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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了？”叶清月担心地问道。
钟筠抬头看向她，嘴唇颤抖了一下：“药酒……没了。”
高冬青瘫在椅子上：“怎么会没了？”
钟筠失魂落魄：“是啊，怎么可以一滴不剩呢？”
她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叶清月，幽幽地说道：“怎么能一滴不剩呢？”
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败家子。
叶清月总算明白了，她轻咳一声，道：“钟主任是在说你带去灾区的那瓶药酒？当时那孩子都快没命了，比起药酒，还是人命更珍贵吧？”
钟筠擦了擦眼角：“道理我都懂。”
就是心很痛。
高冬青叹了口气：“算了，命里无时莫强求，那瓶药酒比你之前做的效果都要好，或许是各种巧合吧，它也算发挥了自己的价值。”
她毕竟年长一些，经历了打击后，很快恢复过来。
昨天高冬青接钟筠回去，钟筠神秘兮兮地说道：“院长，我有个好消息，不过现在太累了，等我回去休息一下再跟你说。”
高冬青虽然疑惑，但也没问，只道：“明天说也不迟，你好好休息。”
结果钟筠凌晨来敲她家门把她给吵醒了。
高冬青去开门时满是起床气：“不是让你明天来吗？”
钟筠先是一愣，旋即道：“十二点都过了！”可不就明天了吗？
高冬青：“……”
“这不是重点。”
钟筠举起一个药酒瓶子，说道：“重点是它没了！”
高冬青纳闷：“这不是你做的药酒吗？没了就没了，再做一瓶呗。”
钟筠道：“再做一瓶也不会跟它一样了！”
一开始，高冬青只觉得钟筠小题大做。
直到钟筠跟她说了药酒的种种神奇之处，高冬青也跟着钟筠一起哀嚎：“它怎么就没了？！”
两人便半夜跑回医院，叫了位检验科的医生来帮忙，看能不能从瓶子里提取到一些残留，看看这瓶药酒到底和过去有什么不同。
叶清月到时，检验结果刚出来——
一滴都没。
啥也没提取到。
这也是叶清月来时，看到两人瘫在椅子上，一副咸鱼失去梦想的原因。
好在两人也算见多识广，很快就想开了。
她们也没在叶清月把药酒用完了这事上多纠结，只是在走之前把叶清月手里拎的早饭给抢走了。
叶清月：“……”
她只能假装离开医院出去买吃的，回来时拎着系统重新准备的早饭，简单吃完便开始写报告。
早上八点多。
白班的医护陆陆续续到了医院，叶清月能隐约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与人声。
她还在肝报告。
突然——
“砰砰砰！”
办公室大门被人从外头敲得仿佛庆典打鼓，不用开门都能感受到对方激动的心情。
叶清月吓了一跳，用系统扫描门外的同时开口问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