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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作为生意人来说，天快亮了。
火车到达深市的时候，天也亮了。
第一站自然是去了批发市场。
老板是不会告诉你，他们的货是从哪里来的。
凌梅在市场上逛了好几圈，她看到了一辆又一辆货车在卸货。
但当她上前问，这些货是从哪里来的时候，司机和卸货的人都很警惕。
嘴巴特别严实。
逛了大半天，就特别沮丧，一直没有找到突破口。
和二哥在市场外面的面馆吃了面之后，凌梅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二哥的话点醒了她。
“老板自然是不会告诉你这些货的源头的，但店小二呢？”
凌梅茅塞顿开。
“谢谢二哥，我知道了。”
当下去了经常进货的那家店，假装挑货和店小二，一个矮胖矮胖的姑娘王小胖热聊了起来。
老板非常警惕，对于凌梅和王小胖的聊天非常敏感，没聊几句，就吩咐王小胖去招呼客人去了。
凌梅从批发市场出来，又去了另外一家批发市场逛了一圈。
再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在批发市场门口，正好碰上了王小胖下班。
凌梅执意要请王小胖吃个饭。
王小胖欣然应允。
商业机密就是这么套出来的，在一家中餐饭店，点了几个菜，和二哥一起陪王小胖喝了两杯。
然后又掏出了二百块钱给王小胖，多谢她这么久以来的照顾。
王小胖干了半杯酒，很快就将她所知道的几个服装厂厂家的讯息告诉了凌梅。
第二天，凌梅和二哥将几家服装厂都走了一遍。
很遗憾，没有如预期的那样达到目的。
这个时期的服装厂，显然是属于甲方市场，紧俏得很。
其中，某服装厂的经理是这样说的。
“我们连本地市场都供不应求，本地的批发商想要拿到货都要靠走关系，更不要说你这样小打小闹的，肯定不行。”
有几家服装厂，凌梅压根就没有见到负责人的机会。
天麻黑了，才和二哥回到招待所，特别沮丧。
第三天，二哥是军人，也只有短短三天的休假时间。
他不得不赶了一早的火车回了榕城。
二哥本来是劝凌梅一起回去的，但凌梅不甘心，来都来了，空手而归显然不是她的风格。
二哥没有劝动，自己先回了榕城。
凌梅又去了几家服装厂蹲点，皇天不负有心人。
终于蹲到这家叫美林的服装厂的王经理。
他一开口就让凌梅懵了。
“姑娘，你想要批服装，有条子吗？”
“批发也需要条子吗？”
“不然呢？你没有条子天天在我们厂门口蹲着干啥？浪费时间。”
“王经理，有没有不用条子就可以批到服装的路子？”
“没有。”
凌梅越发的沮丧，难道搞批发这条路行不通？
不对，深市批发市场，目前来看，也不规范。
甚至有些老板连普通话都不会说，偌大的市场，人人都需要条子吗？
这里面肯定有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