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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没吱声，凌梅以为他睡着了。
拿脚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问你话呐？”
“对不起啊，老婆，天亮我就要走了。出任务，路过家门口就回来看看你和孩子。”
“妈的，半夜来，天亮走，不晓得还以为我在偷人。”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他一面说对不起，一面起来穿衣服。
“对不起啊，天亮了，我再去看看果果，要准备走了。”
凌梅越加委屈。
“李铁锤，我们回城一个多月了，咱们才第一次见面。我在你心里面的位置还不如果果重要，一回来只晓得稀罕你姑娘，对我爱搭不理的。”
李铁锤咧了一口大白牙笑得特别灿烂。
“老婆，我觉得你在吃咱闺女的醋。”
“滚。”
他继续傻笑。
“老婆，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
他抱着果果看了好久，亲了好久。
终于转身要走了。
“老婆，来，抱一抱。”
凌梅突然耍了小脾气。
“你能不能别走？这个家需要男人。”
“对不起，我不走就违反纪律了，会被部队开除的。”
“开除就开除，反正你当兵那点津贴也没有什么用。”
他突然严肃起来。
“老婆，对你和孩子我是亏欠的。但我当兵不是为了挣那点津贴，我从小就喜欢军人，当兵是我的理想，还请你理解。”
他说完转身头也没回地下了楼。
凌梅跟到楼梯口。
“李铁锤，有种你走了就别再回来。”
铁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了，站在凌梅的身后。
“你这不是为难我哥吗？你要知道，他是一名军人。”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那样喊？”
“我心里有委屈，喊一下不行吗？”
“行，你喊，当我没说。”
宁小芳打外面回来。
“你有委屈很正常，你选择了一名军人，其实就应该想到这种有男人跟没男人的日子，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好几年的漫长时间。所以啊，你要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凌梅苦笑：“这还不得有个适应的过程吗？”
“理解，我买了早餐，快来吃了好去学校。第一天报到，可不能迟到了。”
吃个早餐的时间，小芳发表了感慨。
“今天我和凌梅都要去学校，两个孩子就只能扔给铁梅了。铁梅，你行吗？”
铁梅一口啃了半个包子。
“行，有啥不行的？在乡下，我一个人能抵个男人干活，带两个孩子还能累着不成？”
凌梅也担心。
“要不，我把果果带去我嫂子家？让她爸妈帮忙带一两天，你也要个适应过程。”
铁梅不干：“那不行，我亲侄女必须是我带。你们就放心地上你们的学去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小芳感慨了。
“我宁小芳也不晓得是不是上辈子积了德，这一辈子才能遇见你们两个这么好的姐妹。真的，要不是有你们在，我做梦都不可能梦到，我宁小芳还能上大学。”
凌梅打断了她：“行了，别矫情了，你一煽情弄得我还不自在。回去好好打扮打扮，把我给你那件大衣穿上，争取上学的第一天，迷倒一大片帅哥，说不定能给元宝找一个靠谱的后爹呢。”
宁小芳：“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