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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之后。
铁梅第一件事就是问。
“凌梅，明天我就去厂里上班，给我安排一个什么职业呢？”
这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直口快，毫不掩饰。
凌梅将皮球给踢了回去。
“你觉得你适合干什么？”
她也真是不客气。
“都是咱自家的买卖，不如我干厂长得了。”
果果一在边笑。
“妈妈，什么是厂长？”
申娅在一边跟着笑。
“厂长啊，就是厂里的一把手。”
果果是十万个为什么。
“什么是一把手？”
“就是管事的，她说了算。”
果果天真。
“那姑姑说了算，我妈妈呢？也要听她的吗？”
这孩子实诚。
凌梅脸上一阵红。
“我不是那个意思哈。那个马大姐我看年龄不小了，再说了她是外人。
我们自家的买卖让一个外人当厂长我觉得不放心。”
凌梅无语。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申娅不愧是凌梅的得力助手，她将话接了过去。
“铁梅，咱们厂不分自家人和别家人的。团结就是力量，谁有能力谁就上。
人家马大姐是凭实力当这个厂长的。
不说我说哈，要是没有马大姐，咱们梅娅服装厂是开不起来的。
所以，你也别心气太高了，我们梅娅服装厂离不开马大姐。”
铁梅的脸色都变了。
“凌梅，你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认为我当不了这个厂长？”
凌梅只得如实回答。
“申娅说的没错，离了马厂长，咱们这个厂子就得干黄了。
这样哈，你刚回来，厂里的一切都不熟悉。
两样给你选哈。
第一，去厂里工作。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这对你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你得从普通的工人做起。
第二，去销售部。这个工作对你来说，相对熟悉一点。但经常出差，没日没夜的，特别辛苦。”
铁梅沉默了半晌。
“那我去销售部当个啥官啊？”
这就让凌梅为难了。
关键时刻还得申娅出手。
“你可拉倒吧，就你摆摊卖个货还行。你从来没干过销售，还要当官？
你得先学习，找个师父带你。干出业绩来再说官不官的事情。”
凌梅嘿嘿一笑。
“你要干销售，这事儿就归申娅管，她是管销售的。
你要在厂子里干，这事儿就归马大姐管。”
铁梅还似乎带点希望。
“那你呢？说啥也不算了？你这干的是啥买卖？尽是别人说了算。”
“我啊，大事我管，小事我管不了。我要管得太多了，这买卖也就干不成了，得给能干的人才充分的信任。”
铁梅还是不服。
“我跟申娅比，我至少还干过几年摆摊的。可她呢？她连摊都没摆过，凭啥她就管销售了？她是你小姑子还晚是你小姑子？
凌梅，你这胳膊肘可往外拐了哈。”
凌梅不知道说啥，当初让她考大学吧，她不上。
这一番话说出来，有老家大嫂赵秋芳的味道。
蛮不讲理了。
申娅敢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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