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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感动。
“凌梅，我这一辈子虽然命苦，但也是幸运的，遇到了你这么好的姐妹，我不晓得要咋个谢谢你了。”
凌梅：“我不需要你谢我，好好地给我复习，到时咱们一起报考省城的大学，回了城，咱们的苦日子就算熬到头了。”
本以为大嫂赵春芳当天晚上会自己回来的，没想到，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周桂珍就对大哥李铁柱说。
“吃过早饭，去赵家村把你媳妇接回来。孩子都那么大了，闹啥子离婚，不怕别个笑话。”
大哥仍旧很固执。
“不接，我还要上工，哪有时间去接她？”
“你不去接她，她自己会回来？到时候真的跟你闹离婚了咋办？”
“她要回来就过，不回来就不过。孩子们也大了，她爱咋的就咋的，反正我不去接她。”
铁梅也跟着煽风点火。
“就是，惯她个毛病。这么多年，三天两头的，不是喝药，就是回娘家。
整成习惯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啥样，快四十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个金元宝，离了她我哥活不了一样。”
大哥这回铁了心是不去接了。
三个孩子也跟没事人似的，该上学的上学，该吃饭的吃饭。
老三秋香是吃饭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让人不晓得是想笑呢，还是觉得悲哀。
她说：“妈不在家就是好，我们可以吃好的。她要是不回来就好了。”
周桂珍骂了嘴。
“你个背时的，只晓得吃，要是你妈不回来，你就是一个没妈的娃儿了。”
秋香：“没妈咋的啦？没妈才好呢，她不在，也没得人天天打我了，我的好日子来了。”
赵春芳可怜吗？一点都不可怜。
但也确实让凌梅意识到了一个当妈的悲哀。
周桂珍着人打听了，赵春芳确实回娘家了，先是住在她哥哥家，住了几天之后，和她大嫂不对付，又去了她弟弟家住了。
赵春芳在她离家出走的第五天，自己提着行李，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她一脚跨进了李家的门槛，几乎没得人理她。
周桂珍正在扫坝子。
她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妈”
周桂珍也不是省油的灯，开始阴阳怪气。
“哪个是你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妈”
“不要叫我妈，我不是你妈，你不是要跟铁柱离婚吗？”
“妈，那说的都是气话，不能当真。”
“不能当真，你还这么多天都不回来。你一大家子，还不是我这个老妈子伺候？”
“妈，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我哪有你辛苦？你嫁到我们李家十几年当牛做马的，我们全家都没把你当人看，你那几十斤肉也是吃空气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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