”
“也不知道，新来的原乐县令到底是何方神圣。一出手就让我们牛耳山大伤元气，这一下，怕是没个三五年功夫很难恢复了。”
“诶！你们听说了吗？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在争大当家的位置，这两天已经是闹的不可开交了。”
“管他呢！不管谁当老大，只要不少兄弟们一口饭吃就行。”
“你这话说的也是，和咱这群小人物没啥关系，来继续喝酒。”
就在几人闲聊之时。
程明远示意众人停下，让几名士兵拉出来火炮。炮弹上膛。
一切准备就绪，程明远一声大喝。“开炮！”
“轰轰轰！”震耳欲聋的炮声回荡在这寂静的夜里。
瞭望台上的几人还没回过味来，直接就被一枚炮弹炸成了渣渣。
在程明远的指挥下，三门火炮不断的调整角度。一枚枚炮弹轰击着不同的地方。足足放了有百发炮弹，程明远这才呼喊道“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现在。随我杀啊！”
早已蓄势待发的千人精锐蜂拥而出，一时间满山遍野都亮起了火光。炮火的硝烟弥漫着整个山头，处处喊杀声不绝于耳。
带路的五十名崔家寨人咽了口唾沫，这些炮弹要是落在自己寨子里。恐怕结果比牛耳山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混乱的牛耳山，崔家寨人怀着新仇旧恨和对官兵的恐惧，也都奋不顾身的杀入了人群之中。
李云起带着县里的一百民兵，就跟在后面捡捡漏，补补刀。倒也轻松自在。
厮杀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彻底结束。
程明远拎着一把刀，满身血迹的走到李云起面前笑道“哈哈哈！真是痛快！没有李大人前期消耗他们的大部分精锐，末将也很难杀得这么痛快。”
李云起笑道“哪里哪里，将军过谦了。如此战绩全赖将军神勇，将士用命。与本官关系不大！”
“哈哈哈哈！这次咱收获颇丰啊！回头让将士们清点一下，还请李大人稍候片刻。”程明远说着就又走了，应该是去清理战利品了。
李云起找了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方直接席地而坐，简单休息一下。
虽然他没有参与厮杀之中，但是连日赶路到攻陷牛耳山到后半夜，也确实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