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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的？咱干女儿的粮有吗？没有，我这里管够。”
凌梅笑了：“正愁着就要断粮了，奶妈就来了。”
铁梅忙抱了 baby递给小芳。
“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她这饭要管够估计还得得两天，你可不能饿着咱小侄女儿。”
铁梅问凌梅。
“想好没得，给咱小侄女取个啥好听的名字？是让我哥取呢，还是你取？”
“我的闺女当然我取了，有他啥事儿？”
“那好，我就想知道你这个城里来的知识青年，能取一个啥样好听的名字。”
“我想想哈，她早不生晚不生的，偏偏要在我考试的时候生，不然就叫考生吧？”
“考生？你这也太随意了吧，像一个男娃娃的名字。”
“那，不然叫丫蛋？听说名字越难听越好养。”
“你会不会取名字？我不许你给我侄女取那么难听的名字。要不我来取好了，叫李小花，李小梅？李春花？”
“得，你也别糟蹋咱闺女了。我爱吃苹果，小名就叫果果，大名就叫李雨霏。下雨天出生的，细雨霏霏的，就叫雨霏。”
铁梅表示反对。
“雨霏，好奇怪的名字。现在不都是叫什么花呀，什么梅啊，什么春啊的。我反对，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好。”
“反对无效，我的亲闺女以后就叫雨霏了。小名叫果果。”
对着正在宁小芳怀里干饭的姑娘问了一嘴。
“是不是啊，我的果果？妈妈给你取的名字好不好听。”
姑娘吧唧了两下嘴，继续干饭。
聊孩子的话题聊完了，正经事儿一直没聊呢。
凌梅问：“咋样？你们两个考的如何？”
铁梅脸色不太好看：“好好地聊咱们的小侄女，聊这个干啥？”
“那你的意思是不咋的呗？”
“可不是吗？打开考卷，感觉都会，一做吧，又感觉都不会。”
“所以，你到底是会呢还是不会？”
“不晓得，我也是糊里糊涂的，乱做一通，根本就不晓得是对还是不对。”
相对于铁梅难看的脸色，宁小芳要好多了，但还是不太乐观。
“这个不好说，有些题有把握，有些题吧模棱两可的，摸不准，等成绩下来再说吧！你呢？你咋样？”
凌梅的表情十分凝重。
“还能咋样，都败给这个小东西了。才刚进考场就发作，疼得满头大汗，运气也太不好了。”
宁小芳安慰凌梅。
“没事，今年考不上，咱明年再考，我就不信你运气那么差，每年都有幺蛾子。”
“不可能，咱等不起，我闺女必须得跟我回城生活，别说明年了，我是一天都等不起。”
“那咋办？现在你我回城的指标也没有，除了高考这一条路我还有其它法子？”
“谁说我高考不行啦？”
“你不是最后一场没考吗？”
“谁说我没考的？忍也要忍下去给考了。不是吹的话，只要我凌梅一脚跨进了考场，就等于一脚跨进了大学的门槛。”
宁小芳狠狠地瞪了一眼凌梅。
“要不是看你刚生了孩子，我给你两拳头，不带你这么气人的。”
凌梅明白，40年后这顿操作叫做卷，那不是一般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